傅婷既然拿陆世祥当肥肉,日日的垂涎三尺,那么,傅婉就把这块肥肉挂在嘴边,让傅婷可劲儿的眼红,却就是叼不走。
“不!不是的!”傅婷果然被傅婉的话挑的发狂,瞬间失了理智,“都是我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来着------”
“傅婷闭嘴!”刘贵妃出言呵斥。
傅婷胖胖的身体一哆嗦,然后真就乖乖的闭嘴了。
陆未晞就若有所思的眯了眼睛,刘贵妃对傅婷的影响很大啊!就算傅婷已经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刘贵妃居然都能将其理智拉回来。竟是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呢!
“容婉郡主好一张利嘴啊!”刘贵妃言不由衷的道,“但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你女儿用毒药害人的事实。今儿这事,她必须给出一个说法。”
傅婉就叹气,“见过不讲道理的,还没见过如此蛮横不讲道理的呢!而且还是一国的皇贵妃!皇上他知道吗?”
“皇上现在已经知道了!”汝霁高声道,“堂堂一国皇贵妃,听闻自己儿子被罚跪御书房了,居然无动于衷,还意在给别人乱扣帽子,以期扰乱别人的及笄礼。看来,对自己的儿子也不是真心啊!”
“你闭嘴!”刘贵妃面露狰狞的呵斥,“我不听你一介布衣的无稽之谈。识相的,立马给本宫滚!”
汝霁哈哈大笑,“五皇子瞒上欺下,罪名已经确凿,皇贵妃娘娘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关心吗?”
“你说什么?”刘贵妃再次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你肯定是胡说的!你一介布衣还敢污蔑皇子,本宫要诛你九族!”
“贵妃娘娘好大的威风啊!”汝霁抱臂冷眼看去,“只是,刚刚皇上还赏了我千两白银,贵妃娘娘要诛我九族,岂不是在打皇上的脸?还是在皇贵妃的心中,压根儿就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呢?”
“笑话!”刘贵妃夸张的提高了声音,“皇上为何要赏赐你?这汝家的人都被贬去南边多年了,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真正往脸上贴金的那个人是五皇子吧!”说话的声音透着肃穆的威严,从大厅外传来,字字如针的刺向刘贵妃。
然后就见一身青色蟒袍的郑劼大步跨了进来,身后居然还跟着皇上身边的大总管杜公公。
那种睥睨一切的气势,从他稳健的步伐中自然流露,比着刘贵妃的疾言厉色更能震慑人心。
有一种人就跟老虎一样,是天生就把“王”字写在头顶的人,走到哪里,都会令人自动垂首弯腰。
郑劼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他的视线一扫,便从人群中将那个今日本该享受主角荣誉的人放在了眼底。小丫头两颊红扑扑的,气色不错。
陆未晞在看到郑劼的那一刹那,一颗对眼前的纷繁芜杂越来越不耐的心,就此踏实了。
从来不知道,他居然还有如此的功效。
“郑劼,你也来凑这个热闹,也是要变邯亲王府的走狗吗?”刘贵妃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
这也充分表露了,她心中已经慌了,虽然面上还硬撑的很好。
郑劼勾了唇角,“贵妃娘娘能变走狗,本王为何不能?”
“你-------”刘贵妃终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陆未晞就暗笑,郑劼的毒舌用在她身上,她都能被气吐血三升,何况别人?
来邯亲王府贺礼就是走狗的话,刘贵妃这不仅仅是把自己骂进去了,是把在场的所有的宾客都给得罪了。
郑劼这也算是成功的为刘贵妃拉了仇恨值了。
郑劼很有礼貌的对着贤妃行礼,然后是大长公主、邯亲王夫妇,陆世祥夫妇。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婚配的小女子偷瞧的眼热,夫人们光明正大的看的叹息。
然后,就又都不约而同的犯起了嘀咕,雍郡王最近的风头真是太盛了,但是,有雍郡王的地方却又似乎都带着杀气。比方说,当初的沛河,又比方说后来的户部,再比方说现在的刑部。
往不好听了说,那就是谁沾谁倒霉啊!
就是不知,今日倒霉的又是哪些个了。
刘贵妃如同揪住了郑劼的小辫子般,哼了一声道:“果然狗腿!”
“本王乐意!”郑劼伸手弹了弹衣袖,然后一手放在腰间,一手背在身后,“本王可是来公干的!杜总管,赶紧的吧。仁惠县主的及笄礼还要继续呢!”
众人的视线这才齐刷刷的落在了杜公公身上。
杜公公就走上前,依着郑劼的顺序给主要的人物见了礼,然后才走到刘贵妃面前,“贵妃娘娘!皇上让奴才前来,是请贵妃娘娘速速回宫的。贵妃娘娘,请吧!”
刘贵妃怔了怔,“只请本宫一个?贤妃呢?”
杜公公道:“皇上说了,贤主子日落之前回宫就好。难得出来一趟,就尽情的玩玩吧!”
“皇上圣明!”贤妃当即高呼。还不忘挑衅的冲着刘贵妃眨眨眼。
刘贵妃肺都要气炸了,“凭的什么?这里的官司还没断完呢!本宫稍后再回!”
心里突然间七上八下,说不慌乱,那是假的。
跟了皇上三十年,何曾见皇上这般对待过她?而且还是跟贤妃差别对待。要知道,自打皇上没了后,她可一直都是皇上身边第一人啊!
莫不是五皇子真的出事了?
看着汝霁的胸有成竹,看着郑劼脸上的讥诮,她的心里愈发的没有着落了。
杜公公突然变了脸色,“娘娘是打算抗旨吗?”
刘贵妃端起架子,“杜公公,谁给你的胆子这般跟本宫说话?本宫说过了,本宫的外甥女正被人毒害,本宫作为她的亲姨母,绝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姨母为婷儿做主啊!他们都欺负婷儿,唯有姨母能为婷儿做主了。”傅婷就做泫然欲泣状。
如此的做作姿态,若是用在弱柳扶风的小女子身上,没准儿真能博出同情来。
可被她这么大块头做出来,不协调不说,更是透着另类可笑了。
杜公公道:“那娘娘就是要不管五殿下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