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紧急吗?”冯驰问。
陆未晞在心里叹气,“非常的紧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郡主帮忙。”
“我也可以帮忙!”冯驰急急地道。
“女人之间的事情!”陆未晞忍不住朝着车顶翻白眼。
“好吧!”冯驰低头,如同天鹅弯颈,本是沮丧的动作都有一种高傲的美丽。
陆未晞这才呼出了心中的一口气。
“姑娘这是------”雁声询问的看过来。
陆未晞道:“冯骋毕竟是跟了我多年的轻罗,会知道怎么做的。”
马车再无阻碍的一路到了雍郡王府。
还以为会被拦在正门前,然后递交拜帖,等着通报,没有半个时辰不会被请进府内。
哪想到,马车居然直接由侧门进到了府里。
陆未晞踩着脚踏下了马车后,着实惊讶了一把。
面前站着一中年男子,身材高大,体型魁梧,留着八字胡,五官端正,皮肤黝黑。正冲着陆未晞咧嘴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又是这副表情!
一口大白牙,算是雍郡王府的招牌了吗?
莫非吃梨真的有健齿的作用?
香雾乐颠颠的跑到陆未晞身边,咧嘴,同样一口大白牙,“姑娘,这是王府的大管事郑雷。”
“见过陆姑娘!”郑雷抱拳行礼。
陆未晞往旁边让了让,“不敢当!”
这可是王府的大管事啊!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这郡王府的大管事,其手中的权力应该不止七品吧!
她可得罪不起,又怎么敢受礼?
郑雷的身后站着两名如花似玉的丫鬟,跟在郑雷身后笑意盈盈的给陆未晞行礼。
陆未晞看了香雾一眼。
香雾道:“这是香雨和香云。府里没有女眷,但凡有关女客的事情,都是香雨在管。至于香云,这是追云殿的管事,司管爷的起居。”
“奴婢香雨!”“奴婢香云!”二人再次福身。
两人都是身子高挑,香云略丰满一些。
看上去都是干练利落之人,只是香雨看着更活泛一些。
陆未晞点头微笑,“早就听闻郡王爷身边有五大美婢,今日得见二位,果然名不虚传。”
二人看了香雾一眼,香雨笑道:“姑娘谬赞了!奴婢可当不得。姑娘请吧!”
陆未晞用眼神瞟香雾,无声的询问:这阵仗是你整出来的?
香雾嘿嘿笑,她只是给府里报了个信而已。至于是谁搞出来的,究竟是她家爷的授意,还是底下人自作主张,那她就不得而知了。
迎面而来的影壁,是一幅旭日出山图,端的是大气磅礴。
过了垂花门,就是王府的主建筑了。在普通之家称之为主院,因是曾经的太子府,就要称为主殿了。
主殿也分了五进。
每一进高屋都是大五间。
因着刚刚香雾介绍说,香云是追云殿的管事,主管雍郡王的起居,那么追云殿应该就是雍郡王的居处了。
一直到了第四进的院子,追云殿三个大大的金字才出现在眼前。
一路陪着的郑雷便拱了拱手离去。
陆未晞驻足,看着那三个字不觉蹙了眉头。
“怎么了?”雁声体察入微的问。
陆未晞道:“这字体有些眼熟,仿若在哪里见过似的。”
香雨笑道:“这里本是先太子府的府邸,王爷搬进来后,一应物什都没有更改。这追云殿三个字据说是先太子留下的。”
“府里谈论先太子不避讳吗?”陆未晞好奇的问。
香雨摇摇头,“爷说了,有些东西是磨灭不掉的。这里本就是先太子居住过的地方,就算所有人都装聋作哑也是磨灭不了的。”
从这一点上看,雍郡王倒是个通透的呢!
“府里有这追云殿,不知道有没有逐月殿呢?”陆未晞抱着戏谑的心里笑问。
香雨道:“没有逐月殿,但有个逐月阁。”
“啊!”陆未晞怔了一下。
她只是突然想到了追云逐月这个词,没想到这府里的住处的命名还真的应了这四个字啊!
香雨笑道:“这府里的建造有四个主要的建筑,除了追云殿逐月阁外,还有摘星楼和乘风堂。”
陆未晞干笑,“好名字!”
这些名字,怎么都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啊!
当然了,人家先太子是有大气魄的人,虽然到头来终归是一场空。
就是不知雍郡王延用下来,能不能压的住了。
他这婢女也够话多的!
未等香雨等人进去通报,从正殿主屋里走出了一个四十多岁嬷嬷样儿的人。
身体发福,脸若满月,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看上去倒是很有亲和力的样子。
“老奴见过陆姑娘!”
敛衽行礼,礼仪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完美。
陆未晞问询的看向香雾。
香雾却上前一步,行礼,“管嬷嬷!”
管嬷嬷微微颔首,然后冲着陆未晞道:“老奴是王爷的奶嬷嬷,听闻有神医谷的女神医来给王爷瞧伤势,特意来见上一见。”
陆未晞连忙还了一礼,“不敢当!”
这个奶嬷嬷若是得雍郡王看重的,那就可以等同于这府里的半个主子了。
管嬷嬷连忙扶住陆未晞的胳膊,“陆姑娘可别折煞老奴了。王爷正在里面,香雨赶紧带陆姑娘进去吧!香雾你跟我来!”
香雾就冲着陆未晞一摊手。
陆未晞扯了扯唇角,跟着香雨往屋里走。
如果她猜测的没错,香雾她们五大美婢应该都是被这管嬷嬷训练过的吧!
五个人应该不都是在北地呆过的,有几个应该是一直跟着管嬷嬷的。
就是不知这管嬷嬷是什么来头了。
可是那隆亲王妃石氏派来的?
御赐的这座郡王府,竟然是先太子府,那可是比一般的亲王府的规格还要大吧!
这先姑且不论,御赐的也不应该一定就要住吧!
雍郡王可是有家的人啊!
他现在负伤了,不该是回到隆亲王府休养吗?
按照一般的常理来说,孩子在外面受了伤害,最先想到的不是去向父母身边寻求安慰吗?
还是男人的想法跟女人的不同?
男人受了伤就该找个地方躲着一个人舔?
即便如此,在皇上对雍郡王的伤势如此看重的情况下,隆亲王府不该派人来伺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