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慕容青杨的师傅带着他在皇城连着转了两日,把所有的标志性建筑,所有大家族的府邸都介绍了一遍。
“还记得在谷里为师教你的那些吗,现在都呈现在你眼前了。”师傅跟慕容青杨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这二日师徒二人把这皇城也是走了个遍。
“师傅明日在哪约了人?”慕容青杨好奇的问。
“你跟着为师去就行了,不要问那么多。”师傅也不愿多说,带着他走回客栈“今日就在客栈随意吃些吧,为师也累了,早些休息。”
“是,都听师傅的安排。”慕容青杨赶紧在一楼找个桌,让客栈给上些吃食。
第二日清晨,师傅就带着慕容青杨去了齐王府,转交给门卫一件东西,门卫见此物,立即上前,弯腰作揖引他师徒二人入了王府内,直至王爷书房门口。
“王爷,有客人。”门卫站门口说。
“让他们进来吧。”王爷从里面说话。
“是。”门卫给师徒二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师傅带着慕容青杨就推门而入了,里面坐在书桌前的那个人抬起头一看。
“咦,你不是那日跟我抢胭脂的人么?”王爷先说话了。
“是,是我。”慕容青杨有些拘束。
“哈哈,这样说来王爷与爱徒早已认识。”师傅笑了起来。
“对对,可以这样说。”王爷看出慕容青杨的拘束,也笑着化解尴尬。
“草民不知那是,还望殿下赎罪。”慕容青杨有些不知所措。
“何罪之有,幸亏没有买,那是夺人所爱啊。”齐王笑道。
“殿下,这是我的爱徒慕容青杨,以后就由他来守护殿下的安危。”师傅开门见山。
“这样说,还是有劳慕容公子。”齐王对慕容青杨做了个揖。
“师傅,这是…”慕容青杨还蒙在鼓里,不知是何事。
“徒儿啊,师傅这次来就是协助齐王殿下,你以后就是齐王爷的贴身护卫,为师也在这,你放心。”师傅说道。
“师傅言重,师傅也是孤的师傅,慕容公子就是孤的朋友,伙伴。”齐王对慕容青杨跟师傅做个揖。
“李安,来给慕容公子介绍一下形式。”齐王喊自己的伴当前来。
“慕容公子,也不是我的贴身侍卫,这样,你助孤登顶,孤可以给你钱财、自由、官爵随你选。”齐王对慕容青杨说道“二位是孤的恩人!”
“师傅轻易不出谷,这次来还要久居,殿下,草民不要什么钱财官爵,只要自由,江湖中人……”慕容青杨说。
“青杨,殿下是为师的恩人…”师傅说话了。
“那就是青杨的恩人。”慕容青杨对齐王一跪“誓死保卫殿下安危。”
“快快请起,孤当不起这句恩人。”齐王赶忙给慕容青杨扶了起来“给二位的房间早就安排好了,孤亲自带二位去看看。”
“不必了殿下,让这位带我们去吧,顺带给我讲讲形式。”慕容青杨还想多知道些事情,消化消化。
“那也行,孤便看书了,一会去御书院迟了怕先生骂。”齐王也有些不好意思,示意李安带师徒二人去自己房间看看。
一路上李安带师徒二人把齐王府逛了个遍,现在齐王开衙建府,确迟迟未娶正妃,连侧妃什么的都没有,所以李安带二人在府内走的也没什么忌讳,逛了一圈,离殿下书房不远的就是殿下的寝殿,殿下寝殿隔壁就是师徒二人的房间。
“这里就是二位的房间,容我带二位参观一下,如若有何不满意的地方,二位尽管指出来…”李安在那拿着眼瞄着师徒二人。
“不用客气,殿下安排的已经很好了,我跟师傅都是江湖中人,不在意这些细节,不要在意!”慕容青杨看他唯唯诺诺生怕出错的样子也是急人。
“那好,二位请坐,容我给二位讲解一下当前的形势。”李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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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公?!”灵儿喊了几声,师公都没有反应。
“师傅?”阿珏也喊道。
慕容青杨眨了眨眼睛,回过了神,这人一老就容易回忆,刚才就回忆了初见栖梧与初见齐王。
“为师老了,最近总爱回忆,你们来那么多人,闹腾的,师傅也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慕容青杨笑了笑。
“师公是想起美人了吧?看您的表情就能看出来。”灵儿可逮着机会拿师公开刷了。
“你这孩子!”师公佯装恼了。
“师公,美人长什么样啊?”灵儿不怕死的接着问。
“小丫头,编排我!你俩来干啥来了?!”师公言归正传。
“灵儿带阿珏给师公送新年礼物。这是父皇母后的一点心意。”灵儿用眼神示意阿珏把礼物送去。
“有心啦,二位既然来了,就跟我这老头子说说话吧。”师公也不打开看看,就留着他俩说话“你俩的父亲,都给我写信,说要撮合成你俩,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徒儿不知。”
“徒孙也不知。”
“你们以后就是女帝与夫。你们的幸福与否,关系家运国运。”师公眼神让他俩坐下,慢慢聊“你们的爷爷辈,就是先皇与先皇后,不知你们可有耳闻,不睦。先皇后也无嫡子,底下的妃子们生了一个又一个王,后来几王之争的惨烈,至今仍未平息,前阵子我听说,还有庆王作乱,端王作乱。你父亲,不是个爱杀戮的仁义君主,但也不是懦弱无能之辈。”师公喝了口茶“我说的有些乱,主要是不知道二位对以前的国事知道多少,我也不敢多说。这样吧,我从小处说起。人,你的父亲已经给你选好了,可是这恩爱与否,你们的父亲们都不能左右,夫妻之道,在心灵的相通,夫妻同心一体,小家和睦幸福,夫妻离心,小家也是乱象丛生。”
“师公,你也是个说客!”灵儿听的不耐烦。
“是,师公是说客,但都是为二位好。”师公拿起茶盏又喝了一口接着说:“你父皇与你母后,这就是帝后和睦、恩爱、天下总是太平,有句话说的好,君是榜样,于家于国都是如此,你父亲的榜样就很好,国家也很安定,宵小之人也难作乱,即使想作乱也成不了大气候。即使国事再多再累,帝与后一体同心,那累了也有港湾,不仅是身体的港湾,也是心灵的港湾。你们的父亲,想二位互为心灵的港湾,互相扶持,恩爱一生。”
“那父皇还叫石觅来。”灵儿撅着嘴。
“石觅是文老将军被石将军求的无奈了才让来的,文老将军是武将,不会玩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师公开脱罪责“这也是你的父亲对你的考验,看看你与阿珏是否可以处理好这件事这个人,在我这,为师眼里也不容沙子,石公子也不会胡闹过分,我看近日挺好的。”
“马上就过年了,师公,您准备撮合到啥时候啊,过年也不歇歇。”灵儿转移话题数一流。
“你看看,你父亲又送礼来了,交代的事情我总要去实施,要不怎么说叫拿人手短呢!哎!这礼怎么好收啊!”师公也是开始演起戏来。
“师公真实得了便宜还卖乖!”灵儿当场就揭穿他这张狐狸皮,说起狐狸,灵儿想起来一件事“师公,您送我的白狐皮我让人带回皇城孝敬父皇母后了,你看我这手又不会缝制,白白浪费了那么难得的皮料。”
“既然已近送你,你送谁都与我无关。”师公眼睛看着灵儿,眼神确是透过灵儿看的不知是什么,或许,他根本就不是想送灵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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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慕容青杨已近住府里有些时日“刚才您在书房练字,外面有人送东西来,说是您让表的画表好了。”
“是么?快拿来,我看看。”齐王从坐上起来,打开了盒子,拿起表好的画的卷头站板凳上挂在书房抬头就可以看见的位置。
“什么画,值得殿下这样珍贵。”慕容青杨来了几日以后,跟这位齐王也有些熟了,有些话也敢说,已近把齐王当朋友相处。
“青杨,你看这画,这山水,伊人在山顶,虽然是背对着,确让人认为一定美,美的不可方物。”齐王笑着说。
慕容青杨看见那幅画,当场就愣住了,这幅,他见过,在相国寺,那位小姐……
“青杨?”齐王喊道。
“是,殿下,这幅画真美。”慕容青杨收起自己的惊讶。
“这画就是我想娶的正妃,以后的齐王妃画的。”齐王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见过她,但是看这画,我觉得一定是极美的。”
“是,极美的。”慕容青杨重复道。
“她说她叫栖梧。”齐王向往着“虽然隔着面纱,也能感觉她的美。”
“是。”慕容青杨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殿下,臣先下去了。”
回到屋里,他拿出包裹里最里面的那盒胭脂,原来,你说自己叫栖梧,你的画是给齐王殿下的,难道,你心仪齐王吗?何时能再见你一面,我那日的誓言老天爷没有听见吗…
齐王的母妃要给齐王纳正妃,看上的是自己王家的侄女,齐王的亲表妹,齐王不愿,至今未同意,那栖梧一定不是王家姑娘,栖梧说自己父亲外放,那最多也就是个四品五品,做齐王正妃王贵妃能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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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公,您这是不是病了,怎么我喊您,又听不见了。”灵儿在一旁着急了!上前拽了拽师公的胡子,师公才反应过来。
“哎呦哎呦,你这丫头!还真没有人敢拽我的胡子,你轻点,你放手!”慕容青杨从做了师傅何时这样狼狈过!
“师公,你这叫人来看看!哪不舒服吗?”灵儿放开拽着的胡子,在师公脸上左看右看。
“师公自己就是医者!我没生病!大过年间的,别胡说!”师公不想灵儿再这样闹,他想好好回忆一下,就下了逐客令“你跟阿珏回去吧,我不当说客了,说了也是白说!哼!”
“师公真是小气,拽了下胡子就生气了,您是老虎!”灵儿说完拉着阿珏就走了“你说好不当说客的啊!都是做师公的年纪了,说话要算话。”
说完,灵儿拉着阿珏头也不回的走了。师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又想起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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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杨,你说栖梧她会再来相国寺吗?”齐王着急的转圈圈。
“这个臣哪知道。”青杨现在在相国寺里面,又想见她,又不想她来。
过了好一会,栖梧的丫鬟仙桃来了:“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说她今日来不了相国寺,我家老爷今日回京述职,作为女儿要在家里守着。告辞。”
“别走,把这个交给你家小姐,还有,你家老爷是?”齐王也很着急,忙把自己写的字转交给仙桃。
“我家老爷的名讳我不敢说,小姐也不让说,公子的这幅字,我一定转交给小姐。”仙桃对这边福了一福,就转身走了。
那边,那位叫栖梧的小姐在车里看的一清二楚,仙桃上了车,把字交给小姐“小姐,您可不能再这样下去,老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好…”丁蓁蓁心里也是纠结,不该见外男,确又按耐不住思念。
“栖梧姑娘,既然在车上,为何要婢女来说不在。”车外响起齐王的声音,翩翩少年郎,气度不凡。
“公子赎罪,我…”蓁蓁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见外男不合适。”索性把真实原因说出来,也能理解。
“是,那栖梧姑娘还是在车里说话,我就站在外面,可好?”齐王恳请。
“上次答应公子的画已送公子,这会公子也给了墨宝,也算两不相欠。”蓁蓁在车里拉紧帘子,生怕被掀开。
“栖梧姑娘的帘子一直在抖,要是自己不敢打开,我替你可好?”齐王看着这帘子,就像前几次看见那面纱一样,想去掀开,又怕唐突了,终究是不敢。
“不,女未嫁,不可也不想见外男,告辞了。”蓁蓁喊话车夫,让走。
车夫的绳被齐王给抢了去:“不掀就不掀,就这样说几句话,别急着走。”
“家父今日真的是回京述职,我再不回去就晚了,会挨骂的。”蓁蓁有些着急了。
“你说你是哪家姑娘我就放你走。”齐王见了几次,真名不知道,真姓也不知道。
“这都重不重要,公子还是快放我回去吧!”蓁蓁这下真着急了。
“公子,听这声音栖梧姑娘真的着急了。”慕容青杨不舍她这样在车里着急,就出声说话。
“好,姑娘下次何时会再来相国寺,我想给姑娘看看我画的姑娘。”齐王想约下一次。
“还是不见为好,一来二往的就说不清了。”蓁蓁说道。
“……”齐王何时被这样冷待过“姑娘不说个时日,我便日日来等。”
“公子……你这……”蓁蓁不想再纠缠,从窗口把秀有自己姓氏的帕子丢了出去“走吧!”蓁蓁对着车夫说。
齐王拾起帕子,看见了上面的丁字,知道是谁家的姑娘了,高兴的拉起青杨就跑回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