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阿珏腿上两人情意正浓,灵儿扭了扭屁股推开阿珏说:“你膈着我了。”说完她还不要命的又扭了扭身子。
“傻丫头……”阿珏推开灵儿站起来转身去另一边脱了上衣专心洗澡,也不转脸看灵儿,也不回头跟她说话,灵儿被他这态度整生气了,撅个嘴坐在那也不动看着他自娱自乐的在另一边洗。过了好一会阿珏像是洗好了一样把湿透的外衣又穿了起来,转身深吸一口气回到灵儿旁边。
“我洗好啦,咱们上去点龙凤烛说说话吧,好吗?”阿珏半蹲下身子抬起头看灵儿。
“刚才什么意思,不待见我早说,害我白白那么想你。”灵儿还是在生气。
“我身上刚才都是汗味,去另一边洗洗,这不洗干净了么。”阿珏笑着哄灵儿开心。
“转身,我给你洗洗头发。”灵儿双手掰着阿珏的肩膀,站起来给阿珏把插在头发上的簪给去掉,阿珏的头发又黑又硬,灵儿让他半躺着一点点拿舀子给他洗,一点点拿梳子给他捋顺,问道:“舒服吗?相公可还满意?”
“傻丫头。”阿珏闭着眼睛仰着头说话。
“你怎么今日老喊我傻丫头!”灵儿把舀子跟梳子放一边,拿手去掰他的眼皮!
阿珏觉得难受,忙站了起来,碰着灵儿的胸口上,灵儿往后一倒,溅了一脸的水,头发也湿了。
灵儿摸了摸脸上的水,顺带洗了把脸,生气的看着阿珏:“差点被你撞死。”
“……你转过去,我给你洗洗头发,咱们上去了。”阿珏站起来给灵儿掰转过去,深吸一口气,给灵儿头上繁琐的装饰都拆掉,拿起舀子一勺一勺的给她冲,然后拿梳子给梳平整。
“你洗头比小桃心还舒服。”灵儿在那仰头闭上眼睛甜甜的笑着。
“那以后咱们都一起洗,等父皇同意咱们一起住开始。”阿珏柔声细语,回到灵儿旁边,他的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就是一个爱妻的好男人。
“阿珏,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吗?”灵儿继续闭上眼睛跟他聊。
“什么?我答应你的可多了,你说的哪一句。”阿珏也不清楚她想到哪了。
“夏日带我上雪山,已经夏日了,我的都尉合适兑现诺言?”灵儿虽然没有对着阿珏说话,但是笑挂在脸上就没停下来过。
“等明日师傅进宫我问问他,看看能不能跟陛下说一下,毕竟你登基亲政的是不是也被安排上日程了。”阿珏其实也很想带灵儿去,跟灵儿在谷里那时候多好啊。
“哎!要是真的登基亲政了哪还有什么雪山可以去啊……”灵儿也很惆怅,张开眼睛,转脸看阿珏。
“放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阿珏双手握住她肩膀,不敢多看这个小丫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你快去换衣服了,咱们一.asxs.龙凤烛。”
“嗯。”灵儿跟阿珏现在也比较乖巧可爱,不像以前那样,不知道何时开始变化的。
两人去了自己衣服的屏风后面,屏风旁边有烛灯,烛灯下灵儿的身形让阿珏看了就笑了,曼妙动人四个字形容不为过,自己何德何能得到灵儿的心。
“阿珏?”灵儿在屏风后面喊。
“怎么了?”阿珏伸个头出来问。
“我的头发总是滴水,我自己不会包。”灵儿在那纠结。
阿珏忙穿好中衣去灵儿那,这个丫头居然还是光着的,阿珏无奈至极,自己何其辛苦,这位还来撩自己,忙把她转过身,先披上一件布在身上裹好,再给她的头发裹好。
“阿珏,你不喜欢我吗?”灵儿转身撅着嘴问。
“怎么这样说?怎么会呢!”阿珏给她揉着头发。
“你看我刚才那样都不心动吗?”灵儿觉得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够。
“你的阿珏定力不是一般人。”阿珏苦笑着回答。
“那到底你喜不喜欢我?”灵儿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他。
“你感觉呢,小傻瓜。没有你的日子我都过得不好,这一月有余我都是让自己忙忙忙才不去想你。”阿珏认真的说。
“不如今晚咱们先斩后奏?”灵儿坏笑。
阿珏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傻丫头,我等父皇放心的把你交给我。”
灵儿搂着阿珏心里说不出的甜蜜:“明日我一定叫父皇答应我们去雪山。”
“……”阿珏笑了笑,她要怎样都随她啊,闭上眼睛帮她把中衣穿好“自己穿好外衣咱们就去点龙凤烛。”
披着头发的阿珏带着披着头发的灵儿手牵着手回了熙梦殿。
“这里还是那日的装扮。”阿珏进去以后环顾一圈。
“恩,我没让人动,等你回来继续。”灵儿转脸看笑着看阿珏,就像一个想要糖吃的小孩,想得到大人肯定的孩子,想吃骨头摇尾巴的狗狗一样一样。
“乖。”阿珏拉着她来记摸头杀,就像摸自己的小孩跟自家狗狗似的:“辛苦你了,难为你了。”
灵儿听着这话怎么意味不对,拿眼斜瞄阿珏:“你这话是跟你心爱的女孩说的还是跟你养的宠物说的!”
阿珏摸了摸鼻尖,似笑非笑的也没回答。
灵儿咬着嘴唇气的就去揪他的耳朵。
“灵儿,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就是心里很感激也很温暖跟激动,就是没想好怎么表达,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吧。”阿珏抬起被揪的耳朵,很疼很怕的样子看着灵儿求饶。
“哼,刚才不说,非要对你动手动脚你才说,你就欠我揍你是吧?!”灵儿松开耳朵独自往前走着说着:“诺,龙凤烛在这,火石在这。”
阿珏现在一改模样,跟个摇尾巴的狗死的在灵儿后面跟着:“心爱的女孩,你还满意我现在的状态吗?!”
灵儿低头拿手假装捂嘴一笑:“嗯,还行吧。”又假装一本正经的脸接着说道:“去,把蜡烛点了!”
“一起啊心爱的女孩。”阿珏拉起她的手先点着一个小蜡烛,又拿着灵儿的手一起拿着蜡烛去点龙凤烛,点好一对龙凤烛以后阿珏把那个手上的拉出呼一下吹灭,牵起灵儿就去床边坐着。
“等下,要收拾一下的,你看啊,都是枣、花生、桂圆、莲子。”灵儿弯下腰一边收拾一边说。
“这是要你早生贵子呢,等两年吧,父皇不许。”阿珏有些失望,又不敢太表现出来。
“媞莫的孩子都好大了,父皇也真是的。”灵儿也不敢多说,父皇总有他自己的想法,他的打算肯定是为自己好。
“收拾好咱们就一起休息吧,我跑了几日的马刚才泡温泉的时候也差点睡着了,就算你想洞房花烛我也力不从心了。”阿珏帮灵儿又拿了个布来擦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就又帮她除去外衣,两人坐在婚房的新床上感受久违的洞房花烛夜。
“你不是困了吗,怎么不睡。”灵儿靠在他的肩膀上抬起脸问阿珏,只是阿珏真的已经坐着睡着了,灵儿看着有些心疼,从他怀里出来慢慢的帮他把背后的大枕头去掉,再把夏薄被往上盖一盖,寝殿里有冰盆,夜里还是要盖着被子。
灵儿做好这些还不是很困,跟阿珏这样睡在一起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是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呢,本想跟阿珏一起聊一晚上等到天明看龙凤烛灭的,阿珏这样也是情有可原,她侧着身手撑着头靠在枕头上,看着阿珏熟睡的模样,不知何时才睡去。
这个晚上对阿珏来说很幸福,对灵儿来说也是,可是在牢笼里的石觅简直生不如死,他眼睛直直的,自己就成了阶下囚了,以前就是怕回皇城变成阶下囚才跑的,自己什么都没做,还是成了阶下囚,父亲母亲还因为自己已经去了,父族母族的人都没了,自己还被阿珏给扇了,回了皇城怎么都是一死。
石觅毫无生机的看着天空,老天啊,你什么时候睁睁眼看看自己啊,这一生自己还有什么?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心里的痛与不甘还有愧疚现在连能说的人都没有。
“公子,公子……”旁边有一个很小的声音喊他。
石觅不确定是不是喊自己的,转过头左右看了看,没找到人,自己已经开始出现幻了。
“公子,公子……”这个声音又想起来了,石觅确定自己没听错,回头一看一个侍卫样子的人在小声喊他,头在东张西望,生怕有人上前来看见他。
“你?”石觅小声问他。
“公子不要说话,我把这个牢门打开,公子可以自己走路吗?”
“嗯,差不多可以吧。”石觅觉得可能是自己父亲的旧部来救自己了吧。
那人也不说话,掏出剑砍断了锁链,把石觅从笼子里救了出来,两人心照不宣的一起往黑夜的一边跑去,这个侍卫在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准备好了马匹跟粮食,石觅伤未好透但是为了活命为了自由还是强行上马。
“末将以前是石将军的亲卫,石将军对末将有恩,知遇之恩还有救命之恩。”上马后魏严开始解释道。
“父亲已经故去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咱们可以去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咱们可以去哪?”石觅苦笑,不知去何处。
“公子,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吗?公子去北蒙找那个女殿下?”侍卫转脸看着阿珏建议道。
“去她那?她现在自保都是问题,往南去吧,去南粤。”石觅拉紧马鞭调转马头就往南跑,侍卫紧追其后。
“你叫什么?”石觅问。
“公子叫末将魏严就好。”侍卫跑马向前眼睛看着前方说。
“我也不是什么公子,喊我阿觅吧,多谢救命之恩,魏严,你不要跟着我了,我是亡命之徒,你还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自由跟前途。”石觅转脸看了一眼魏严。
“公子,魏严现在陪着公子去南粤,等公子能安稳生活了魏严再回来也不迟,没有石将军魏严在军中也是受人猜忌与排挤,近日总是找我问话,我也不想做那劳什子校尉!”魏严最近受够了刘柬雄的猜忌。
“好,那我们二人以后就是兄弟,亲兄弟!”石觅感受到人间的一丝温暖,他父亲留给他的温暖。
“公子,不是,阿觅,以后你是弟我是兄,咱们就算不去南粤做个江湖人浪迹天涯也可以。”魏严说道。
“好!魏兄,大哥!”石觅跑马也不转脸看魏严,接着说:“去南粤吧,他们的皇太子我也有些熟,留条命或许可以的。”
这边以为石觅受伤未好,还一直在笼子里,对他的看管确实松,直至第二日出发的时候才发现石觅跑了……底下的人有些害怕,急忙去报告刘柬雄跟文敬业。
“跑了?能跑哪去,方圆十里搜一搜,肯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此人非常阴险,画画像找附近的州府张贴告示。”刘柬雄吩咐下属。
不一会又有人来报告,校尉魏严不知所踪,找不到人了。
“就知道会是他爹的旧部干的!一起画像下令一起搜一起贴告示。从这往北所有州府都要贴。”刘柬雄锤着树愤愤的说,怪自己对这些校尉还是下手太仁慈了。
“你确定他是往北跑了吗?”文敬业这时候才说话。
“文国公以为他们能去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只有去北蒙那个女殿下那里吧。”刘柬雄思索着。
“北蒙那位女殿下现在就算想救他收留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去那只有死路一条,铁木锡早就恨不得杀了他,他不会往北。可以往南或者往西让人在所有州府都张贴告示。”文敬业撸着胡须。
“往南,去南边哪有地方呆,往西去慕容师傅的谷里?不不不,谷里早就容不下他了。”刘柬雄思考着文敬业的话。
“那就是往南,可以去南粤。往南所有州府贴告示必然没错。”文敬业撸着胡须肯定的说。
“嗯,去吧,先让人去画像,往南的州府全部张贴告示,我回去还要向陛下请罪,我大意了,哎!我以为他受伤,估计看着他的人也一直以为他受着伤在牢笼里肯定跑步了。”刘柬雄后悔不已。
“回皇城这事我顶了,也是要致仕了,陛下不会难为我的。”文敬业要把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谢国公爷!”刘柬雄对文敬业抱个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