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自讨苦吃,有什么可说的?”墨爵然显得很生气,杰森不再言语,专心开车,终于,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墨爵然的车也停下了,转头一看,竟然是医院,墨爵然大吃一惊,莫非苏凌的父亲出事了?
这样想着,墨爵然忍不住打开车门想要追过去,却想着如果被苏凌看到,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这样一想,反倒失去了兴趣,看着雨中苏凌拼命奔跑的背影,墨爵然不禁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时候还在高中的时候。
那时候苏凌一被继母欺负便会在操场不断的奔跑,无论是大太阳,还是风霜雪雨,她总是这样,而他永远都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那时候他总想着要去保护她,可直到现在,多少年过去了,她依然是这样奔跑,而他依然是这样远远的看着她。
病房里,苏凌一身湿透站在父亲的床前,继母在里面又哭又嚎,脸上却没有一滴眼泪,苏凌一步步的朝父亲的床前走去,伸手抓住了父亲的手,仅有的一点温度已经消失不见。
“爸,你去见妈妈了,对不对?你们见着了吗?替我告诉妈妈,我想她了。”苏凌微微笑着,眼泪却滴答滴答的落在父亲手背上,所有医生看到这样子,便知谁是真伤心谁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苏小姐,节哀!”一个常年照顾苏凌父亲的护士走了过来,苏凌抬起头看着对方,嘴角想努力扯出笑意,却又无能为力。终于,苏凌忍不住痛哭起来。
父亲的丧事从俭,一切都从简,墨爵然,许墨程和楚繁都到场,追悼会上,许墨程代表苏凌还礼,一旁的墨爵然气得牙痒痒,艾晓曼紧紧的抓着墨爵然的手。
苏凌努力支撑着在现场,但脸色白得恐怖,走路似乎都是飘着的,她穿着最简约的平底鞋,目光空洞,在家属答礼的时候,总是浅浅的鞠躬。
公司的同事也都来了,许墨程腿脚本来就不便,还在疼痛中。但为了苏凌,他竟然就这样站了几天几夜。
然而,这个故事并没有以父亲的离世成为结束,反而掀开了另一个篇章,父亲还未入土为安,继母就天天找着苏凌说要分家产,并说自己照顾苏凌的父亲比苏凌照顾得多,自己要多分一些。
苏凌气得给了继母一个巴掌,并说:“这些事情等我爸爸入土为安,你再谈行吗?”苏凌是被人搀扶着的,她已经没有丝毫力气,没想到继母竟然还要逼她。
楚繁也走到苏凌的继母面前说:“虽然你们两的家事跟我无关,不过你丈夫才死,你就要嚷着分家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丈夫是你害死的呢!”楚繁双手揣在兜里,众人的视线落在了女人脸上。
杜春兰瞪着楚繁,随后扭着腰走了出去,外面春来杜春兰的声音:“早晚都要分的,是我的一分你也带不走。”
苏凌听到杜春兰的话,气得差点晕了过去,还好许墨程及时扶住。
墨老爷子和墨老太太知道苏凌父亲去世,便让墨爵然多照顾苏凌,有什么事情就及时出手帮忙,想到苏凌的遭遇,两个老人不禁感叹了一番。
在众人的帮忙下,苏凌的父亲终于安心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苏凌也向许墨程请了假,说是要跟继母把事情说清楚,没想到回家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指纹根本开不了锁,有给继母打电话也根本没人接。
直到这一刻,苏凌才清楚的明了,原来自家的别墅被继母强行占了,苏凌扶着头,转过身,上了车,径直去了律师事务所咨询。
得知这样的情况,继母等于是强行霸占他人财产,是不合法的,这个可以起诉,苏凌一怒之下,起诉继母,自己则搬回许墨程家。
墨爵然得知苏凌又住进苏凌家,一气之下,直接开车去了苏凌所在的公司,将苏凌强行拉上车,苏凌则大声叫喊着,挣扎着,甚至说出:“我根本不认识你。”这样的气话。
见苏凌这样,墨爵然越发愤怒,随后将苏凌送入车中,对苏凌说:“你再动一下?我告诉你,孩子在我那儿,如果你不打算见两个孩子了,你就尽管下车。”墨爵然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苏凌竟发现自己没有一点拌饭。
这一次,苏凌没有去到墨老太太的别墅,也没有去原来的别墅,而是去了一所自己根本不知道的别墅,刚从车里下来,就见两个孩子站在门口等着,苏凌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感动。
现在自己就只剩下这么两个亲人了,如果墨爵然要是再跟自己抢夺他们,她一定会跟墨爵然拼命,她再也不能失去这两个孩子了。
苏凌心里百感交集,眼眶突然就红了,走到两个孩子身边,蹲下身子搂住了两个孩子。
杜春兰收到律师函,不禁吓了一跳,于是和自己的男友王进一起去了律师事务所咨询,对方则告诉他们:“依照目前的情况来说,苏凌并没有照顾她的父亲,是您照顾比较多,而且您是合法妻子,所以无论如何,遗产至少有你的一半。”
“如果我想全要呢?”杜春兰问律师,律师想了想,对杜春兰说:“除非你能拿出有力证据证明苏凌没有资格获得遗产。”
杜春兰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出示,这时候王进对杜春兰说:“就算一半也够咱们生活了,到时候还能留个美名。”
王进的话让杜春兰不禁怀疑他和苏凌之间有什么关系,想起苏凌已经嫁入墨家,杜春兰突然问律师:“那她嫁入豪门,已经很有钱了,能少要一些吗?”
“是可以的。”律师说,杜春兰微微一笑,满意的离去,只见王进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要知道这么容易就得到这笔钱,那自己以前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墨爵然得知杜春兰竟然不让苏凌回家,心中憎恨,便给杰森打了电话:“该搜集的证据搜集了吗?”
“早就搜集好了,墨总,这件事一旦闹到法庭上,杜春兰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杰森不无得意的说,要知道虽然苏凌一直不关注自己的继母,但墨爵然却很关注杜春兰的动向,就是怕杜春兰伤害苏凌。
没想到却发现杜春兰在三年前就已经和这个男人勾搭在一块了,两人不但经常去宾馆,甚至还在苏家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有一日杰森接到电话,特意找了两个高级人员,进入里面在每间房里都装了监控。
没想到这一刻竟然派上了用场。还没等到开庭,杰森就找到脸上杜春兰,并将自己手中掌握的那些大尺度的照片丢给了杜春兰。
“苏太太,婚内出轨,就算是离婚也可能是被判净胜出户的,你看看……”杰森笑着,杜春兰拿起照片。只见上面竟然印着日期,而日期竟然都是在苏凌父亲死之前。
杜春兰心中有些慌了,却还佯装镇定的对杰森说:“这种P图的玩意小学生都会,你不会是苏凌请来吓唬我的吧?我这么大的年纪什么没经历过,还会怕你这个?”
对方看起来很傲慢,似乎真的一点都不害怕。杰森笑了笑:“照片有假,视频总不会有假的吧!看在苏老先生的面上,你若是就此罢手,苏家的财产也许你还会分得一些,你要是不肯放手,呵!恐怕就真的要净身出户了。”
杰森也没多说,说完便站了起来,杜春兰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回到家中便到处去查监控,却没查到,于是认为对方是在耍诈欺骗她,想着,她便等待着开庭那天。
苏凌再次到别墅去,竟然看见有一群人在看别墅,苏凌吃惊的问:“你们在做什么?”
“你不是来买别墅的啊?就这别墅还要价三千万,两千万已经很了不起了,这都多少年了,里面也没有翻新,再说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对方说,苏凌吃了一惊。
当初父亲不是收藏了很多古玩字画吗?她记得其中一件瓷器的市场价是上百万,怎么会说里面什么都没有?自己的钢琴呢?苏凌随着人群冲了进去。当她走进客厅,看见空空荡荡的客厅时,她彻底傻眼了。
什么都没有了,整座别墅就只剩下空空荡荡的驱壳,里面一无所有,没有字画,没有瓷器,没有钢琴,就连大理石的饭桌都没有了,那是他们一家人吃饭的桌子。
苏凌找到了继母,只见继母正在跟人讨价还价,这一次卖的竟然是母亲生前画的一幅画,是自己的全家福,苏凌走了过去,拉着继母:“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家都被你卖光了。”
杜春兰一看是苏凌,笑了笑,对苏凌说:“既然你来了,那我也跟你说说清楚,这别墅我要卖了,我咨询过,我是有这个权利的。”
“你……你有什么权利,这别墅是我爸爸和我妈妈买的,是我们苏家的,你没有资格卖!”苏凌狠狠的瞪着杜春兰,杜春兰大笑起来.
“苏家?是啊!可是苏家的人都死光了,不久只有我姓杜的来承担吗?苏凌,你现在这别墅姓苏,知道以姓苏来争家产,你忘了你爸是谁照顾的了?你嫁给了墨爵然,什么都有,你还要跟我争,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杜春兰一手叉腰,一只手指着苏凌,脚上踩一双十厘米的细跟高跟鞋,比穿着平底苏凌看上去还要高几分,气势汹汹的指着苏凌。苏凌则不断后退。
一直被逼到角落的苏凌终于忍无可忍,对杜春兰说:“是,你说得没错,可是你忘了,如果当初没有我,这别墅早就被银行抵押了,还有你现在这样颐指气使的跟我说话吗?”
“阿姨,这屋子里的东西不值一千万也值五百万,你全卖了,你对得起我爸吗?”苏凌气愤的看着继母,最让她生气的是那个自己的父亲交给她保管的戒指,她竟然也卖了,那是父亲和母亲结婚的婚戒,是父母要留给自己的,哪怕只是做个纪念。
苏凌越想越生气,没想到继母不但没有丝毫懊悔,反而冷冷一笑。对苏凌说:“那是你贱,才爬墨爵然的床,可没人逼你。”听了这话,苏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