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正皱起眉头不客气地把李冰拉到客厅,按坐在沙发上,找出酒精和棉签替她消毒,李冰痛得大叫,简正看她一眼,嘟起嘴,对着伤口吹出丝丝凉气。
李冰见他认真替自己伤口吹气的模样,一时看呆,忘记了疼痛。
简正替她包扎好伤口后,继续回厨房清扫碎片,动作利索。
李冰在客厅看着,捂住脸。
老天,为什么要让我在这个只见了两次的陌生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糗呢!我不要面子的么!
见简正出来,李冰站起来,挺直腰背:“谢谢你的款待,我要回家了。”
简正温和地看她一眼:“想听歌吗?”
“想!”李冰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简正招呼她一起走进书房,抱起吉它,坐到飘窗上,试了试音,开口唱起来:“不如远远地告诉我吧,再微小的心事也不要落下,以及夜有多长,梦境有多复杂······”
醇厚的男声唱着女版的歌,带着治愈的温暖。
李冰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白衬衣西裤的男孩抱着时尚的木吉它,浅吟低唱,月光洒在他清秀平和的脸庞上,没有惊心动魄,却令人说不出的动容。
一曲终了,简正放下吉它,拉起李冰说:“走吧,送你回家。”
李冰木呆呆地跟着简正出门,直到车子开到家门口,下车与简正挥手告别,耳边似乎仍萦绕着那温暖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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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翘接到李明的电话,李明要求她准备作品参加一个全国展览。电话里,李明忍不住抱怨她太佛系,每次展览只准备一件作品。
楚翘冷冷地说:“精品不在多,一件足矣!”
李明讪讪地放下电话,脸上现出恶毒的神情。
三年的合同期已过了一年,才存了10件作品,还有两年,得想办法催她多画点!
这次的展览在京都举行。
李寒作为跟得老公,自然不肯让楚翘独自出门。
寒桥画廊也组织画家参加了该次展览,李寒亲自带队。
订的是同一班机,两队人马在机场相遇。
寒桥画廊那边浩浩荡荡有10来个人,怡彩画廊这边只有李明和楚翘。
转眼,李寒大摇大摆地把楚翘也拉进了寒桥画廊的队伍,李明只剩孤家寡人。
寒桥画廊的人都知道楚翘是老板娘,看着李明,眼神充满了同情。
要不,两个画廊合并得了!
李明只能装作看不见,每次比赛或参展,都演变成这对CP花式秀恩爱的现场。他匆匆把行程单递给楚翘,就自动自觉滚回经济舱。
开幕式上,楚翘敏锐地发现少了一些重量级人物。除了孙学才,还有几个德高望重的画家没有参展,其中就有齐亮。
印象中齐亮热衷于参加画展,在好几次展览都碰到过他,这次的展览规模更大,知名度更高,他为何不来了呢?
楚翘翻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提示“该电话已欠费”。
德高望重的画坛老大,电话居然欠费?
楚翘觉得不可思议,给另一个经常与齐亮一起参展的画家打电话,提示是“该电话已停机”。
楚翘皱起眉头,低声问李寒:“你们有跟齐亮签约吗?”
李寒摇摇头:“他不愿意,说是签约受约束,他要自由自在地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