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姜送你进宫吧。太后也想见见你们。”用膳玩,老太太便说道。
“好。”池锦龄点了点头。
时而瞥一眼身下,时而又瞥一眼身下。
陆封安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你看什么呢?眼神注意点儿,别老看,看那儿……”陆封安这会比池锦龄矮。看她都要仰起头,颇有几分抑郁。
这会走到马车前,池锦龄二话不说,大手一捞便将陆封安抱上了马车。
“怎么样?是不是从来没享受过公主抱?”池锦龄满脸笑意,哎呀,当男人好像还挺好的。
脑海里系统又满心欢喜的来了:“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助你一直留在这个身体里啊?这身体,可是更适合你的神魂。”系统乖巧的不行。
池锦龄却权当它不存在,可把它委屈坏了。
陆封安被人大庭广众下抱起来,羞的脸都红了,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得。
身旁丫鬟倒是都羞红了脸,没想到世子对夫人竟是如此疼宠。
池锦龄刚一坐下,又忍不住扭了扭身子,眼神又往下面瞄。
“你别看,你别看!”陆封安龇牙咧嘴。
池锦龄却是郑重的看向他:“问你个问题,你们身下随时兜着个玩意儿,累不累啊?那你们平时走路太快了,会扯到吗?”
陆封安觉得,自己受到了调戏!!
面前那货顶着自己的脸,调戏自己!!问题是,他竟然还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了,脸红了,耳根红了。
“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了,什么问题都敢开口问!”陆封安见丫鬟在马车外坐着,压低声音问道。
池锦龄很是混蛋的伸了伸懒腰,一副懒散的样子:“我是个男人啊。你若是不信,可以验明正身的。我没意见啊,反正这身体,你比我更熟悉。”那二混子的无赖模样,竟是平添了几分匪气。越发让这张脸出彩起来。
坐在马车外的酥柔,前面没听清,却只听到世子这一句,顿时脸都红透了。
世子竟是如此开放!
小姜赶着马车,偷偷瞥了下身旁的酥柔,嘴角微勾。
小姜自己也是震惊不已,前段时日什么都不懂得世子,怎么突然这么开窍了,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一个大男人,听着这话都觉脸红呢。
陆封安呐呐的看着她,疯了,这个女人居然比他还男人。
“你才走路扯了,扯了……扯了呢!那你身上顶着两坨,你怎么没重心不稳摔在地上?”陆封安白了她一眼,喝了口凉茶,压压心中的火气。
池锦龄低低的笑出了声:“说的有道理。是我犯傻了。”
池锦龄脑子里飞速运转着,自己不可能莫名其妙换了身体。如果说是因为她穿越者的身份,但自己穿越过来一年了,神魂几乎没有半点不稳定。
偏偏就在昨晚神魂移位了。
这若是陆封安死了,她夺舍还说得过去,但她一没丧偶,二没受伤,不可能凭空去了他的身子。
唯一的可能,便是两人……
池锦龄抿了抿唇,昨夜两人洞房,这……
饶是她自己也不由觉得诡异,若是两人同房便转移魂魄,那就有意思了。
陆封安也很快想透了这一层,只是这一想,脸色便极其难看了。
不,也许是别的法子。
陆封安低垂着脑袋,显得无精打采。
池锦龄比他自在多了,不用来月事,不能顾忌半点,她可以趁着现在没换回来,想干什么干什么。
陆封安瞧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甚至还酸溜溜的。
到了宫门外,太后身旁的嬷嬷早早侯在门口了。
“世子爷,世子夫人,奴婢恭喜二位大婚了。”嬷嬷脸上带着笑意,偷偷看了一眼,才发现世子整个人似乎都柔和了几分。而且他的视线总是看着世子夫人,心中也不由惊讶。
反倒是世子夫人,似乎看起来冷漠许多。
这两人倒不像外人传的那般,世子夫人追逐世子多年,被拒绝无数次才得以赐婚。
如今看着,倒像是世子夫人不大乐意似的。
嬷嬷也没多想便带着两人见太后去了。
“求求您,求求您,求您请个太医来吧。请个太医来吧。”
“我们娘娘肚子疼,娘娘可能要早产了,娘娘腹中还有皇嗣啊。这是陛下的血脉啊。”
远远的,池锦龄听到几分求救声。
那嬷嬷也听见了,眉头一皱:“怎么不将人看好,当心陛下听了责罚。”身后的宫女立即变了脸,行了礼便急忙追了过去。
嬷嬷这才脸色好了几分。
“何人在宫中如此喧哗?”陆封安看向池锦龄,池锦龄这才开了口。
嬷嬷低声道:“是鹂贵妃,贵妃娘娘为了争宠,时常以这种理由将陛下召到殿中,陛下不堪其扰,便将其关了起来。哪里缺什么太医,她那里太医都是住在殿中的。”嬷嬷低着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池锦龄却是挑了挑眉“也是了,毕竟是陛下的血脉。”
嬷嬷抖了一下,不敢再说了。
旁人不知道,她们还不知道?前些晚上陛下几乎将鹂妃娘娘脸都打肿了。到底出了什么事,除了她们几个伺候太后和皇后的近臣知晓,其余都灭了口。
嬷嬷想起都觉心口发寒。
太子胆子太大了,胆子太大了。
陛下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即便是亲父子,又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池锦龄看了她一眼,看来也是个知情人。
池锦龄看向皇后宫殿的方向:“皇后娘娘如今可好?如今太子病重,宫中有人怀孕,也算是冲喜了,娘娘必定是很高兴的吧?”
嬷嬷一怔,这才想起了什么,心中升起几分寒意。
陛下如今明显不许那孩子出生,但皇后娘娘呢?
那孩子,算起来可是……可是那位的血脉。
嬷嬷这下站不住了,一路话也不说,脚步都仓促了许多。急急忙忙将池锦龄二人带到殿门外,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陆封安看着那嬷嬷急匆匆的脚步,便叹了口气道:“你又何苦吓她?”
池锦龄一挑眉。
“我可不是吓她。等等你便知道了,生为一个母亲,远比一个妻子更重要。”池锦龄轻笑一声,便拉着陆封安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