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虽然因为谷文翰对汤弘博没什么好印象,但并不讨厌。但看他现在的样子,苏寒月突然感觉他面目可憎。还好她有前世的记忆,不算真正的小孩子,可汤弘博不知道呀。明知是孩子,却非要强迫她去回忆忘掉的东西,这种人真的很急功近利,太讨厌。
苏寒月故意装着很痛苦的样子,急得脑门子都出汗了。俞春梅在一边看得心疼,想要上前劝阻,却被汤弘博凛冽的眼神给吓退了回去。
正在苏寒月被汤弘博逼得满面通红,鬓角微湿的时候苏问蕊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谷文翰虽然看着苏寒月的样子有些不忍,但他对汤弘博的感情太深,比起苏寒月汤弘博更重要。因为他忍着不说,只冷眼旁观,让苏寒月更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像谷文翰这样年纪的孩子正是热血沸腾正义感十足的时候,却能漠然的看着一个孩子在他面前如此痛苦而不出声阻止,这心可够硬的。
王伯竟然身故了,这次南征王伯不知道在何处沾染了瘴气,整天又吐又拉,为了苏寒月的病情更是劳碌不堪。回来后没几日,竟然一病不起,药石无灵。因为王伯年岁有些大了,没几日竟然撒手人寰。
这让苏寒月后悔不已,在路上,她就发现王伯昔日红润的面孔越来越消瘦,精神也不好。她还以为是路途的颠簸辛苦,让他身体有些吃不消,比较王伯上了年岁了,不比年青人。
她还想这次回去,就劝王伯辞军中一职,在城中开个医馆足以度日。作军医又苦又累,实在不适合他这样年纪的人。何况,她现在已经不需要王伯在军中照顾了。王伯会留下,完全是因为不放心她。
回到帝京之后,她一直在考虑自己的事,完全忽视了王伯越来越消瘦的身体,越来越蜡黄的面孔,还一直王伯帮忙到苏家安慰娘亲。说到底,王伯终是被她所累。
听到这个消息,苏寒月靠在床头,泪水悄然滑落。
苏寒月道:“老子也没想走!今天不把你的门牙打下来,老子就不姓名苏!”转头对着门外一面啃着糖葫芦,一面好奇地打量着的程温裕道:“吃吃吃,吃死你!你的妃子都被人欺负了,你还知道吃!还不过来!给我打他!”
红衣青年郭飞德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个傻王爷,你?就是苏寒月吧!嘿嘿,想不到还有几分姿色!老子以前见你,还以为是个小倌呢!”
程温裕丢了手中的糖葫芦就要挤过来,一个穿青色衣服色男子挺身站着,程温裕几次都没有挤过去,着急道:“让开,让开,你拦着我干什么,寒月找我了!”那个男子道:“什么寒月,我不知道!”程温裕急了:“你到底让不让!”男子不为所动。程温裕猛力一推,那男子站立不稳,竟然被程温裕推出几米远,撞在墙上,弹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趴不起来。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苏问蕊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苏寒月满脸痛苦,大汗淋漓,汤弘博还在逼近着她。而谷文翰只是远远的站着,面无表情。
“翰林公子随二庄主前往明夜山采药,还没回来。”
什么?苏寒月心中暗叫不巧!明夜山就在双进城与留徐之间,这一路上竟然都没有遇到,当真是不巧!
正自苦恼,忽然想起听冯翰林讲过,她虽然没在书院出现过,但是在师傅的大肆宣扬下,几乎全庄都知道她有个徒弟,天资聪颖。这样的话,大师伯应该知道自己吧!
想着便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来,交给那人。那是师傅曾经留给她的,说可避邪,又曾是师傅的贴身之物,她一直戴在颈上,这东西,大师伯想必定会认得!
“那麻烦通禀庄主,就说师侄苏寒月求见。”
这话一出口,却是激起了冯翰林的警惕,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关心寒月的去向?先是寒月被书亮囚禁,再是忽然出现的若娇儿——暂且不说她是敌是友,现在怎么竟连二小王爷都开始关心了?师妹啊师妹,怎的你的生命会这么“精彩“啊?这样想着,便脱口道:“这与你有何干系?“
邱凌珍冷哼一声,“这与我确实没关系,但是与我家主人有关系,我就必须要知道。“
冯翰林渐渐收起笑容,嘴里吐出几个字来:“想知道,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说着手中便亮出了翠羽剑来。他学毒一是兴趣,二是为了克毒,与人交手,他是不会轻易用毒的,还是喜欢用剑多一些,正大光明。
邱凌珍见势,便也只好抽出剑来,只一霎那,两道剑光便交汇在一起。其中一道光更长更亮些,便是冯翰林的翠羽剑了。
翠羽剑,配的便也是翠羽剑法,使在冯翰林的手中,倒是发挥了极致。其实这翠羽剑严格来说,倒也不像是剑,因这翠羽剑极长,可以自由伸缩,另外这剑极细,看起来像是一条银丝般,但若近了来看,那细丝却又是剑的造型。
苏问蕊本对谷文翰是有些好感的,此刻也不禁微微皱眉。
“我不需要听不相干的人的事情,你只用告诉我,你把翰林怎么样了,“寒月冷冷的说道。
立轩愣了一下,然后凄然一笑:“丫头,若你是此番想法,那这仇,便不报也罢,“
“什么意思,“寒月听他如此说,眉头微微一皱,紧问道。
立轩看看她,缓缓说道:“与他一起那人,便是司空松固的儿子,司空正平,“
声音不大,但是字字清晰,
寒月怔住。定定的站在那里。
立轩见她如此。叹口气。”丫头。若是你不忍心。我便一人去了。到时候。定拿司空松固项上人头向苏大人请罪。”寒月转过身。立轩看到她微微颤动的肩膀。正Y上前。却听寒月的声音传來:“不必了。”说完。寒月向前走去。
“二姐姐,我想不起来。”苏寒月双手抱头,痛苦的说。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别想了。”苏问蕊死死的抱住她,劝道。
苏寒月趴在她肩上,小声告诉她自己没事,都是装的。汤弘博手里的银镜是用硫磺、硝石加银子做成的,因为太危险所以不能再做了。
听完苏寒月的解释苏问蕊稍稍松了口气,这才回过头看向汤弘博和他手中的银镜。
“这位是汤先生吧,不知拿着我做的银镜干什么?”苏寒月被惊了一跳,苏问蕊居然说那银镜是她做的?
她告诉苏问蕊的本意是想从她的口中说出,这东西是用很危险的东西做的。因为太危险家人已经制止她再玩了,况且她也记不起是如何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