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自从王启富跟凤宜芳大婚以后,就一直下雨。
好在大婚以后风祺岚就带着人回去了,否则这样的天气,大概是都走不了了。
忽而袁梦晴想起来了,前世这个雨可是一直连绵的下了一个月有余。
最后导致皇城积水,甚至连安青坝都塌了,最后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水灾。
只不过神武侯府跟太子府都处于皇城的中心,而且地势也高,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但是在偏远一些的地方,因为安青坝的坍塌,死了不少人。
神武侯府,众人坐在一堂,有说有笑的。
“现在这就是一场春雨,怕是过了这场春雨就可以播种,天气也要渐渐的回升了。”
“可不是么,等天气转好,咱们两家人的亲事也就到了,可谓是可喜可贺。”袁伟镜感叹着,那可不是,自己就是盼望着儿女都有一个好的归宿。
潇泾源也是笑道,“是啊,看到如今百姓们安居乐业,我们就为此干一杯!”
这两个人在一起不是谈论两个孩子的事,就是讲什么忧国忧民之事。
“诶,怎么,梦晴你今日不高兴,怎么脸色有些差?”潇泾源一扫到袁梦晴的表情,于是乎问道,“是不是我家这小子欺负你了?”
“我跟你说,若是他欺负你了,你尽管跟我说,我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说着更是瞪了一眼潇凌溯,那表情,反倒潇凌溯才是亲生的一般。
潇泾源可是十分喜欢这个未来的儿媳,他才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把人气跑了。
“没……没有。”袁梦晴不知道怎么说,她总不能说是因为知道这雨不会停吧?
袁梦晴用自己的手肘碰了碰潇凌溯,示意他到别处去说话。
潇泾源是看到这两个人的小动作的,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不是吵架就好,看到他们这甜蜜的小模样,心里甚是安慰。
任那两位忧国忧民的老大人喝着酒,袁梦晴只拉着潇凌溯到一边去。
“世子,这场雨,我觉得应该不会同安瑞侯说的那般很快就会停,我看大概是要持续一个月左右……”她的印象中就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信。
而且袁梦晴还一时没有想好该怎么去跟他解释这个东西。
听了袁梦晴的话,潇凌溯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安,“这样一来的话,大概就会闹水灾,那么安青坝要是坍塌,这皇城的百姓,可就有危险了。”
袁梦晴还以为自己要多加引导,才会让潇凌溯往这个方向去想,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绕到了这个话题上。
大概是觉得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奇怪,然后就加上了一句,“是这样的,这些年在堤坝的问题上,就一直存在着偷工减料的问题,所以我才有此顾虑。”
这也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因为皇城地处大奎的中心,在这里,可谓是一年四季风调运顺,也没有过什么自然灾害的,所以在这些问题上,官员都是糊弄过去。
曾经他也不是没有提出过这样的问题,只是一直没有出事,根本就没有得到重视。
若是真的如袁梦晴所说,有一个月的时间连绵不断的下雨,那这样的缺陷堤坝,肯定会坍塌,那么百姓就危险了。
以前都不觉得潇凌溯跟潇泾源这两父子之间有什么像的,可是现在看来,在忧国忧民这一方面,可是像了个十足十。
听到潇凌溯说的这些,袁梦晴才知道为什么这个安青坝会决堤了。
虽然袁梦晴自知自己不是什么救世主,可在明明知道很多百姓会因此而丧命的情况下,却无动于衷什么都不做,她怎么都做不到。
她只是对待可恶可恨之人狠毒,但是不是对百姓。
……
朝堂之上,潇凌溯站出身来,对着元鼎诺行了礼,随后便开口道,“启禀皇上这几天连绵雨不断,据臣观察这雨要持续一月有余,臣担心安青坝抵抗不住,还望皇上下旨增修堤坝。”
“胡说八道!”这站出来第一个反驳潇凌溯话的人正是钦天鉴的大臣。
钦天鉴正是大奎设立的观星象测雨以及其他自然灾害的部门,他这边只是测出这雨最多只是连续五天,现在潇凌溯站出来说要持续一个月岂不是打他脸?
“皇上,臣昨日夜观星象,这雨最多只持续五天,连续一个月下雨,实属荒唐!”一个是带兵打仗的世子,一个是专门研究星象的大臣。
这两个人之间的话,孰轻孰重,大家自有分明。
一时之间,大家都附和着那个钦天鉴大臣的话来。
只不过下面吵得凶,元鼎诺却没有被这种吵闹弄乱了心神。
“潇凌溯,你说据你观察,你的观察可靠?”意思就是你还会观测星象?
毕竟虽然在大家眼里,潇凌溯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但这毕竟是已经神化了些。
在大家的眼里,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潇凌溯还会夜观星象。
“回皇上,臣观测的可不可靠,自然有事实来说明。”潇凌溯面对这样的质问也不慌不忙。
“就算臣说的是假,可这巩固堤坝之事对我大奎来说百利无一害。”
“这也算是防患于未然,何乐而不为?”
潇凌溯说的在理,毕竟有很多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到最后是钦天鉴观测有误,这可如何是好,到那个时候可就无法挽回了。
再说了,钦天鉴虽然是御赐的观星象部门,却也不是十拿九稳的正确。
就像是去年的旱灾,钦天鉴可没有预测到,所以才会导致后来的灾害。
倒也不是都不准,大概是十之七八的准确率。
元鼎诺倒是想再问什么的,可是忽而又觉得潇凌溯说的十分有道理,就暂时同意了。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由你来负责。”
这命令一下,元符瑜就立马上前去,说道,“父皇,这堤坝修缮之事,向来都是工部之责,还是交由工部为好。”
这修缮安青坝之事,其中有多少的利害关系,元符瑜可是清楚的很。
而这工部大多数人都是依附他,要是被这一查,可就要暴露了。
“皇上,尚书乃是文职,现在大雨绵绵,有怎能担任此项任务,还是由臣出面为好。”
这倒是真的,要在下雨这段时间去修缮堤坝,可不是简单的事。
“父皇……”
“无需多言,就这样决定了,退朝!”
堤坝一事安定下来,袁梦晴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