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晴不停地想要去靠近,可就是有人拉住她,不让她同家人接触。
元落英这一招下的证号,就是算准了她最在乎自己的家人,才故意带自己过来。
“怎么样袁梦晴,看到你一家人为你受苦的样子,你一定心里十分难受吧?”
袁梦晴被两个小兵押着,只能使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别这样看着我,你的家人又不是我抓紧来的,”元落英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与这件事无关,“是你弟弟袁竟,居然敢以下犯上进宫行刺我父皇。”
“我没有!”在元落英话音刚落,在牢中的袁竟便反驳到。
这一切都是这个九公主的阴谋,那个时候她中了迷幻烟,眼前根本就看不清楚。
他知道自己在迷迷糊糊中好像是刺中了谁,可他万万没有要行刺皇上的意思。
这个九公主在抓住姐姐以后,故意把皇帝引入自己的惠青宫,而后在外面设下陷阱。
为的就是让他在视线模糊的那刻出手,这才伤了皇上。
“你没有?”元落英顿时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你没有的话,我父皇如今还重伤在床,又作何解释?你没有的话,难道当时我惠青宫中一干人等都是眼盲么?”
确实,那个时候若不是保护的及时,恐怕袁竟还会再下一剑。
在众人眼里,明显的就是袁竟提剑伤人,这是不争的事实,无法辩驳。
袁竟在元落英的步步逼问之下,竟是说不出话来,当时做的那些事,确实是自己。
可在行动的时候,他分明就是好无意识的,而且根本就不知道对面的是谁。
见到袁竟老实了,元落英心中的快意感又溢发出来,她转身看着袁梦晴,有了一点小乐趣,“袁竟刺杀父皇是死罪,可是谁让本公主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若是我好心去求父皇,没准父皇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从轻处理,你以为如何?”
元落英若是会那么好心,袁梦晴觉得母猪都会上树了。
“你想要什么?”虽然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陷阱,一个骗局,可是袁梦晴心中还是存在着那么一点希望,只要她能做的,她都会做。
见到袁梦晴居然有那么一点的松口,元落英高兴的很,果然对于家人,她倒是可以方显自己的骄傲,“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跪下了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大声说三句你错了,而且从此以后你就给我做牛做马,任凭本宫主打骂不还手便可,如何?”
这不仅竟是让袁梦晴放下自己全身的骄傲,还要在以后永远受制于她。
袁梦晴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这个果然是符合元落英的性格。
“晴儿,不能答应她!”袁伟镜那雄厚的声音传来,他们袁家人,在尊重皇室的前提下可以行跪拜礼,而绝对不是在这种受辱之际!
袁伟镜的话带着莫名不容拒绝的意味,这不是在跟袁梦晴商量,而是对女儿下的命令。
袁梦晴向来听话,而且经过前一世的事,就更加的不敢违逆什么。
但是此时此刻不一样,她……
“爹爹,恕女儿不孝!”袁梦晴说完,便立马砰地一声跪在了元落英的身前,刚想依着她的话磕三个响头,而就在这个当下,忽然一位公公来到。
“宣皇帝旨意,带犯人袁梦晴觐见。”
这位正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公公,平常都是由他来照顾皇帝的生活起居。
在这种时候觐见,袁梦晴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因为是皇帝的旨意,那公公带来的人立马就上前,并且打开了袁梦晴的手镣脚镣。
“等一下,”在袁梦晴要跟着走的那一刻,元落英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不知公公可知道,父皇找这袁梦晴所为何事?”
一个落狱的人,父皇怎么可能要求亲自觐见?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问题?
“回禀公主殿下,女才不过就是一个传话的,又怎能妄自猜测圣意,还望公主不要为难。”
元落英听闻也就不便再问,她知道这个公公,平时里心高气傲的很,就连她也不放在眼里。
只是方才还没有过瘾的心,这一点再一次的印在袁梦晴身上。
父皇可不是什么人仁慈之人,自己已然受伤,那么就不会轻易的放过袁家。
带着这样的心,无法,元落英只能带着自己的人离开,留给后面的人一声冷哼。
而这边袁梦晴在被带进皇帝寝宫的路上,其实心里也有不安,她不明白皇帝为何要见她。
竟儿行刺的事的确是一个意外,而且还是元落英布的局。
倘若她把这件事向上禀报,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相信,毕竟那个人可是他的女儿。
尽管心中忐忑不安,在见到躺在床上的元鼎诺那一刻,依旧是保持着该有的风范行礼。
“罪臣袁梦晴,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以为还要在地上待一段时间的袁梦晴,随后就听到了一句平身。
听这皇帝的语气,似乎真的受伤了,但应该不是重伤。
袁梦晴慢慢站起来之际,之间那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而且吩咐里面伺候的人出去,只留下刚才那个宣旨的公公。
元鼎诺大约就这样一直看着袁梦晴,足足有半刻钟之久。
而袁梦晴就是这样站着任凭他打量,她站在那里就是一身正气,丝毫没有已经入狱之感。
她不明白为什么元鼎诺要这样看着自己,想着也不能就这样任自己家人蒙冤,只好先行开口,“皇上,”说着再次下跪,而这一次的声音,可是干脆清响的很,“臣弟袁竟并不是图谋不轨刺杀,而是有人陷害,还望皇上明鉴!”
至于是谁陷害,袁梦晴没有直接地指出来,但是她相信元鼎诺能明白。
在她元落英的惠青宫出的事,不是她策划的还能有谁?
可袁梦晴却不能直接说是元落英陷害,这可是有诬陷当朝公主之罪。
加上,元落英乃是元鼎诺之女,更是正受宠的公主,这一点可麻烦了。
“哦?”元鼎诺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可朕这身上的伤,可是出自袁竟之手。”
“当时可是有很多人亲眼目睹,这又如何能赖得掉?”
元鼎诺自己心里自然有自己的决断,但是他还是想要听一听袁梦晴是如何说的。
“皇上,”袁梦晴再次磕一个响头,随后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一托盘而出。
当然她说的是事实,可没有人能够证明,也不知道元鼎诺会不会相信。
说完以后,她抬眸,直接对上元鼎诺的眼神,里面有某种坚定。
这样的一个人,即使入狱,在自己面前还这么不卑不亢,把事情梳理下来,还真的不愧是潇凌溯看中的女人,果然有气魄的很。
“好了好了,你先起来吧。”随后元鼎诺更是不由得咳嗽两声。
先不说依着他对袁伟镜的了解,不可能做这种谋逆之事之外,昨日被行刺的事也是疑点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