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似曾相识?恭喜您抽中伪装魔法!再补买一些章节即可解除。 这段时间无论他怎么努力, 都只能剪掉桑若的一个口字,换了一个人,这种情况也该遇到些危急生命的灾难了, 但是桑若却始终活得好好的, 甚至运势有越来越强的征兆,好像现在剪刀已经无法伤及其大体, 每一次朝桑若命运线的攻击, 都因为不够致命, 而会被某种力量强行带偏。
没想到死了一个王路,这种情况就出现了改变。
看着剪刀没有再偏离中心,而是直直地朝着若字中间的横线剪去,仿佛要径直地将桑若两字拦腰撕碎, 这让少年再次看到了夺取桑若运势的希望。
少年意识到可能是桑若那边做了什么才会出现这种异常,但对少年来说,实在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咔擦”“咔擦”“咔擦”……
剪刀开合的声音不停地回荡在这片区域,那声音仿佛无法阻挡般直接传入心底深处,无处可避。
很快,剪刀顺着连接在一起的命运线,剪到了桑若的头顶,被剪刀碰触到头顶的命运线后,桑若整个人影,就仿佛变成了一道被回收机搅碎的能量流, 被强行吸进了剪刀中。
远处的桑若看到这道化身也消失后, 剪刀剪完了那个化身, 再次寻着本体的方向找来,这次它似乎寻找的更加准确了,桑若索性又扔了个梦境化身过去, 引走了剪刀的偏向。
桑若的梦境化身千万,伤害他的梦境化身并不能直接伤害到他,甚至因为化身太多,这么被动减少一些,反倒是能减少他自身精神体太过强大而给身体带来的压力。
但是随着剪掉的化身越多,剪刀对他的核心定位似乎越来越准确,对桑若的危险性也越来越大。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刚刚为了救王路的最后一点真灵,桑若主动将这东西引到自己身上来,现在想要断开这种联系,需要消耗的能量却远不是把它引来时那么简单。
而且就算桑若有无尽的梦境化身扛得起消耗,可头顶着一不注意就会落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时刻要投喂自己的化身续命,到底是有些不便。
桑若开始沉思如何打断他和剪刀的这种连接,其实很多,只是以他目前的状态,多半都不好施展。
虽然现在在梦境中脱离□□束缚,使得他在使用力量上自由了不少,但是毕竟是在一个限度下,如果超过了这个限制,他的肉身就可能会出现严重的崩溃,到时候可能不是妖精的一个治愈术能救回来的。
妖精……
桑若的脑子里闪过这个词后,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小区上方那规模巨大的花朵宫殿,才想起来,他召唤来的这个妖精,可不是一般的妖精。
也许他并不需要自己出力那么麻烦。
桑若遇到的这个,明显是个命运类的古怪诅咒物,而妖精,在传说中,它们是行走在时间中的生命,命运的宠儿,更是天生的时之力量掌控者,极有可能对这种诅咒物有一定的克制。
在巫师界,妖精的头发指甲甚至血液和皮肤组织,都是一种非常贵重的材料,据说有提升幸运的作用,但是除了一些穷凶极恶的高阶黑巫师,很少有人敢铤而走险对妖精下手,那极有可能会带来一些无法预料的厄运或诅咒。
看着一个个被扔出去的化身,仿佛绳子上的一个个绳结般不断被剪坏,听着耳边咔擦咔擦的剪刀声,以及回荡在小区上方的淡淡呼吸声,桑若再次扔出了一个梦境化身拖延剪刀找到自己的时间后,就浮身而起,走向了上方那妖异的花朵宫殿里。
到了花朵宫殿的正门处,才发现这里特别的静,静得没有任何生物和灵魂靠近此处,周围长着无数倒刺的狰狞绿植和枝叶,似乎会将任何敢靠近的灵体或物体绞杀,连人脸蚊都远远避开了此处,仿佛一处禁地。
桑若试探性地靠近了大门,正预备应对可能的危险,却发现宫殿的大门自行的打开,甚至明显地传来了一股欢迎和亲近的气息。
这熟悉的气息,让桑若面色古怪,这不就是他家那盆变异茉莉吗?其他一切没变,连对他的雏鸟情节都如出一辙,只是在梦境里变大了十来万倍而已,=。
走近大门,门边的叶子还亲昵地蹭了蹭桑若的手。
桑若拍了拍它,随后从殿门走了进去。
这宫殿就是一朵盛开的宝珠茉莉,铃兰花吊灯仿佛一串串水晶铃铛接连在道路上,高大的拱顶下,层层洁白的花瓣包裹着如如玉的墙壁藤柱。
宫殿里什么东西都放大了,桑若就像是误闯入巨人国度。
进入这个宫殿后,桑若意外地发现自己刚刚隐现在头顶的虚无命运线消失不见了,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模糊那把剪刀对他的定位。
越往深处走,那仿佛海妖的呢喃般萦绕在耳边的呼吸声,就越发清晰,穿过偌大的王座在宫殿的正厅,是一个五层楼高的王座,呼吸声就在这王座后面的房间里,此时已经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似乎只要脚步声音大一点,就会把那边沉睡的妖精吵醒。
桑若面色古怪地看着这梦中王宫里的王座,没想到他居然在吉悠的梦里看到了自己。
巨大如鱼缸般的青绿色冰裂纹玻璃花盆中,桑若闭着眼睛的脑袋被种在了花盆里,脖子连着一片荷叶,曲折地扎根在水底的土壤中,朵朵血色莲花盛开在他的头颅边,那血红中泛黑的光泽,偎着他苍白的脸庞一起在水中沉浮。
黑暗、妖异,又血腥……这倒是让桑若对这只妖精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那头颅似乎还是活着的,原本也在睡觉,现在慢慢醒了过来。
花盆中张开了眼睛的头颅,和桑若双目相对,慢慢和桑若的表情出现重合,仿佛互换信号变成了一个人。
“咔擦”
忽然,那阴魂不散的剪刀声又出现了。
桑若的头顶命运线重新出现,几乎有四五米长的大剪刀于虚空中穿梭而来,在桑若不远处落下一片阴影。
看来这座宫殿的影响果然是无法斩断剪刀对他的定位,看着那剪刀迅速靠近,桑若立刻退要进那间妖精所在的屋子里。
桑若没有留意的是,随着剪刀声咔擦咔擦接连不断地靠近,得宫殿内原本那平稳有节奏的呼吸声,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出现了一丝转变。
桑若忽然和一双妖异的眼睛对上了视线,后面房间仿佛一朵花在盛开,巨大的妖精从花床里钻出了睡眼朦胧的脑袋,它巨大的身体支在那几乎有三层楼高的王座上,对上了闯入自己梦境的小东西。
这一刻,桑若和吉悠的体型似乎颠倒了过来,如果说吉悠是正常成人大小,此时的桑若就变成了吉悠电脑桌边的还没有一瓣橘子大的小摆件。
吉悠似乎还没有睡醒,意识稍微混沌的它还没反应过来眼下是什么情况,疑惑地看着缩小了的桑若,尖长的指甲伸过来,下意识地就想戳戳眼前的这个桑若,就在意识还有些朦胧之际,吉悠看到一把不知从哪来的古怪小剪刀剪中了桑若,桑若整个人顿时如同一个被漩涡卷走的虚影,被剪刀咔擦两下剪碎吞噬了。
吉悠愣了一下后,赫然双目通红地暴怒起来。
一声尖啸——!
“唰唰唰”
原本圣洁如童话如天堂的地方,瞬间沦为了地狱,所以表露在外的美丽都露出了妖异的獠牙,墙壁长出了尖刺,地面出现了蠕动的毒液,无数枝条横射将宫殿完全封锁。
被无数植物枝条穿透的剪刀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剪掉桑若的又一道化身后并没有继续追寻下去,而是主动虚化消失了。
就在剪刀即将消失之际,几根尖利的指甲赫然穿透了剪刀的刀柄!差点造成了剪刀整体性的崩裂。
不过下一刻,虚晃一下的剪刀还是从妖精的手下消失了。
吉悠的鼻子动了动:“又是邪神尸骨的味道……原来我在梦中。”
这味道让吉悠清醒了过来,寻了两眼,果然在自己的王座边找到了被它种在花盆里的桑若,并没有因为刚刚被剪刀剪碎而消失,这让吉悠高兴起来。
用两根手指将对桑若来说有鱼缸大小的花盆夹了起来,将被种在花盆里的桑若的脑袋看了又看,吉悠终于满意释怀,忽略掉心中的不舒服感。
吉悠将刚刚从剪刀那里洞穿来的粉末,细细地洒在了花盆里,语气甜腻又细声细气地道:“若若这样真的是好可爱呀,就永远待在我的花盆里,好不好呢?”
吉悠语气都还是那个被它精分出来的吉悠的模样,不过说完它就自己呵呵娇笑起来,似乎并不在意桑若的回答。
它要将桑若留在这里,自然就不会让桑若跑掉。
闭目装成一颗淡定人头花的桑若:“……”
可能是担心梦里又有什么怪物跑过来,伤到了自己的‘花’,吉悠将种着桑若脑袋的花盆搬进了自己的卧室里,放在床头。
做完这些,吉悠打了个哈欠。
周围已经恢复回童话王宫模样的宫殿,顿时升起层层洁白的花瓣,‘簌簌’轻动着将吉悠包裹,捧着它睡倒过去的身体,将王的宫殿一层一层重新封闭起来。
不一会儿,宫殿恢复了原先无害安静的模样,宫殿深处再次传出了那淡淡的呼吸声,如同引领这片妖异植物世界里的灯塔。
没来得及出去的桑若,在花盆里冷静了一下。
这个妖精真的不能要了。
【1号、3号抗拒前往学校,已成功引导……”】
苏江市二中的校门沐浴在清晨初生的阳光下,除了校门旁边的早餐店奶茶店,还有不少小摊贩挤在校门口的好位置,三五排队的学生围着掀开笼盖的蒸包子,油滋滋的烤肠,热粥和摊好的煎饼果子,食物的香味弥漫,不时冒出腾腾的热气,簇拥着一个常见的学校清晨。
学校7点20上早自习,桑若7点左右到了校门外,他不紧不慢地走着,暗中感应吕文锋和蓬森两人的位置,虽然大白天标记的波动并不清晰,但是也能感觉到那两人和自己的距离已经不远。
朝学校的方向仔细看了两眼,很快发现了一丝细微的空间波动,如果不是早有准备,大概桑若也不会留意这点异常。
桑若并没有急着进学校,选了学校外队伍最长的奶茶店排起队来,一边等着吕文锋两人出现。
昨日饱受惊吓的吕文锋和蓬森今天根本不想来学校,但是昨晚一回家,吕文锋就接到了他外头兄弟的电话,听到夏彪大半夜穿着睡衣地开车外出,至今再无消息!
吕文锋听得肝颤不已。
昨天他和蓬森来学校被桑若折磨,还能多活一天,而跑得没影的夏彪,却人间蒸发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据说夏彪离开的时候连手机都没有带,身上也没有钱什么的,好像就是半夜突然被什么惊吓到连夜离开了家里,只是这一走就没影了,谁也没联系过,夏彪的家人已经开始到处找人了。
吕文锋和蓬森从昨天一直纠结到今天,始终犹豫不定,然而今早等他们反映过来的时候,却不知自己怎么已经出了家门,上了公交,脚不自觉地在朝着学校走!
公交车上碰头的两人惊吓莫名,只能欲哭无泪地再次把自己的异常归类为桑若的鬼魂诅咒。
以上刑场的心从公交车下来走向学校,吕文锋和蓬森想了好多种遇到桑若的情形,可怕版,诡异版,亡命追逐版,阴魂不散版,然而万万没想到……会是奶茶店排队版。
桑若站在一群女生的中间,一米八的个子犹如鹤立鸡群,像正常的学生一样低头玩着手机,英俊的面孔微侧,阳光透过路边的玉兰树层层筛落在他的发丝、双肩和侧脸,熠熠生辉,虽然阳光是公平地落在所有人的身上,但是好像只有他,浑身都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