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难得闲适
房遗玉也没指望能造出后世那些高级运动器械的品质,凑合用就行。
这新颖玩意一出来,当即引走了李元嘉的眼球,人都是喜欢享受的高级动物,古人并非不会玩,只是可以用来娱乐的设施少,对于李元嘉也是如此,网球简单易学,很快就引起了他的兴趣,只是无人陪他。
家中仆人自是不敢陪他一亲王玩,房遗玉也不可能整日在家陪他打球。
李月婉这一过门,刚好与他凑成了局。
李月婉个性好动,他们叔侄从前就没少在一起嬉闹,在李月婉过门的第二日,就爱上了网球这项运动,一有空闲就去寻上李元嘉对战。
别看李元嘉不爱动弹,可这打起网球来,技术却是非同一般的好,总能在第一时间寻到网球落点,果断挥拍迎击。
李月婉虽说好动,身手的敏捷程度也远在李元嘉之上,可在分析能力上却是逊色不少,总以失败告终,可谓战之必败,但却越战越勇。
本来房遗玉还有上场的机会,可叔侄二人却一致夺走了她持拍的权力。
没别的原因,房遗玉太强了,她的速度没人比得上,眼疾手快更不用说,暗器她都能用手接住,更别说一个小小网球。
结果就是一遍遍的虐杀李元嘉和李月婉,后面甚至让他们二打一,二人却仍是完败,直接导致叔侄二人从那以后,再不跟房遗玉打球。
房遗玉也不在意,每每他们叔侄比赛的时候,她都会在一旁看着,听着二人叫喝,看着球场上少男少女的英姿,大为满足,只盼能这样悠然的过一辈子。
场上局势如房遗玉预料一般,李月婉依仗体力充沛,专打高难发球,李元嘉没那般体力,却也能冷静的将球抽回。
二人可谓龙争虎斗,精彩无比。
房遗玉见少男少女各有姿态,一人活泼跳脱,一人翩翩君子,看的她面上都变味了,更多是在欣赏二人姿态,而非球技。
瞧着二人动作表情,脑中忽地想起二人在夜里的本事,顿时一阵血气上涌。
自打李月婉过门之后,房遗玉想着即将南下,此番一去,没个一年半载恐怕难以回来,故而这一月她几是当起宅女,整日陪着李元嘉和李月婉,极少迈出大门。
整天里不是吃,就是睡,起来再玩,反反复复。
小日子过得那叫一舒坦,故而这饱暖思**,大白天还总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嘿嘿傻笑。
正想到兴头上,嘴里痴痴笑着。
忽地,一张清丽脸庞出现在了房遗玉的面前,二者几乎贴在一处。
“啊!”房遗玉吓得大叫一声,一个激灵。
好在这摇椅够大,房遗玉才没摔下去,定睛一看,竟是李月婉,她和李元嘉不知何时已经停下,都来到房遗玉近前。
“干嘛呢!吓死个人!”房遗玉抱怨道。
李月婉也被房遗玉的大叫吓了一跳,跺脚道:“你还怨起我来了,我们累了打算休息,却听你在这嘿嘿怪笑,喊你也听不到,你想什么呢?那笑的真恶心,听的难受!”
房遗玉尴尬的揉着脸颊,哪敢说出心中所想,心虚道:“没什么,没什么——”
李元嘉心中疑惑,却也没追问。
房遗玉坐了起来,让李元嘉和李月婉坐在她旁侧:“多歇会儿,锻炼就是这样,虽说对身体大有好处,可若运动过量,反倒是会伤及自身,以后多注意,别勉强自己,尤其元嘉,你身子虚弱,锻炼对你的好处大,可若运动过量,那危险也会随之提升,一定要注意!”
李元嘉颔首一笑,收下房遗玉的关心。
静坐半晌,李元嘉道:“玉儿,明日是你跟月婉回门的日子,昨日我托人买了一对白玉象,明日带去送给王兄吧!”
房遗玉随口说好,可随后却是一怔:“明天是月婉回门的日子?一月已到?”
这一月来日子过的太快,房遗玉甚至都忘了年月几何。
李月婉也是有些意外,随后面上如滴血一般的红,显然如房遗玉一般,将重要的回门日都忘了。
若非李元嘉记性好,她二人明日或许就要闹出笑话了。
房遗玉长叹一声,没想到一月时间匆匆逝去,过于突然了些,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李元嘉最懂房遗玉,见房遗玉月余工夫,几是足不出户的陪着他们,已知妻子有心事,只是顾忌氛围,没问罢了。
李元嘉缓缓将房遗玉搂入怀中,试探道:“玉儿可是要离去了?”
李月婉闻言娇躯一颤,抓住了房遗玉的手,没有出声。
“哎!”房遗玉应了一声,叹道:“已和皇兄说好,婚假结束就要动身,去处理一件大事,明日回门,估计后天就该走了,这一走少说也要一年半载,爹娘,就交给你们了!”
李元嘉和李月婉二人俱是不想让房遗玉伤感,都强撑着,李元嘉郑重道:“玉儿放心去吧!有我们呢!”
李月婉扬了扬头,咬着嘴唇道:“家中勿念,但要让我们知道你在外面再弄个妹妹回来,肯定要你好看!”
次日一早,房遗玉带着李元嘉给她准备的一对白玉象,和李月婉回了门。
关于房遗玉嫁给韩王李元嘉,又娶李月婉一事,果真在大唐卷起一阵不小的风浪。
魏徵、褚登善等顽固派,纷纷表示抗议,连参房遗玉数本,有说她无视皇家威严的,有说她违背祖宗礼法的,说这婚不能结,不算数。
武昌郡王李承范听到这话直接就火了,他平日里看着老实,发起火来却是厉害的很。
李承范平日里跟谁都和和气气的,今日事关她女儿未来,气得他是暴跳如雷,指着魏徵、褚登善等人的鼻子破口大骂,骂他们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有什么事婚前不说,礼都行了,再说这些屁话干什么?一句不算数,就想让房遗玉二人分开,那他闺女怎么办,还能改嫁?要不要脸了?
魏徵、褚登善几位老顽固自是不能指责唐太宗带他们去了陪都,故而无力阻止,只得打碎牙往肚里咽,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