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见在此根本讨不到什么便宜,只以为这是第九仁术特意为抓他们设的圈套。
“不要恋战,先保命再说。”
一黑衣女子对着周围的同伴们大喊道。
“呵!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刺杀本宫,本宫岂能饶尔等性命?杀无赦!”
第九仁术压根儿就没准备给他们留活口,天门教已灭,这些个苟延残喘的教徒也不过就是在苟延残喘。
来一个她就杀一个,来两个她就杀一双。
送上门来的买卖,又岂能轻易放手?
“第九仁术,我天门教与你无冤无仇,你朝廷为何要灭我满门?”
那领头的黑衣女子与第九仁术打在一起,红着眼睛问道。
“那就要问问百里泽和她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我朝堂并未参与你天门教灭门之事,是你们自己作恶多端,遭了报应,如今竟赖在本宫头上,那本宫便让你们看看朝廷是如何灭你满门的!”
第九仁术说罢,手中的鞭子甩出,缠住那刺客的剑便甩了出去,一个旋转,鞭子就缠上了那女子的脖子。
“你……你……”
这刺客显然没想到,自幼娇生惯养的太女殿下竟会有如此功夫,一条鞭子在她手中仿佛长了眼睛般,厉害无比。
“本宫的功夫你可还满意?”
第九仁术嘴角勾起,手上用力,直接将手中的女子甩了出去。
刺客来人不足一百,武功皆算不凡。
在西国暗卫、北国暗卫还有白族暗卫统领的共同抗敌之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真是晦气!”
第九仁术气恼地瞪了那些个刺客一眼,心中也有些不悦,自己这一次又在北国太女面前丢了一次脸。
其实,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这群刺客的出现,第九仁术功不可没。
太女殿下要带北国太女出城游玩的消息,若是第九仁术可以隐瞒,这些个刺客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知道。
而正是因为第九仁术有心利用身边的奸细将消息传出去,才引来了这些刺客。
在加上第九仁术带来的这些高手,明显是有备而来,也就是说,他们都成了引蛇出洞的猎物了。
只是,第九仁术做这事儿终究是为了白子夜,宋翱也无法责怪于她。
白子夜想赶在宋锦瑟生产之前回到白族,曾找第九仁术想过剿灭天门教余孽的法子,第九仁术便也只能利用这次机会,不想竟真的将刺客引来了。
杀了这些刺客并未让第九仁术觉得解恨,反倒是让她心头一寒。
她有想过朝中会有江湖中人的叛徒,却没想过自己昨日才放出的消息,今日那些个刺客就有备而来,这叛徒到底有多大的权势啊!
都说朝堂和江湖互不侵犯,可第九仁术心中最是明白,有朝堂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也是在朝廷的掌控之中。
“快些将尸体搬到荒林里去,免得吓坏了过往的百姓。”
第九仁术敛了敛心神,指挥着手下的侍卫清理道路。
地下躺着的不只有刺客? 还有与她们同生共死的姐妹们。
宋翱走过去拍了拍第九仁术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
身为太女,每个人都会面对这样的问题。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朝堂是一滩清水,可真正知道身边有那些个吃着你的饭砸着你的锅的人? 还日日顶着一张虚伪的脸对你微笑,想来是谁也笑不出来的。
第九仁术摇了摇头? 随宋翱一起来到白子夜车前复命。
在白霜的扎针下,宋锦瑟已经没有大碍? 只是脸色还不太好看,眼睛也是片刻都离不开白子夜。
“少主君可是受了惊吓?”
一见宋锦瑟脸色不好? 第九仁术有些慌了。
若是因着她的缘故害得少主君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好歹的话? 那她万死也难辞其咎。
“已经没事儿了? 外面的刺客可是都解决了?”
不想他们担心? 宋锦瑟忙摇了摇头问道。
“都是些乌合之众,不值一提,倒是委屈少主君了。”
第九仁术抱歉地朝宋锦瑟抱了抱拳? 心中满是愧疚。
“我无事,既是如此,那就继续赶路吧!”
不想众人都围在马车里,宋锦瑟便下了逐客令。
白霜本想留下来照顾他,却也被宋锦瑟赶了下去,他现在只想和白子夜待在一起。
“没事了,都结束了。”
白子夜将宋锦瑟环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哄道。
“锦瑟不想再掉下悬崖一次了。”
宋锦瑟红着眼睛闷声道,他刚刚就在想,若是再落一次悬崖,他们怕是没有上次的好运气了。
白子夜昏迷的那两日,宋锦瑟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再加上肚子里的孩子,他刚刚才真正体会到了何为恐惧。
有了软肋的人就会变得前怕狼后怕虎,而宋锦瑟也不例外,白子夜和孩子就是他的软肋,是他的命。
“不会的,都说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锦瑟是个有福气的。”
白子夜抬手抚上了宋锦瑟放在肚子上的手,轻轻窝在手心里,那冰凉的指尖在她的温暖下也慢慢变得热了起来。
“是我们的孩子有福气,保佑娘亲平安无事。”
宋锦瑟感受着肚子里的那条小生命,觉得幸福极了!
“这孩子很是孝顺,定会护着他父君的。”
白子夜眼角也挂上了笑,她万万没想到宋锦瑟竟会如此害怕遇见刺客,上次的事情应该是吓到他了。
“只要你和孩子都好,锦瑟别无所求。”
如今宋锦瑟最重要的人就是白子夜和肚子里的孩子,只要他们都好好的,便是要他的命也无妨。
可这话他定是不敢说出口的,子夜姐姐不喜欢听。
“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会好好保护你,若这一胎是个儿子,那便由我守护你们父子二人。若这头一胎是个女儿,那便由我们母女共同来守护你。”
总之,你才是这个家里的宝贝。
白子夜紧紧贴身小人儿的额头,那粘腻的感觉仿佛在说,刚刚宋锦瑟的担忧有多重,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