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宁向毅气得发抖,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杯子,就往宁晚身上砸,可却没有砸到,最后落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三个人都看着宁晚,以为宁晚要发火,要和他们大吵一架。
可没想到的是,宁晚却忽然之间笑了,那双好看的眸子灿若星辉。
这样的笑容,让他们三个人都不知所措,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至今记得在我十岁生日之前的几天吧,有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来找妈妈,说她是你在外面的情人,而那个孩子是你的女儿!”宁晚忽然开口,话语里尽是讥讽的味道。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一头乌黑的长发齐腰,随意披在了身后。
宁晚走到茶几边,花瓶里是精心修剪过的红玫瑰,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她修长白皙的双手轻轻抚过花瓣,眸色却清冷无比。
那一天,也和今天一样,唯一不同的事,妈妈坐在现在容丽华坐的位置。
见宁晚不说话,容丽华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手掌心里也开始冒冷汗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孙乐乐皱眉道。
宁晚看了看孙乐乐,笑了,看来孙乐乐还真是忘记那件事了,可她忘记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
“那个女人说,但凡以色示人,色衰而爱驰,让我妈妈滚出宁家,别站着宁太太的位置不放,她的丈夫爱的人不是她,而是这个女人!”
忽然一个折断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响起,如果是平日里,谁都不会在意,可此刻却显得清晰异常。
宁晚将玫瑰花放在指尖轻轻抚摸着,唇角的笑意淡淡的,可那双眼却越发冷了起来。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到访,让妈妈连装都装不下去了,后来出了车祸,去世了!”
容丽华一听这话,不由得紧张起来,她记得那是她第一次进宁家,也是第一次见到顾清浅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美得不像话,也从容淡定,如果换成别人小三找上门,只怕是会大发雷霆。
可她却没有,只是看着她微微冷笑。
至今,她还能记得她唇角的讥笑,正如现在的宁晚。
“妈妈去世的时候,我就发过誓,但凡伤害过妈妈的,我都不会放过,所以这么多年,爷爷将我养在身边,我努力学习,努力达到爷爷所要求的一切,为的就是今天,将所有欺负妈妈的,都踩在脚底下!”
宁晚收回自己的视线,手指尖将那朵玫瑰花丢在了地上,一地的碎花瓣。
“宁晚——”听得她这么说,容丽华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这么多年,她怎么捂宁晚,都没有办法将她焐热,原来是她一直存了报复的心思。
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忍不住的出声,“你没有良心,这些年,我自问对你尽心尽力的照顾,你却这样不知好歹!”
“良心?容丽华,你有那玩意儿吗?或者说,你们在座的这三位,你们有良心这玩意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