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还是担心着他,不光是担心童瑶,还担心他,会像两年前去中缅边境后回来,一身都是伤。
“陆景承……陆景承……”
宁晚对着已经传来忙音的手机听筒轻声的唤着,似是温柔似是缠绵似是疲惫似是落寞,随后微微闭了闭眼,似有泪光从眼角处滑落。
原来人生之中最苦涩的,就是各自天涯之后,你以为你已经全部忘记了的时候,却恍然发觉,这个男人,一直未曾离去。他一直在你心里。那些你以为已经忘记了的往事,还是会在你看见他的刹那间,潮水一般瞬间充满你的胸口。
宁晚闭眼靠在床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有人退门而入,洋洋洒洒的尘埃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显得尤为的清晰。
楚静知进来看见宁晚在闭目养神,就把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打扰她,可是在她靠近了宁晚才知道,她根本就没睡着,只是静静靠在床头,还似有泪珠划过她的脸颊。
她也听南宫珩说过了,这两年宁晚的睡眠状态很差,只有真的累的不行才可以勉强睡着,而她一睡着了,脑海中全是孩子的身影,还有以前那些事。
楚静知道,她这不过都是在强撑着而已。
宁晚的面容却是着实平静的,她沉默而又安静的躺在略微有些硬的床头,没有丝毫担心陆景承的情绪。
“静知,你说我的心是不是已经死了?”突然,宁晚开了口,冷淡至极的语调令楚静知忍不住的一怔愣,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晚晚,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的话,人的心除非是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否则是不会停止跳动,也不会死的!”
斟酌了片刻,楚静知浅浅的开口,语带怜惜,其实她和宁晚何其相似,有些话,她没有办法去评判也没有办法劝宁晚放下。
她用着坚强来伪装自己内里的脆弱,只可惜她的爱人却分辨不出那到底是真的强势还是装的强势,以至于最后弄的两败俱伤,就连作为旁观者的自己,都为之心痛不已。
“从前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希望时时刻刻都看见他,希望他能够事事顺心,可现在我看见他,却想时时,事事找他的不顺心,一秒钟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恨他入骨。静知,你说我这到底算什么回事?这难道就是别人所说的人心易变?”
楚静知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她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宁晚的这个问题,在感情这门选修课上,其实就连她也得了个不及格,又有什么资格去说教别人呢?
“晚晚,对于陆景承,你还爱他也好,是恨他也罢,我只希望你从今日开始能够答应我,要爱护好自己!不要在让自己受任何的伤害了!”
“皇甫告诉我,陆景承去中缅边境了,这次遇到的问题蛮棘手的!”楚静知见宁晚的情绪还不错,又开口道,她的话刚刚说完,宁晚却没有任何的波动,等她回头一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