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晚的心里很清楚,在她出现在陆景承面前,在他知道自己没死的那一刻开始,她原本安稳的人生就已经是毁了,没有办法过安逸舒适的生活,更清楚的知道了,他也不会轻易放手。
静知说,在她假死的一个月之后,她和皇甫凌吵架,没有看到陆景承就在她的身后,所以不小心把她才是他约定的那个人给说了出来,陆景承正好听到了。
后来他在她的衣冠冢前哭,还硬生生的刺了自己三刀。
口口声声说,是他对不起宁晚,宁晚想看他的心是什么颜色的,他就直接剜心给她看。
静知,当时给她说这话的时候,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静知的。
她说,那又怎么样?就算这样,那该死的也是她?
“嗯,放心吧,晚晚,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南宫珩的大掌置于她的肩头,那温暖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达给了宁晚,她侧过头来看着他的脸,轻轻的点了点头。
缓步的向着走廊尽头处走去,宁晚每走一步脚步都是这样的沉重,及腰的长发将她的侧脸挡住,精致的五官之上带着的阴郁神情并不被任何人看清楚。
回到房间之后她将身上的裙子褪下,从衣柜当中挑出一件黑色滚荷叶边的及膝连身裙换上,及腰的乌丝披散在身后,就算是不化妆这样的宁晚美的都足以令男人窒息。
她静静的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轻柔的拿着睫毛液刷着睫毛,镜子里倒影出来的那个女人美好的不像是人间的女子,唯一的缺陷就是吃力的拿着睫毛液的手腕处那令人感觉到可怖的疤痕。
宁晚的眸子再一次的黯淡了几许,只是拿着轻的不能再轻的睫毛液都吃力的手,那是被挑断手筋之后不能言明的痛!
‘啪——’的一声,她将那睫毛液甩在梳妆台前,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摊开自己的手掌她无力的看着那道就连自己都不想要再看到的疤痕,另一只素白的小手轻抚着每一个凹凸的起伏,那是她心底永远都不能平复的伤痛。
那被挑断手筋的痛苦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都清晰的记得,没有可以知道她的心里在那一刻到底有多么的恨。
宁晚相信,自己经历的这一切或许是别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情。
‘叩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宁晚脸上的表情稍纵即逝,很快就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进来。”
当门从外面被推开的时候,南宫珩的手中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首饰盒走了进来,他的脚步在看到宁晚的那一刻稍稍的停顿了下来,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已经打扮好的宁晚,眼神当中的惊艳毫不掩饰。
“怎么?不好看么?”宁晚打趣道,也顺便拉回了南宫珩的思绪。
“好看,我的晚晚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女人,在我的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南宫珩低头将首饰盒放在梳妆台上,看着宁晚轻声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