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承心痛地念着这两个字,但是却怎么也吐不出声音来,这两个字似是被噎住了,生生地掐在他的喉间。只觉得心仿佛被钝刀来回的割据着,痛绵延不绝地朝他袭来。
也许她说的对,因着他的不信任,因着他将她握得太紧,才会害了晚晚,也害了他们的孩子。
可是,他绝不放过她,绝不,若不是她,晚晚此刻还在他身边,他们以后还是会有好多好多的孩子!他说过,若是晚晚不在,那么他要她陪葬!
随后,陆景承忽然朝着她一笑,笑得如同恶魔般,“你们可以出来了!”
就在这时,身后出现了许多的警察,他们看着季馨儿,上前去将季馨儿的双手扣住了,准备带走,季馨儿对这样一幕,却丝毫没有防备,她从来没想过,陆景承会这样对她。
“陆景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可以?”陆景承淡漠一笑,唇角微扬,表情仍旧是淡漠如水,“季馨儿,我早就告诉过你我的底线在哪里?你却一再触碰,你说的对,我的幸福没了,可季馨儿,即便我没了幸福,我也要你去给晚晚陪葬。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吗?不,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好好的去享受你的监狱生活吧!”
说罢,陆景承挥了挥手,示意那些警察将她带走,临走时,他却还看着季馨儿笑着说,“别尝试着逃狱,后果太严重,你承担不起的!”
“啊——”
一阵凄厉的叫声,在陆家别墅渲染开来,那样的极致的凄厉,任谁听了都会有几分动容的,然而,那夜的陆景承却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警察带走了季馨儿。
那一夜,季馨儿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那是她第一次审视她所爱的男人,也不只是他将她保护的太好,还是从来都没在她面前表现出那样嗜血的一幕。
那一夜,她突然间发现,过去几年的时光里,她从未真正的认识过这个男人,他完美的外衣掩盖了无情残忍的本性。在他眼中,万事万物不过是匍匐在他脚下,想要的抢夺,厌恶的摧毁。
她以为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情谊在,即便他知道了那些事,也不会对她怎样的?可终归是她高估了自己,以为可以无情无尽挥陆他的忍耐。
直到开庭的日子,陆景承还让南宫暮送去了很多资料,足以让季馨儿在监狱里面待一辈子的资料。
那段纠缠的过往,终究还是被掩埋在了长长的时光里。
宁晚去世一周以后,楚静知突然就清醒了,叫嚷着要皇甫凌带着她去祭拜宁晚,路上一句话都没说,直到看到墓碑,她僵硬的站在原地,山间冷风呼嚎,像极了鬼魅的吼叫。
楚静知目光温柔,紧锁在鎏金墓碑之上,墓上书:爱妻宁晚之墓。
爱妻?!
还真是讽刺的不行,楚静知想,如果真的有来生,宁晚不会想再见到他的。
“爱妻?陆景承你觉得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