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一见,那个叫萧喆的孩子,公然的指控顾鸿笙欺负了他,也赶忙从座位上起来,奔到顾鸿笙的身旁,伸手把儿子给搂在怀里。
温九从来不觉得,顾鸿笙会随便的欺负别人,小孩子两个吵架,肯定是有原因的。
眼见顾鸿笙被当众指控,温九生怕他心里会产生什么阴影,赶忙小声的对他说道:“儿子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有娘在。”
“娘,这件事情错不在我。”吴洪生倒是十分的冷静,一张小脸微微的仰着,整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傲气。
坐在首席的萧驭,一开始以为是小孩子打闹,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当他看到萧喆把矛头指向顾鸿笙的时候几乎是和温九一样,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他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夏氏见儿子哭了,一开始还特别担心,是不是东院的萧麟萧麒兄弟二人,欺负了萧喆。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也只能骂自己的儿子不懂事,哪里敢责怪萧麟萧麒兄弟一句呢?
可萧喆指的人,不是萧麟,也不是萧麒,而是一个夏氏头一回见到的小男孩。
夏氏见顾鸿笙浑身上下,都穿着簇新的云锦的衣服,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金镶羊脂玉的长命锁,满身的傲气,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孩子,下次也不敢胡乱骂,生怕这孩子,是萧侯府里的贵客。
而现在,温九从座位里出来了,身上也穿着价值不菲的云锦衣裳,只是身上带的首饰略显单薄了些,跟京城里这些贵妇喜欢的那些浓墨重彩的头饰都不太一样,她只把头发束在头顶,用一支简洁的玉簪别住,没有戴耳环,也没有带额佩。
而且这女人夏氏也是头一次看到,所以她心里就更摸不准了,她是什么人。
不过,夏氏看温九坐在末等席上,又和陆家人坐在一起,心里就估摸着这人也许并不是什么贵客,可能就是陆家的亲戚吧?
虽然身上穿着云锦的衣袍,可是,连几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真是有点寒酸的,没准衣服也是陆家借给她的,这女人和这小孩,恐怕都是从乡下来的吧!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夏氏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你怎么教育儿子的?还随便欺负别人!”夏氏朝温九瞪着眼睛,口气十分的不善。
温九并没有理会夏氏,也没有着急解释什么,事情还没弄清楚,她才不会向下是这样,妄下结论。
“笙儿,你跟娘说,你欺负他了吗?”
“我没有欺负人!”顾鸿笙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脆生生的小奶音,却有一种独特的穿透力,而且,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也露出了一副铁骨铮铮的表情,让人由不得不信:“是他挑事的,他诬陷我。”
顾鸿笙看了萧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萧喆抹了一把眼睛泪:“我没诬陷他,他就是偷东西了!偷了萧家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