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把关都是村子里自己人参与的,当年平安寨瘟疫肆虐,死了一大半的人,也多亏了小神医,他们才能全都活过来。
当初他们村子被人放弃,险些也被火给烧了,如果不是她的不放弃,哪还有后来可说?
也是因为小神医提供的这个方子,平安寨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休养生息,重新建起来家园。
这三年时间,村村户户靠着酿造的酒,买田置地,生儿育女,这一千两的银子,是大家为了帮着小神医共同抵过难关,把手边能凑得都凑过来了。
虽然不多,但是,真的已经拼了全力。
柳宓算了算人数,平安寨现在也不足百户人家,一下子拿来一千两的银子,平坦到每一户来说,就有十两了。
她以前也从贫苦人家过来过,知道这十两银子对农家来说,代表着什么。
“银子我收下。”虽然这钱跟赔偿的钱来说,是杯水车薪,可是这时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
他们是一个整体,自然也应该在困难时候,一起加油用劲儿。
柳宓把银子收下了,晋丰收的表情也好看了许多,柳宓正色道,“丰收叔,这次得劳烦您跟我们具体介绍一下这次事故总体的受损程度。”
晋丰收点头,“这是自然,这次比较幸运的是先前已经让老虎寨的那些兄弟帮忙运走了两百坛的酒,想必暂时可以供的上这个月汴城的酒量所需。”
柳宓在纸上仔细的画了一个圈。
接下来的话就是重头戏,柳月莲也从外面进来参与讨论,因为这酒是垄断酒,产量有限,所以每次柳家人跟人做生意,也都是视原酒的数量来决定这个月能放出去多少。
原酒数量不多,这也是导致菊花酒难求的原因之一,可是最近,晋丰收研制出来另外的酒的品种,反响也不错,所以他才敢放手允诺给旁人三千坛。
可惜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只是添了水的,有八百坛?”柳宓看着上面的记录,纤细浓黑的眉毛皱了起来。
晋丰收点了点头,一直以来被他控制很好的怒意,此时尽数迸发出来。
那些酒水都是他付出了辛劳的,原酒酿造不容易,坏了是一年的成果跟辛劳。
但是菊花酒呢?
就跟妇人怀胎十月一般,那酒只需要三四日就能成功,在瓜熟蒂落之际被人给破坏了,更是令人心疼!
他一个大男人,此时说到痛处,竟然捂着脸抽噎起来。
屋子里是他压抑的哭声。
柳宓纤细的手指敲击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极为有规律,她脸上迅速的浮出一抹希望,可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愁苦的摇摇头,她一个人,面上忽的出现各种神色,让人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丰收叔,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酿酒的好手,可以把这酒里的水给蒸发掉?”
如果这样一来,最起码这八百坛酒就有希望了。
晋丰收止住了哭泣,而柳老实脸上也透出了希冀的神色,他急切的询问,“丫头,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有人有这本事?”
他们都想到一处了。
柳宓也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如果是放到未来世界,有高科技辅助,将酒里掺的水蒸发掉,不是特别难。
可在这个年代,她还真不敢保证,水跟这水和酒可以任意比例溶解,沸点也差不多,酒的密度也和水差不多,蒸发基本是同时进行的,如果不是手艺异于常人,想必是不能轻易做到。
柳宓怕好不容易有了希望的家人再度失望,没跟他们说实情,而是找了理由,“我先前跟师父一起出去云游的时候,师父曾经跟我说过有人掌握着这门技艺,不过时间太长,我好像有点忘了师父当时说的能人是谁了。”
骗人是不对的,可是如今能把她家人从失望悲观的境地里拉出来,她撒个小谎怎么了!
番外一
论追妻这十八般武艺以及手法。
段黎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可是到底怎么不对劲呢,他又说不出来,每天没事的时候就爱捧着脸,想着跟人斗嘴,情窦初开的少年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怪异情况为何,这主子没本事,倒不妨碍他有个好下人。
顺子自从少爷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跟着他了,这人有个啥小心思的,一点都瞒不过他,这几日天还有些清爽呢,他家主子就跟少女怀春似得捧着脸蛋望着湖面,一脸的娇羞。
问他为何,他又不说。
顺子拍了下脑袋,他不是个好下人啊,要是个好下人的话,肯定会在少爷还没提出需求时,就贴心的把所需要的供奉上去。
第二天,顺子就从账房上支了银子,去找了两个条顺脸盘小的娇滴滴的姑娘,送上了他家少爷的床上。
导致迷迷糊糊的男人刚躺下去就砸住个软绵绵的鲜嫩肉体,吓得他一蹦老大,险些没把魂儿给吓掉。
段童子身见那俩看似清秀,实际彪悍的姑娘堵的严严实实,当晚就见到黑着脸的少爷,将他平时最宠爱的小厮,一脚踢到了湖水里。
…………
捂裆事件过去了许久,顺子又见自家主子面色含春,坐在凉亭里一动不动。
自知主子有心事,他又不敢自作主张,悄悄的到自家主子身边,询问这少男心事。
段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顺子听到自家少爷因为不知该如何跟那姑娘表白而困扰成这样,大笑不止,他对女人的事无师自通,就差把情圣的帽子扣在自己脑门上了。
少女嘛,最喜欢的不就是浪漫?
顺子从外面书局里淘换出了好些如今正风靡的话本,选出好几段那些姑娘们喜欢看的肉麻语言,而后让自个少爷用笔写下来。
他亲自去把信给柳三姑娘送去。
没经验的少男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当下就翻开书,找出好些情意绵绵的诗句,而后仔细,认真的誊写上去,写完之后,还不忘从院子里摘下一朵开的正艳的月季花,夹在了信封里。
而后,谁都没想到,顺子是花了些银钱,买通了柳春阁的姑娘,把信放到了柳姑娘的桌子上,谁知道,正巧碰到来找三姐玩耍的虎子。
虎子刚刚开蒙,还不认得字,见三姐桌子上摆着一个信封,信封上还没写名字,一时无趣,就将那信封折成纸飞机,再屋子里飞来飞去。
伺候虎子的丫头,怕小少爷憋闷,顺手打开了二楼的窗子,说来也巧,那封情书,直接被他用力的送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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