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墙头上,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后院水井旁有个男人脱了上衣,露出遒劲肌肉在洗漱的男人,冬天的寒冷好像没有对他产生威胁,或许是因为一只手不大方便,他洗的格外缓慢。
午后的阳光温暖的洒在地上。
细小的水珠飞在他肌理分明的宽阔后背,稍稍动弹一下,便有一大块的肌肉疙瘩喷张,宽肩窄腰,这要不是亲眼看到,柳宓也不相信平时隐藏在衣服里的他,身材竟然是这么好。
这么一说,她终于回想起来那个姑娘为什么看的这么入神了。
柳宓也是这会回想起来,秦淮这人已经是被她盖上戳的人,别说是他光着上半身了,就算是全裸着,那也只是她一个人的福利,这会自个的福利被人侵犯了,她该生气愤怒的。
想起这个事实的柳宓,大力拉扯着那个不知羞的姑娘。
“喂!”
她的声音极其愤怒。
秦淮洗到一半听到动静后脸一黑,迅速的披上衣服后,扭头朝着发声处看去。
那个姑娘受惊,身子往后一倒,在柳宓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喜悦时,这人拉着她肩头一起往后栽去。
巷子里传出两道噗通声。
“你是谁?”
“你是谁?!”
柳宓揉了揉胳膊腿,活动了下手腕后发现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发出质问时,对方竟然跟她同时开口的。
柳宓快要被逗乐了,正要开口时发现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这熟悉的脚步,柳宓单单是听着节奏声就能判断出这人是谁,脑子里想着该怎么先告状的时候,他已经弯腰把她拉起来。
在柳宓没开口的时候,又走到那偷窥的少女身前,用上了几分力道的把她拉了起来。
“本事大了,敢偷看人洗澡了?”
“嗯?”
秦淮这声嗯传递到脑袋被酒精侵袭的柳宓大脑中,竟然还带着酥麻麻的感觉,不过,看他的黑脸,柳宓赶紧端正了姿态,指着那人道,“这不怪我,我是看到她趴着墙看的,我是为了守卫你的贞操才爬上去的。”
她身上飘着酒味,她越是靠近秦淮,这酒味就越是清楚。
“你又喝酒了?”
上次她醉酒后的记忆涌入脑海,秦淮脸越发的严肃,见柳宓眼睛迷蒙不清的用手指比划着自个喝酒的那点高度后,他抓着她的手腕以防她再做出什么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来。
“哥,她是谁?”秦蕴被他哥的动作吓了一跳,指着他哥的手大呼小叫。
“我先问你,你今个又是唱的哪出?”
“我不是敲门你没开门吗,我就怕你出点什么事,所以来这看看,没想到还真的是被我发现了你在后院……”她越说底气越是不足。
被他哥的眼神盯的心头发颤,秦蕴讨饶道,“好了,我说实话,就是上次给你画的那个你正在睡觉的画,我卖了二十两银子,这次有人高价收你出浴图,我……”
五十两银子还没说出口呢,就被她大哥的黑脸吓得说不出话来。
柳宓这会也反应过来了。
“你叫他哥?”这么说,这姑娘就是他妹子,是自个未来的大姑子还是小姑子的存在?
“是啊,如假包换,一奶同胞,我看我哥还情有可原,还没问你呢,你是谁?”秦蕴脸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肤色白皙红润,天生长着一张娃娃脸,因为这个,柳宓根本没办法分辨的清楚她实际年岁是多少。
这会猛不丁的被人问着自个是谁。
她该怎么回答,说自个是她未来嫂子?好像有点太早,她还没立场来说,可是,如果不说是嫂子的话……
“是大夫。”柳宓还在纠结的时候,秦淮帮她回答了。
秦捕头跟着两个妙龄少女在巷子里嘀嘀咕咕,没少引起旁人主意,手里捏着不安分的柳宓,秦淮心里也突突,见秦蕴还有些似醒非醒时,拉着俩人到了院子。
秦蕴喋喋不休的询问着这个姑娘是谁,柳宓这会装傻当听不明白,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当摆设,秦淮见她这副模样,心底有气也发不出来,直直的回答,“都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懂。”
见她还想问什么,秦淮闪开了话题,问她为什么过来了,还有,是谁陪着她一起来的。
秦蕴巴不得她哥不继续追问下去,要是知道自个私下买卖那东西,她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俩人都有不想被人提及的秘密,所以这会相安无事的止住了话题。
柳宓这会已经开始打哈欠了,见那对兄妹没有跟自个交谈的意思,她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秦蕴来这就是为了跟他哥报个信,过些日子就是他们祖母的生辰了,让他别再跟家里的人赌气,让他服个软好回去。
要不然凭着秦家的底蕴,再怎么着也不会让大哥来这种地方当个不入流的捕头。
“你带的话带到了,现在回去吧。”
醉酒后的柳宓在这就跟个不安分的因子似得,搅活的他心神不宁,见她来这又是说那些老生常谈的事,摆摆手示意他别继续说下去了。
“哥,我好不容易来了……”
“是偷溜来的吧。”
汴城跟这边距离不远,早上出发,半中午的时候也就到了,这会天黑的早,这会都已经是午后了,要是再不快些回去,到家就要夜里了。
谁家的姑娘大晚上的还不回去,会让人说闲话的。
秦蕴被他哥无情的推搡了出去。
“好了,哥我走就是了,还有,你的衣服行李我都跟你打包好扔到了后院了,你记得一会去捡起来,还有,我还是想问问那姑娘是谁。”
别看她这会还没出嫁,可是该懂得事还真是不少。
方才她们俩一下子落下去的时候,自个跟她碰到了一起,胳膊肘碰到了那姑娘的胸,那可是又挺又圆润,而且那腰肢,嫩的掐一下就能出水似得,大哥要是能把那姑娘给收了,也不失是见好事啊。
可是这话她又不能直说。
秦淮见巷子外停着的马车上挂着的秦家的标志,催促她上了马车。
见她巴着自己的胳膊一副你不说实话我就不走的样子,言简意赅道,“她是大夫。”
“大夫?”看起来比自个还小的丫头,竟然会是大夫,马车滚滚而去时,她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青山镇先前的疫情汴城都有所耳闻,人心惶惶之际,是消失已久的神医带着自个徒儿救了众人。
青山镇有个小神医的事,已经不是个秘密了。
小神医是个姑娘,还是个长得特别娇俏好看的姑娘,这是众所周知的。
结合着她大哥方才捂着宝贝似得神情,还说她是大夫的口吻的话。
那……
这世界太让人疯狂了。
………………
柳宓睡到一半被人吵醒了,秦淮黑着脸指着床榻,“进去睡。”
柳宓嘟囔了些什么没人听到,她揉着眼歪歪扭扭的走到榻上,四肢一伸躺在上面。
只是梦里一直跳跃的是方才见到的宽阔后背以及水滴撒在他脸上带来的野性魅力。
这一觉睡醒后,天色已经大暗。
柳宓揉着额头,在床上愣怔了好久,她看了看身上盖着的被褥,以及周围的摆设,瞌睡虫被吓醒了。
“醒了?”
“没醒!”柳宓跟条件反射似得直起腰来。
秦淮坐在她跟前,摸了摸她脑袋,口气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在哪喝酒的?”
这是秋后算账了。
柳宓讪讪一笑,扯着他的袖口要撒娇,被人毫不留情的抽出了袖口,“都是谁在?”
看来装傻卖萌是不行了,柳宓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把今个去薛丁家,干了什么,都是谁陪着,都交代的清楚,而后,掀起眼皮子看了下那人的表情。
“跟你舅舅他们分开后直接过来了?没去别的地方?”
柳宓举着手指连连点头。
秦淮的表情好看了几分,不是他这个人迂腐,不喜欢让女人喝酒,而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柳宓喝醉的是什么模样,那天在灯光下,她莹白的小脸朝着他扬着,红润的小嘴就在面前,他自认为毅力不错,可是还是没能忍住。
她现在就像是最鲜艳,最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任凭谁的都抵抗不住她清纯揉合着不自然之间展现的魅惑。
他尚且不能,更何况是旁人。
柳宓不知道秦淮想的是什么,秦淮脸色阴沉不定的,她自然得多想,见他不言语,又看了看这会自个都两腿跪在床上,举着手做出发誓姿态,洗心革面的诚恳模样。
如果这个还是不能让他消气。
柳宓悄悄的挪动着腿,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两手环住他的脖子,朝着自个早就觊觎了许久的抿紧的唇进攻。
秦淮还在想着事呢,猛不丁的一个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
温热的甜腻的气息就在鼻翼间,唇上被沾染上一个柔软的唇,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这个人,难道她一喝酒就喜欢亲人?
可是,这又是让他这么难以拒绝。
秦淮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被心仪的人扑着,还是在自己的领地上,他反客为主的抓住了她的腰,深深的吻着。
柳宓被他压在了床榻上,两手环住他的脖子,闭眼享受着。
他亲着亲着,到了她脖子上,柳宓不知道为啥一项淡然的他这会变得这么紧张,只是他身子滚烫的厉害,怕压坏了她一样,翻个身子,她就到了这个人的身上。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痒痒的,柳宓忍不住的缩着脖子笑。
秦淮胳膊上的痛楚唤醒了他失去的理智。
这人推开了她。
柳宓脸蛋红彤彤的,跟小媳妇坐在床边,看着他在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后,小心翼翼道,“那个,秦大哥,你不生气了吧?”
她这矫揉造作的模样自个都挺想吐的,可是那人死死的盯着她看了许久后,放下一句以后不许喝酒,夺门而出。
柳宓跟偷腥似得笑的得意。
秦淮带着她出去吃了碗大肉面,喝了羊汤跟夜市上的好些小吃后,把她送到了许家的门外,柳宓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了热恋的感觉,虽然对方现在一只手臂挂着,不似以往英勇模样。
可是这人的伤是因为她才受的,所以这英雄的勋章让她觉得此事的男人更是魅力非凡。
秦淮将她买的小面具跟小玩意递给她,推着她往大门的方向走。
许家的两个红灯笼这会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烛火透出的光打在人的脸上,也格外模糊不清。
柳宓有点不舍得让他走。
俩人接触的时间这么美好,早知道中午就不该喝酒,这样也省的下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
“明个带你去吃酱鸭?”手臂被她拉着,秦淮也舍不得再推开她。
柳宓点了点头,鼻子冻得通红,仰着头看他,“不止要酱鸭,我还要吃老鸭酸笋,下午吧,下午去吃酸笋好不好?”
秦淮根本拒绝不了她。
只要看着她,眼底就散发着笑意。
他变得也越发的不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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