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万里迢迢关山重重抛开不说,铃铛空间封闭了啊,心疼啊抓狂啊!失去了铃铛空间的神助,就像小鸟失去了翅膀一样。
现在怎么办?还是去找向国强商议商议吧!
于是,她将这个失效了的狗铃铛揣进兜里,匆匆出门去找向国强去了。
她跑到向国强的办公室去找,文书告诉她说,“向旅长去训练场了,嫂子,您放心,旅长他五点钟就回来。”
“哦,没事,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去一件事来要问问他……”贾二妹一笑说,然后告辞离开。
她想要去训练场找向国强,想想又算了,就算现在找到他又能怎样,他又不能让狗铃铛的功能恢复。
哎,算了,回去睡一觉算了,也许这只是一场梦,一场误会,睡一觉醒来一切就正常了。
别说这是阿q精神,这世上什么稀奇古怪事不能发生?万一这只是一场误会呢,铃铛君说它只是喝羊血喝醉了,就像喝醉酒一样,睡一觉就清醒了,清醒了就显灵了。
好吧,回去睡觉,睡觉。
重返宿舍后,她倒进床里,拉过被子来将脸蒙住就睡。
真不知道是被被子憋了气还是咋的,她还就昏昏沉沉恍恍惚惚睡着了。
恍恍惚惚中她又被人摇醒了——
“老婆,起来了,该去吃晚饭了!吃烤羊肉呢!”
摇醒她的人是向国强。
在仔细辨别出眼前的脸是向国强的脸时,贾二妹脑袋里“硌蹦”一声,猛然清醒,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说到:“国强,我们来试一试狗铃铛!”
“……?”向国强一愣——这啥意思?做梦还没醒?
“来,试试!”贾二妹伸手就去掏自己衣兜里的狗铃铛。
向国强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吧?
“我没发烧,快来,我们来试试。”贾二妹说着,又拿眼睛瞟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问道:“门关了吗?没人跟着你回来吧?”
“二妹,你咋个了?”向国强皱眉看她。
贾二妹就要挣脱他的圈抱,准备起身去瞅瞅门关好没有。
“门关上的,我一个人回来的,你究竟咋呐?”向国强瞅着她的脸色问。
“那就好。”贾二妹将狗铃铛放到了他的手心里,然后又将自己的双手覆盖了上去,念到:“到外面去!”
一切没有变化,她和向国强好好地坐在床边。
“你没用心。”她埋怨向国强道,随后又把狗铃铛忘向国强的手心里摁了一下,自己再将右手覆上去,与向国强的左手十指相扣。
“现在,不要动,听我指令。”贾二妹吩咐道,顿了几秒后,念道:“到客厅去。”
可是,这次狗铃铛依然无动于衷,他俩依然坐在床边。
“……”贾二妹脸色顿变,三魂就像失了两魂一样。
狗铃铛,果然失效了!
不是梦,不是误会,不是喝醉了,是真真实实不起作用了!
这时候向国强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先是诧异地看看她,由低头仔细瞅着掌心的狗铃铛。
怎么回事啊?铃铛不起作用了!
难怪老婆的行为这么怪异!难怪文书说“向嫂子来办公室找过你,神色有些慌张的样子”!
“怎么会失效了呢?”向国强问。
他的心里也“哐当”往下一沉——铃铛失灵了可咋办?让老婆一个人回去?不行啊!不放心不放心不放心!
不过他神情上倒没像贾二妹那么惊慌,还是一派平静。
“今天,我看他们杀羊,我就想接一点羊血来做羊血膏,结果……没想到我的铃铛掉到羊血里去了,铃铛吸了羊血就失灵了……”贾二妹忏悔不已捶胸顿足地说。
“……”向国强——让我想想,这事该怎么整……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老婆又必须要回去,但不能让她一个人行在路上,而非常时期自己又不能陪着老婆回去,那么就只有派一个人护送老婆回去了。
护送老婆回去的这个人必须要身手了得,反应敏捷,还要人品信得过的……那么这个人……朱拱嘴最合适。
“没事,铃铛坏了就坏了,我让朱拱嘴送你回去,”向国强说:“正好让他小子回去看看他的未婚妻。”
“……”贾二妹哭丧着脸,无奈地点了点,看着手里的狗铃铛,心都快碎了,“哎哟喂,心痛……我的狗铃铛……回去了就不能来看你了……”
说到这个问题上,向国强也有点情绪低落了,狗铃铛失灵了,以后老婆就不能天天晚上来陪他了。
的确很令人沮丧,他突然间就不想让老婆回去了。
可是,不回去四个孩子怎么办?小乔子还那么小!
俩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向国强伸手揽过贾二妹的肩头,将她拥进自己的胸膛,默默地用下巴蹭着她软软的头发。
“国强,你说这狗铃铛不可能就这么失灵了吧……”贾二妹还是不甘心,“你说我们能不能想法子让它恢复元气呢?”
“……”向国强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亲亲她毛茸茸的头顶,说,“好了,我们现在先去食堂吧,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呢,回头再想办法吧。明天我送你走,送到h田,到那里你和朱拱嘴赶火车到k城,再到乌市,路程虽然绕一点,但路上安全得多。”
边关到h田这一路比较不安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点什么状况,所以他必须亲自送,h田到k城这一段上火车了就好了。
“啊啊啊,我的铃铛啊!”一想到明天就要分别,然后就不能随时来看自己的老公,贾二妹就心口痛,由哼哼起来。
“好了,老婆,收拾收拾,我们去食堂。”向国强抱着她起身来,俩人立到了地上,“我来给你梳梳头,看你头发都快睡成鸡窝了。”
“嗷嗷嗷,我的铃铛哇……”贾二妹将一颗脑袋直往他胸膛上擂,哼哼唧唧道。
晚上到宴会很热闹,可是贾二妹一点都提不起兴趣来,别人也只道她是离别愁绪,她吃得很少,有些郁郁寡欢。
“二姐,你是不是因为我不跟你一起回去啊……”夏琼英有些内疚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她。
贾二妹摇头,勉强一笑说:“没事,你玩吧,春节后再回来。”
夏琼英点头说:“我已经给我哥写信说了承包酒厂那事,那天我也给我哥打了长途电话回去的,他同意了,说要努力去争取承包权,结果可能也要过年后才能知道。”
“嗯。”贾二妹又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头。
“二姐,你是不是有点累啊?”看到贾二妹的脸色不太好,贾二弟问。
“没啥,就是想到明天要走了,舍不得你们。”贾二妹有些伤感地说。
贾二弟沉默了,端起水盅喝了一口,部队不允许喝酒,只在过年过节允许喝一点点,今天虽然官兵们在一起聚餐,但也不允许喝酒,以茶代酒。
第二天一早,向国强和贾二妹就出发了,因为狗铃铛失灵,屋里那些堆积的礼物就可以捡喜欢的打上两大包带回家去了,反正有朱拱嘴帮忙拎。
贾二妹和向国强坐上了军用吉普,军用吉普上一个司机,副驾一个朱拱嘴,后面虽行一辆军车,车上贾二弟、小宋和其他两名警卫员都是全副武装,一直要将贾二妹和朱拱嘴送到h田,这一路车不停跑的话,得跑两天,大概到明天傍晚七点左右才能到达h田。
h田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到k城,k城转火车再坐两天一夜到乌市,乌市坐三天四夜才到x安。
算一下这一趟路程有多远,相当于单边路程就要跑将近十天!当初贾二妹和夏琼英是哪里来的勇气来到边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