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子,你咋这么犟呢我不是一再跟你说,回家好好问好好问,别吵,你看你搞成啥样子”王莲花躲着脚从屋里出来,“这下好了,男人也被你骂走了吧”
原来,今天下午她去外面农民那里买菜回来,正好就碰到了赵明敏,赵明敏对她说:“今天你还买菜啊”
“今天星期天不买菜吃什么,一大家人呢”她回答,暗讽赵明敏一个人在家孤家寡人。
“呵呵”赵明敏冷笑道:“你家女婿大概不会回家吃饭吧”
“嗯,我家女婿上山去了,所以今天我都没买肉。”王莲花得意地说。
言下之意,女婿今天去上山打猎了,回来就有好多天的肉可以吃了。
“对,你女婿还背着一个小姑娘下山,一路背回了我们卫生所,那小姑娘可是我们卫生所的小陈同志,这姑娘跟向国强的女儿可好着呢,经常去向家玩,也跟你家女婿经常玩在一起。”
王莲花一听这话马上就沉了脸,匆匆回家来了。
果然女婿还没有回家,龙凤今天值班也没在家里,王莲花憋了很久,憋到龙凤从招待所回来,便一五一十将赵明敏的话说给了龙凤听。
你想想,龙凤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一听她妈这话马上就火冒三丈,以为姜建国怎么怎么样了,然后就要奔家里去,王莲花对她说:“龙凤,你要沉住气,等他回家好好问,别吵,知道吗”
“”龙凤只是蒙头就走,就像一门心思要回去捉尖一样。
“龙凤,你听到没,问清楚再说,别吵呀”王莲花在后面说。
龙凤冲回家里时姜建国还没回来,还正在向国强家吃晚饭呢,龙凤看到已经搬回家的野猪肉又气又恨,脑中便衍生出了各种版本的画面
这些画面刺激都她的眼都红了,在家里就像一头困兽一般转来转去,最后她冲出了家门,直接往卫生所去找那个小表砸去了。
她冲进卫生所的时候,在里面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那小表砸,只有一名男卫生员在里面值班。
“那个扭伤脚的妖精呢”她怒气冲冲地问着值班员。
值班员好像没认出她是龙中队长的女儿,又见她如此刁蛮不讲理,还十分没礼貌,便不紧不慢地说道:“什么妖精建国之后不许有妖精”
“就是那个小表砸,她去哪了”
“小表砸建国之后更不许有小表砸”值班员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
“你”龙凤火冒三丈,指着值班员问:“你是哪个敢报上姓名来吗我一定要让我爸修理你”
哦,好狂妄的样子我好怕怕啊
看你长得一副闷墩样子,你爸能是谁附近生产队的队长
“你爸谁啊”值班员抬眼,轻蔑地瞅着他。
“我爸是龙中队长”龙凤气得要命,跳过去就朝着那个值班员一巴掌打在脸上。
值班员被她一巴掌打得愣头愣脑的,听她说是龙中队长的女儿,又不敢还手,只得硬生生把这哑巴亏吞下。
龙凤打了值班员一巴掌后就跑出了卫生所,直奔卫生队而去,然后她就想进卫生队里去找人,结果站岗队员不让她进去,她又只有跑回家来。跑回家来后,正好姜建国已经回来了,于是她上去就跟姜建国吵起来。
“龙凤,你不要这么犟,男人不吃这一套的。”王莲花上来把龙凤往屋里拉,“我跟你说,对男人要以柔克刚,不可以这样来蛮的,不然只会把男人气跑的。”
“跑就跑,我怕他啦我看他离了我家还能干啥就是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
“可他现在是个支队长,不是穷小子了”
“那还不是靠着我们家起来的,要不是靠着我们家,他能有今天吗”龙凤倔强地说。
“哎,我说你这个死女子咋个就这么犟呢,你这脑袋里是有根牛筋吗”
王莲花觉得这个女儿真是太倔了,曾经有段时间她都以为她的性格变好了,可是怎么又变回原来那样子了呢
是啊,龙凤失去了她的铃铛,性格又变回去了,又愚又犟,再加上她是由一个老太婆穿越回来的,那脑筋就更僵化了,不但僵化还往死里作,比从前年轻时候还作。
戴在颈子上的铃铛一点都不起作用,现在她连老太婆都做不回去了,就在这一世里再愚顽一辈子吧。
接下来姜建国就住在了基地里,和队员住在了一起,龙凤跑去卫生所找陈慧芳大闹,陈慧芳百口莫辩,又加上那个隔岸观火的赵明敏在那扇阴风点鬼火,龙凤就更加以为她跟姜建国有染,三天两头都跑来找陈慧芳吵,后来吵着吵着就真把陈慧芳和姜建国吵到一起去了,然后她就把这笔账记到了贾二妹头上这是后话。
说回来,却说星期四这天向国强专门陪着贾二妹去省城,他们带上了暖暖,把阳阳和小尾巴留在了家里,由于冬天和贾二弟照顾。
贾二妹和向国强坐上了军用吉普去省城的,作为一个支队长,他借口出去办事当然就可以调动车和司机了。当然他也的确是去省城大队部开会的,开会正好就陪着老婆去省城办事了。
吉普车上除了开车的司机外,还有一名警卫,因为是出门办事,向国强和警卫身上都是带枪的。
贾二妹身上可是背着名人字画的,向国强这个保镖必须得跟上。
车从一大早出发,开到天黑终于到省城了,他们住进了地质的招待所里。
第二天向国强去大队部开会,就让贾二妹和暖暖去附近随便逛逛,等他回来。
“你把那画放好,把门锁上,然后就带暖暖出去走走吧,我今天大概要开一天的会,明天我就没事了,可以陪着你去办事了。”向国强叮嘱她说。
“好。”贾二妹同意。
这么大的事她当然不能擅自作主,而且听说对方还有些黑道上的背景,她哪敢轻举妄动。
能干古董陪卖这一行的,说白了没点那道上的背景是不可能的,毕竟现在国家才经历过各项运动,有很多行业还是明令禁止的,虽然有些地方已经在冒改革开放的头了,但绝大部分地区还是死水微澜,并没有掀起浪花来。
向国强走后,贾二妹把那幅画收好,锁上房门,然后带着暖暖出门去逛去了。
她带着暖暖坐上了去城中心的公交车,期间转了一趟车就到达了朱大觉诊所的那条大街,然后又牵着暖暖的手走了一段路就到了朱大觉诊所。
朱大觉坐在诊所里给一个病人摸骨,朱大觉老婆也正在给一个骨折病人换药。
“朱大哥,朱嫂子,我来了。”贾二妹唤着。
“哦,好,你们先坐,我把这个病人的药换了再陪你们。”朱大觉老婆笑着说。
朱大觉眼睛看不到,但也遁着她们的方向看过来,向她们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先坐一会。
“好,好,你们先忙。”贾二妹说,然后带着暖暖往旁边凳子上坐下,静静地等着他们。
十分钟后,朱大觉夫妇忙完了手中的活,这才重新来招呼她们。
“这是我的女儿暖暖,暖暖叫大姨大叔。”贾二妹牵着暖暖说。
“大叔,大姨。”暖暖冲着朱大觉和朱大觉老婆礼貌地叫着。
“哇,这小姑娘长得真水灵。”朱大觉老婆赞道。
贾二妹从大布口袋里拿出了两块野猪肉来,对朱大觉老婆说:“这是猪肉是我家男人在山上猎的,送点来给你们尝尝鲜,千万别嫌寒颤才是。”
朱大觉老婆忙接了过来,笑道:“二妹,你太客气了,这么金贵的东西我们哪能嫌寒颤呢,简直是多谢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