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这话说的对,王怜花也不知道咋反驳,”可是,“
”妈,不说这事了,我要赶着去工地,“
陈楚楚对着王怜花还是有保留,工地那边并不太平,之前出了诈骗的事,惠民日化的名号被诈骗份子利用,虽说后来查清楚了,诈骗份子利用了好几个企业和厂子,但随着诈骗案子告一段落,大家被骗的钱很大部分都没追回来。
就有情绪激动的人跑到惠民日化的工地闹事。
为了办这工厂,陈楚楚和胡康健把所有积蓄都投了进去,等后面引进生产线,就要从银行贷款。
这是陈楚楚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特别大的投资,投入高,回报大,同样的风险就越高。
现在工厂还没办起来就遇到这些负面消息,陈楚楚肯定要想办法解决。
正往工地开,半路就接到蔡老板的电话,又有人过去闹事,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套路,也不打架也不骂人,就是和工人作对,看到工人干活,他们就上去妨碍,这批人每天过来闹事几个小时,大大影响了惠民日化工地的进度。
“你来迟了,他们已经走了。”蔡老板本来不用亲自盯工地,因为这边一直有人闹事,所以他亲自过来盯着。
耽误了几个小时,现在工人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干活,但尽管这样,因为之前停工的影响以及这几天一直有人过来闹,工程进度耽误了得有十几天。
想到这点,陈楚楚眉心皱起。
蔡老板也是真心替陈楚楚考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些人借着被骗了钱的名头过来闹事,我让他们等你过来解决,他们又不肯,也不说要多少钱,好像就是专门为了妨碍工程的进度,看起来像是故意针对你。”
不用蔡老板提醒,陈楚楚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那我们怎么办?他们过来又不闹事又不打人,就往那边一坐,妨碍工人干活,我们报警找了公安过来,因为他们没犯法,公安只能调解,公安训话的时候他们答应的好好的,说什么以后不会再来,可第二天还是一样过来,到底是哪个龟孙子,乌龟王八蛋躲在背后算计我们?”
胡康健暴脾气,如果被他知道是谁,他就想把人大卸八块。
“楚楚,你是要想个办法了,一直这么拖下去,工程耽误的久,损失的还是你。”
陈楚楚点头,“我知道,让我想想办法。”
工程进行到一半,厂房修建了有一米高的墙,按照陈楚楚的构想,整个工程也是分为三期工程,第一批要建造起来的是厂房,厂房到位,流水线进来,就能开始生产。
至于配套的行政办公区域可以放到后面再修建。
几十个工人干活卖力,看见陈楚楚过来纷纷和她打招呼。
看着厂房一点点从平地建起来,再想到几十个员工已经待命,配方产品都已经做了出来,就等着量化。
结果厂房建不起来?
陈楚楚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不管是谁在背后使坏,她一定会把人揪出来!
说来也是气人,陈楚楚这几天一直在工地监工,结果那几个闹事的人就没来。
陈楚楚专心工地的事,把徐银山的事也忽略了,这么过去了小半个月,一天陈楚楚回到家,刚走进去,就被王怜花推到外面,“妈,你推我干什么?“
王怜花把陈楚楚推到楼梯那,一面朝屋里看,一面对小女儿说:“你公公在屋里。”
陈楚楚没当回事,“他来怎么了?不是挺正常吗?”
“正常什么呀?”见小女儿又要往屋里走,王怜花把人抓住,“你没看见他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一股酸臭味,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衣服了,头发像个鸡窝一样,人瞧着就没精神,跟丢了魂一样,问他什么也不说。”
“这才不到半个月,我公公成这模样了?”
“怎么不是,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啥!”
王怜花说的严重,陈楚楚起初还不相信,等进了屋里一看,还真是。
徐银山坐在沙发里,头发油腻腻的,衣服上都是泥,一股酸味从他身上发出来。
就连懂事的双胞胎也躲在房里不出来,看见陈楚楚回来,两人一左一右拉着陈楚楚的裤腿,把她拽进房里,说爷爷好臭,问爷爷发生了什么。
陈楚楚告诉两儿子说爷爷只是心情不好,干活太累了,让他们乖乖在房里待着。
关上婴儿房的门,陈楚楚又从自己房里找了一身徐凌崭新的家居服出来,“爸,你身上味道太重了,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不,不用,我坐一会。”
近距离一看,陈楚楚相信徐银山真是魂不守舍,半个月之前见到徐银山还是精神奕奕,为什么半个月之后就像变了个人?
事实就摆在眼前。
只不过徐银山好像还没想明白罢了,或者说他是想明白了,但懦弱的性子让他还想逃避呢。
徐银山活到这个年纪,就连和胡玉凤离婚也是形势所逼,唯一自己鼓起勇气做的一件事是啥?
卖了陈楚楚给他买的小房子,在雪良山下承包一片土地安了家。
不过这件事之后,徐银山的勇气好像又用完了。
叹了口气,陈楚楚觉得自己还真是个操心的命。
“爸,你今儿找到这里来,肯定是有话想对我们说是不是?你想说什么你就直说,你说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你是不是舍不得秦阿姨了?”
像是被说中心事,徐银山猛的抬头看着陈楚楚,嘴巴动了动,“你不觉得我这个年纪再想这些情啊爱的事,很不要脸?”
陈楚楚真的佩服徐银山这思想:“你跟我说说,怎么就不要脸了?你和秦阿姨一个离婚,一个丧夫,你们两个又没偷情又没噶姘头,怎么就不能在一块了?在这一点上,你还比如秦阿姨,我就跟你明说了吧,秦阿姨觉得你人好,想跟你在一块过日子,但我现在看看你这么窝囊,我觉得你就一个人过吧,别去祸害人良家妇女。”
听到陈楚楚这么说,徐银山脸色变了变,身体都坐直了,”我、我之前也这么想来的,可这半个月,我发现我不习惯,大妮不在,我就感觉浑身不对劲,好像哪里都不对劲,我、我是不是病了?“
陈楚楚抚额,真的,看在徐银山两年来已经改变不少的份上,她不舍得太亏待这个老实男人。
用力点头,肯定,肯定再肯定。
”对,你说的没错,你是病了,你得了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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