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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父命难违

张秋岚坐在胡家略显朴素的堂屋里,神情淡定地喝着茶。

一旁的胡家姐虽然脸上带笑,张秋岚却感觉得出来,她并不怎么待见自己。

也是,换了是自己,也不会待见十天内厚着脸皮上门两次的陌生人。

张秋岚心中自嘲。

可惜,她那急功近利的爹却不这么想,知道胡姐收下她送的花后,他和继母年氏就开始着手让她准备第二次上门。

张秋岚垂眸,她一个没有母亲庇护的闺阁少女,除了奉命前来,还能如何。

“姐,娘让我端樱桃过来。”

堂屋外,一个肉乎乎的丫头捧着一盘子樱桃立在了门槛外,她腿短,门槛高,她想迈过门槛,又担心手里的樱桃掉下来,抬了抬腿,又收了回去,黑亮的眼睛盯着门槛溜溜直转,模样非常的逗趣。

珍珠笑着走了过去,一手拿过樱桃,一手牵着她的手迈过门槛。

“张姐,这是家里新摘的樱桃,你尝尝。”

把樱桃放在茶几上,示意张秋岚品尝。

“谢谢胡姐姐,也谢谢胡家妹妹。”

张秋岚朝她怀里的胖妞温柔一笑。

秀珠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惹得张秋岚心里一阵软绵绵的,她也有弟弟妹妹,可是,与她并不亲厚,年氏总是提防着她,她也不愿卑微地讨好年氏,这几年,两边的关系就这么不冷不热的相处着。

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这话她深有体会。

母亲在世的时候,爹对她也曾经百般疼惜,娶了年氏后,爹对她的感情一年比一年冷淡。

前段时间,许是想起她还有利用价值,突然对她嘘寒问暖起来。

这不,她赶鸭子上架,硬被派遣过来,当成拉拢关系的工具。

“姐,花~”

秀珠指着另一边的两个花盆。

“嗯,是花。”

珍珠随口应道。

“没有咱家的玫瑰好看。”

丫头认真看了几眼,冒出了一句话。

“……”

珍珠瞥了一眼张秋岚,发现她并不着恼,反而笑盈盈地看着秀珠。

“胡妹妹,你家的玫瑰很好看么?”她开口问道。

“嗯,很好看,还很香,你要不要去看看?”秀珠挣扎着从珍珠怀里下了地,像是急着证明,自家的花比她花盆里的花好。

“好啊,我可以去看看么?”张秋岚眼睛一亮,她没有别的特别爱好,就是比较喜欢莳花弄草。

“可以。”秀珠牵起她的手,就拉着她往外走,葵急忙跟了上去。

看着她们出了堂屋门,珍珠摇头轻笑,这丫头比她更适合招待客人。

她起身,跟着她们往后院走去。

“……好看吧。”

“……很香哦。”

“还可以用来泡茶哦。”

花圃旁,家伙用稚嫩的声音解说着。

张秋岚吃惊地看着花圃里色泽艳丽的玫瑰花,开得是真真的好。

浓郁芬芳的玫瑰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不少花枝上的玫瑰花被剪了下来,可花圃里的玫瑰花依旧团团簇簇。

一旁的廊檐下,摆了好几个圆簸箕,里面晒着很多剪下来的玫瑰花。

“那些是用来做花茶的么?”她好奇地问道。

“是呀,做玫瑰花茶。”珍珠走近她们回答。

“胡姐姐真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呀。”张秋岚真心称赞,“不仅花养得好,还会做花茶,实在太难得了。”

“……过奖了,这花就是随随便便养的。”珍珠有些汗颜。

实际上,除了锄草和浇水,别的她一样没管过,栽种施肥都是她老爹弄的。

张秋岚却当她在谦虚,玫瑰花开得这般娇蕊芬芳,岂是随随便便养得这么好的。

马车行驶在通往圳安县的官道上,张秋岚捧着一罐玫瑰花茶若有所思。

“姐,这次胡姐还给您送了花茶和樱桃,老爷该高兴了吧。”葵怀里抱着半篮子红樱桃,红艳艳的果子看着十分的吸引人。

张秋岚低头瞧了装玫瑰花茶的墨竹罐,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

他是会高兴,然后继续赶着她往胡家凑。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急切似的。

今日胡家姐看见她时,那楞然的表情,张秋岚现在想起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

“珍珠,这个县令千金怎么又送花来了?”李氏看着石桌上的两盆花皱起了眉头。

珍珠双手一摊,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张秋岚虽然一直力图保持从容,但不经意间还是露出了些许的窘态,珍珠估计,她是被张孝安打发来套近乎的,父命难违,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从张孝安不请自来,去罗府道贺的行来来看,不难看出他急功近利的行事作态。

张秋岚早年丧母,张孝安后娶了年氏,也就是年祥霖的堂妹,没亲娘护着的孩子,总是比较早熟懂事的。

“张姐长相很好看呢,有一种淡而雅致的淑女气质。”潘雪兰捧着一个盆子搅拌着,那是中午要吃的凉拌菜。

“嗯,是好看的,笑起来温柔秀气,看着还挺亲切的。”李氏点头,张秋岚身上有一种温婉娴雅的气质。

“张姐姐好看,说话可温柔了。”秀珠趴在石桌上,笑眯眯地看着张秋岚送来的两盆花。

“……”

张秋岚魅力不浅呀,瞧这一个两个的,对她的印象都很好呢。

珍珠单手撑着下巴,拨了拨盆里的那株惠心兰。

上次送的两盆花,她放在了屋前的廊檐下,给它们浇了一次掺了灵泉的水后,就不怎么理会了,这两盆花,张秋岚也细细说过打理的注意事项,珍珠当时只是随口应着,转头照样打算把它们放在廊檐下。

莳花弄草什么的,她真没那么风雅的爱好。

整个四月,张秋岚跑了四趟望林村。

每次都带了两盆花,珍珠屋外的廊檐下整齐摆放了八盆漂亮精致的花草。

张秋岚看见时,眼皮狠狠抽跳了两下。

那些都是她精心培育的名贵品种,就这么大剌剌地摆在墙角,像普通的花草一般,随意摆放,她真的有些心疼。

可,奇怪的是,那几盆矜贵娇惯的花草,在胡家随意养了这么些日子,一丝枯萎颓败的气息都没有,反而越发显得生机勃勃。

张秋岚惊讶不已,她养了这么些年花,对这些花草的习性算是很了解,好些罕见的品种,是非常娇嫩难养的,这么随意摆放在外面,很容易就养坏了。

像那盆玉带紫袍,最易惹病害,她养过好几盆,都没养好,这盆是唯一没染上病害的。

她当初送过来的时候,还心疼了好久。

这么随意放在外面,玉带紫袍的花朵为什么还开得那么艳丽?

张秋岚凑到廊檐下,不顾形象地蹲地,前后左右仔细观察了一遍。

一点毛病都没有,还长得特别的精神。

张秋岚一时有些凌乱。

这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