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1,味觉障碍症
虽然拥有楚炎国的血统,但生活习惯使然,宫凌安更习惯南樾国的菜色,虽然他已没多少味觉。
顾千雪在厨房里走了走,思索要做什么菜肴。
哑奴没闲着,扛着几只大筐,里面满是新鲜蔬菜。
地下大殿的厨房虽也有蔬菜和肉类,但品种不全,只供临时取用,如今主子要吃这个厨房做的菜,哑奴当然如同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将肉类蔬菜都搬了来。
顾千雪思索着问题
在厨房吃了那么久也没得到回应,她认为应是没指望了,那么,就一定要去地面上。
她是多么羡慕哑奴,哑奴能来往自如,如果她也能来王自如的话
等等!
宫凌安已经断了她的药,是不是表示他放弃或者暂时放弃毒害她?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没人来救她,宫凌安会不会麻痹?
如果这么想的话,她现在更不能表现出反抗,何况,她还想知道欣苑的身份以及南樾国皇宫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哑奴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顾千雪的肩,引起其注意后,用手比划着你要做什么菜呢?
千雪凝眉沉思。
这几天,哑奴曾经无意中说出宫凌安品尝不出什么味道,所以对吃食没有特殊要求。
那样会不会是味觉障碍?
味觉障碍,是指从末梢的化学感受器到中枢的传导路出现改变,而不是独立的疾病。分原发性味觉障碍和继发性味觉障碍两种。
其中,原发性更侧向遗传性,有可能是先天性味觉障碍、末梢传导路障碍性味觉障碍、中枢传导路障碍性味觉障碍、味觉与嗅觉同时障碍、老年性味觉障碍。
继发性则是舌炎舌苔及口腔干燥所致味觉障碍、由全身疾患引起的味觉障碍、锌缺乏性味觉瘴碍、药物性味觉障碍、头部外伤后味觉障碍、感冒后味觉障碍、放射线性味觉障碍、心理性味觉漳碍。
如果宫凌安真的是味觉障碍的话,多半是药物性。
药物性味觉障碍是味觉障碍原因中出现率最多的。
当人体过多服用诸如降压利尿剂、冠状血管扩张剂、动脉硬化治疗剂、消化性溃疡治疗剂、肝治疗剂、抗生素、抗癌药物等,就极有可能患上药物性味觉障碍症。
而药物性味觉障碍的产生机理,是因药物络合物的作用,使体内的锌被过度排泄所致。
顾千雪缓缓走到装满食材的架子,伸手拿了一个辣椒下来。
她将辣椒掰下一块,一边思考问题,一边下意识将辣椒放入口中。
哑奴以为顾千雪在思索做晚上做什么没事贡给主子,焦急得连连比划要多做美味佳肴,有可能主子喜欢,主子喜欢就不会杀你了,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
“呸呸!呸呸!咳咳咳”顾千雪喷出来辣椒。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明明又肥又大,怎么还可以这么辣天,辣死我了,咳咳有水吗?”顾千雪以为手中拿着的是甜椒,毕竟在现代时,辣的往往是小辣椒,毫无防备。
哑奴取来了水,顾千雪咕隆咕隆喝了好多,这才缓了过来。
“雅雅,这个东西,你主子平时吃吗?”顾千雪扬了扬手中的辣椒。
哑奴摇头,比划这个东西很少有人吃的。
千雪了然。
她不知宫凌安味觉差到什么程度,但辣味是刺激性最强的味觉之一,即便味觉差到一定程度,也有可能对辣味有反应。
顾千雪有了主意。
既然做菜,便做能吃的菜,先不说如果对了宫凌安胃口能不能免死,最起码她想知道欣苑的身份以及皇宫黑手的身份。
“雅雅你最好离开厨房,我即将做的菜可能有些呛。”说着,顾千雪找了块帕子叠成了三角,系在自己的嘴上。
哑奴比划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怕。
紧接着,半个时辰之后,哑奴疯狂地从厨房跑了出来。
一边跑还一边咳嗽,这样还不算,只见其红红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厨房里乌烟瘴气,刺鼻的辣味将顾千雪的双眼也弄得泪眼婆娑。
趁着哑奴不在,顾千雪再次跑到了通风口,掏出暗哨,猛吹。
可惜,依旧没有回应。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哑奴将一盘盘佳肴端到了另一房间,而后去请宫凌安入席。
顾千雪本房内休息,正准备洗脸,却又被哑奴叫了过去主子要你去,陪着吃饭。
“”顾千雪想骂娘,“为什么让我陪?”
哑奴委屈去嘛。
无奈,顾千雪只能跟了过去。
只见,宫凌安所在的房间正中间放在一只圆桌,桌子不大,但做工精美,用料上乘。
桌上摆着的菜在现代耳熟能详湘味毛血旺、干锅鸡肉土豆、水煮肉片、回锅肉、辣炒青菜、凉拌辣椒丝总的来说,只要她会炒的辣菜,都烹制了出来,而且放了加倍的辣椒和麻椒。
不说味道如何,闻着都呛!
“咳”顾千雪压制咳意,尽量用鼻子呼吸。
与顾千雪的强做镇定不同,哑奴早就跑到一旁咳个不停了,几乎无法在房间里久呆。
宫凌安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用这种方法发泄不满?”
顾千雪道,“我还没那么幼稚,只是单纯认为你应该会喜欢而已。”
宫凌安挑眉,冷哼一声,“好,你来试毒。”
“”顾千雪虽不反对吃辣,但这个辣度“我发誓,没毒,再者说,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去哪搞毒?”
“哑奴,都倒了。”宫凌安二话不说,便要起身。
千雪吃惊,“我说没毒就是没毒,你尝尝再倒也可以,难倒就让我白白呛了那么久?”
宫凌安道,“自然不会让你白呛,你不来试毒,这些菜倒了,你还得重新做。”
“”顾千雪气节,“呵,凭什么你说做我就做,我连死都不怕,为何要听你的?”
宫凌安挑眉道,“不怕死?嗯,千雪郡主果然有骨气,但既然如此有骨气,便别问我欣苑的身份以及南樾国皇宫之事。”声音停顿半晌,“哦对了,前几日我回了次京城,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父亲如何,你母亲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