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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7章1137,绿帽王?

两伙人足足打了半个多时辰,最后停下的理由竟然是因为梁贞的惨败。

梁贞本以为熬上一会君安便会自乱阵脚,但今日君安却十分反常,越战越勇、越来越冷静,出手越来越快、招式越来越凶猛,最后梁贞无丝毫反抗能力。

梁贞是个硬汉,即便遍体鳞伤也不肯认输,而君安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就在君安将释放致命一击时,太子虚晃一招便避开厉王冲过来,将梁贞救下。

正打得眼红的君安依旧不想停手,却被厉王拦下,“可以了。”

当君安冷静下来看见重伤的梁贞时,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后吃惊地盯着自己双手。

侍卫们见太子和厉王停下,也匆忙停下,各有损伤,好在没有人死。

君安激动万分,冲到马车前单膝跪地,“千雪郡主,我东方君安感激您!无比感谢!”声音恳切动容。

君安为何能赢,一切还靠顾千雪出的主意,君安对决时,口中默念一二三四五,没了情绪上的紧张,便发挥了应有的实力。

“你……你说什么?”安塔娜哪知道之前顾千雪和君安的故事,只见君安身上满是血,表情狰狞,便吓得向车内退。“来人啊!殿下救我!”却不知这殿下,指的是太子还是厉王。

厉王幽黑的眸子忽明忽暗,周身气势冷烈,令围着马车的太子侍卫生生向后退了半步。

深深地看了惊恐不安的安塔娜一眼,厉王却突然淡淡笑了,那笑容不达眼底,声音低沉,“千雪,与本王回王府。”说着,缓步向马车而行。

太子未阻拦,将梁贞交给了侍卫,自己则是淡然地整理一番衣襟,“本宫不知,何时厉王竟有了眼疾,或者是……明知绿帽依旧要戴?”

安塔娜瑟瑟发抖,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在两人之间周转,谁想到太子和厉王就这般明着对抗,她很怕,她怕自己成为炮灰。

厉王想起“顾千雪”皮肤上的吻痕,虽不断告诉自己这人根本不是千雪不用动怒,但心底依旧无尽怒气不断上冲,“戴了怎样,不戴又怎样?”

太子笑道,“若是想戴,回头本宫可让父皇为大皇兄改一个封号,不叫厉王而叫绿帽王。”

安塔娜更是颤抖得厉害,甚至那牙齿之间连连打颤。

厉王耳中有母金,听力卓绝,安塔娜的颤抖落入他耳中。

因为这颤抖声,厉王心底的怒气竟然全消,看向安塔娜的眼神满是疏离,好似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怕了?刚刚与他厮混时怎么不怕?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安塔娜摇了摇头,她失忆了,自然不记得。

厉王也不恼,耐心解释,“你父亲顾庆泽办宴席邀请本王,而你听信谗言为了帮他铲除敌手,加害本王。当时你的身份便被盛传为太子妃,但直到如今你也不是太子妃,这太子妃之位注定与你无缘,难道你依旧要为了这水中月镜中花送了性命?”

“真……真的?”安塔娜吃惊。

厉王的笑意加深,“本王会当众骗你?”

安塔娜有种预感此事为真!

想到这,安塔娜连滚带爬的跳下马车,“王……王爷,千雪是无辜的,千雪一无所知,千雪……千雪是……被迫的。”

太子吃吃的笑道,“是啊,本宫是强迫了郡主,郡主不得已才配合的。”

“……”众人。

既强迫,何来的配合?

从前的安塔娜怕的是厉王,如今怕的却是太子!

厉王的凶狠流于表面,但太子的险恶却在心中,她怎么也想不到前一刻还与他缠绵的男人,此时此刻根本不顾她的死活。

“王爷,我随您回去,我随您回去。”安塔娜跪在厉王的脚下,双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袍,苦苦哀求着。

厉王伸手将安塔娜扶起来,但与其说是扶,还不如说是提起来,“走。”

两人离去,从太子的马车却去了厉王的马车。

此时两队人马在城郊,加之冬季,周围嫌有行人,一阵寒风吹过,发出了古怪的响动。

厉王和安塔娜上了马车后,厉王的车队便离去。

太子去看梁贞伤情。

负伤严重的梁贞只觉得羞愧万分,“殿下……是属下的错……请殿下责罚。”

太子只淡淡笑了下,“武功技不如人而已,勤加苦练就是。你所练武功本就不如东方家族武功高深精妙,输了也没什么丢人。”

梁贞悲痛,“因为属下输而失了郡主,属下罪该万死。”

太子却哈哈笑了起来,“你错了,不是因为你输而失去她,是本宫突然对顾千雪没兴趣了,”声音顿了下,而后看向厉王彻底远去的方向,“本宫到现在都不懂,人的性格怎就说变就变,如今的顾千雪让本宫大倒胃口,便是闭上眼幻想都提不起兴致,索性随着绿帽子给他吧,呵。”

梁贞见太子不像是安慰他,心情也好受了许多。

千金车在疾驰。

衣着单薄的安塔娜周身忍不住颤抖,不仅因为车内没有任何取暖设施,还有便是……惧怕。

此时的厉王在她身旁,却如同一尊雕塑,更是一尊冰雕。

车窗开着,他幽黑的双眸一动不动盯着车窗外,哪怕疾驰的马车内灌入冷烈寒风将他发丝吹乱,他也连眼都不眨一下。

安塔娜冷得更厉害,不断发抖,终于在车内找到了一个毯子,小心围在身上。

厉王不是没听见安塔娜颤抖的声音,只是懒得理会,当听见安塔娜的喷嚏声,终慢悠悠转过眼神,“冷?”

安塔娜想否认,但却还是老实回答,“……回王爷,是的……我冷……”

厉王关上了车窗,还是不想将“她”冻伤。

马车沿着官道从京郊入了街区。

安塔娜依旧发抖,“王……王爷……您是不是……生气了?您听我解释,我真是被迫的,我……”

“本王没生气。”厉王回答,那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怒气,却比车外的寒风更冷,若刀子一般。“你与太子如何,或者你与任何人如何,与本王没有关系。毕竟,你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