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印愣愣地看着水池,根本不能有任何反应。
池水很清澈,清晰地显现出水面下的一切。
明明是绝对熟悉的东西,现在却如此陌生,陌生得好像是幻觉一样。
他眼神呆滞地看着水下面,看着它缓缓变垂下,再度蛰伏在丛林中。
昙花一现,哪怕时间再短暂,依然还是现了!
若不是他自己一直看着它变化,若不是那种肿胀灼热的感觉依然还在,他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汪印合了合眼,再睁开的时候,气息猛地变得粗重起来。——他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他刚才……那里……那里有变化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却依然喘着粗气,颤抖着伸手往水面下探去……
他手握着那里,感受着它的形状和大:没错,现在便是它日常的样子,更准确地说,这将近二十年,它都是这个样子。
但是,刚才它变了!过了将近二十年,它终于有变化了!
是昙花一现,是仅有的一次还是什么情况?
素来淡定冷漠的汪印,此时却变得惴惴,又夹杂着说不出来的惊喜和愕然,一颗心像是在风浪中颠簸一样,不断地动荡起伏,飘飘不能落下。
他用着一种及不熟练的姿势握着它,身子随之缓缓摆动,池水因为他这动作荡漾出一圈圈波纹。
他合上了眼,脑中开始徐徐回想刚才的情景:身体必然是有了变化,但是它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呢?此前毫无征兆!
他想到了自己一身酒气,遂吩咐仆从准备池水,然后泡在池水中,身体和精神都变得舒缓,脑中出现了昨日的大悲和大喜。
昨日是殿下出殡之日,他悲伤郁结,最后喝醉了酒,心神失守之际,武功竟然有了突破,有了大悲有了大喜……最后,他想到了醉酒之时对姑娘所做的那些事情。
那些,他平日里极为克制、在醉酒之时却猛烈爆发出来的,他对姑娘的渴望。
他对她,有着那么深的渴望,却始终不可得,但有关于是她的美好,她唇舌的温度、她肌肤的滑嫩白皙……全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然后,他的身体就开始有了变化,腹处仿佛出现了一股炽热的火,一种陌生的肿胀感随之出现,当他低下头的时候,果然看到它抬头……
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身体变化,是因为想到了姑娘?
汪印依旧闭着眼,脑中再一次出现了昨晚醉酒时的情景。——无须如何刻意地去想,那情景是如此的深刻,稍稍一想便浑身发热。
他倏地睁开眼,猛地低头看向水下面,自己手握着的地方,再一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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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也是久违了快二十年的感觉。
刚才所出现的情景,不是昙花一现,而是会再次出现的!
哪怕它出现的时间很短,尺寸也远不如当初那般大,但这已经足够好了!
他长长吁出了一口气,再一次合上了眼,不知是因为这蒸腾的池水热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竟然觉得眼睛酸涩。
若是此刻有人在浴池这里,便能发现他眼眶有些发红。
直到这一个时刻,他终于真切感受到了解药的效果,终于看到了追寻了快二十年的阳光,也终于确信,他身上的毒一定能解!
这不是心中的信念,也不是旁人的安慰,而是他亲身感受到的变化!
他强忍住内心种种复杂的情绪,等到自己的气息完全平静下来,才如常地站起来擦身穿衣,走出浴池之后,才淡淡吩咐道:“速唤朱太医和木大夫来暇日斋见我!”
“是,厂公。”守候在浴池外的仆从应道,立刻去传唤朱太医和木大夫两人了。
封伯看了汪印,总觉得主子有些不一样,忍不住问道:“主子,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主子出了浴池就传唤那两人,肯定是因为身体问题。这是怎么了?
汪印摇头,唇角扬了扬,答道:“封伯不用担心,是好事。”
封伯仔细看了看,发现主子虽然神色淡淡,但嘴角眉间的确有明显的笑意,看得出来主子的确很高兴。
好事?是什么好事?
当封伯听到是什么好事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对面的朱太医和木大夫同样也不例外,就连隐匿在暗处的郑七等暗卫,气息都忍不住漏了几下,堪堪显出身形。
“厂公,您说什么?您那里……有反应了?”最终,还是木大夫先回过神来,开口这样问道,眼神压抑着狂喜。
再看封伯和朱太医两人,眼神同样如此。
厂公的身体有了反应,也就是说身上的毒药能解,这边是他们这些人数十年来一直在期盼的事情,现在终于成真了,但是……惊喜来得太突然了,除了那压抑的狂喜之外,他们第一反应难以置信。
面对这么多眼睛的热切注视,汪印神色不变,只是重重点头,语气十分肯定道:“是,没错,我试了两次,都有反应。但是反应时间很短……”
他将刚才在浴池中的反应仔细说了出来,现在在暇日斋这里的,不是忠心追随他的人,便是为他解毒的人,没有什么好隐瞒尴尬的。
看到汪印点头,所有屏着的气息终于发了出来,整个暇日斋内充满了狂喜,封伯还忍不住长啸了一声,借此抒发胸臆极致的喜悦。
这种狂喜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当朱太医问了一句话后,房内的气氛顿时沉凝下来了。
1=老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