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手术的停了,医生们精疲力竭的走了出来,陶榕倒是体力尚存。
医生们一出来,蒋晓辉第一个冲上来,“医生,我的媳妇怎么样?孩子呢?”
“你媳妇没事了,但是你的孩子目前还在危险期,需要密切观察三天,如果能顺利的撑过就没事了,这三天很关键。”最先出来的医生严肃的说道。
蒋晓辉一愣,神情恍惚,仿佛受到了打击,但是却勉强的笑了笑,“媳妇没事就好,孩子一定会撑过来的,我们的孩子不会这么苦命,她一定命大,会是一个勇敢的姑娘。”
另一个医生突然开口道:“谁告诉你是姑娘的,是一个小男生。”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男孩?”蒋晓辉哑然道。
“当然,确确实实是男孩啊。”医生道。
就连哭的脱水的蒋母和扶着她的蒋晓园都傻了。
“医生,你……你说什么?男孩?”蒋晓园不敢置信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她明明怀的是女孩,我妈亲自测得,以前都没有错过。”
“我们又不是瞎子男孩女孩分不清吗?”医生不满的说道。
蒋晓辉突然苦笑起来,神情悲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众人也看向了她,以为能见到她后悔莫及的神情,但是蒋母却只是淡淡的尴尬和懊悔。
跟着出来的陶榕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一下,知道蒋母的心思,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听到是儿子之后,这个老太婆没有欣喜若狂的表现了。
古医生是最后出来的,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步伐不稳了,陶榕见她脸色不好,赶紧扶着,毕竟年纪大了,长时间做手术,体力真的撑不住。
“古医生。”蒋晓辉知道古医生是主治医生,赶紧上前,想要询问自己媳妇和孩子的事情。
结果刚刚走上来,就被古医生直接打手打了一下头,蒋晓辉被打了一愣,但是完全不反抗。
“你这个混小子,之前你媳妇在医院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她这一胎不容易,让你看着点看着点,你怎么做的啊!”古医生资格老,跟这里的人大多数熟了,就跟长辈一样。
“你竟然不来签字,你知不知道晚一步,晚一步,你媳妇就没命了,用得着我们这么多人跟里面急救吗?你是想要你媳妇和儿子的命啊!现在好了,媳妇的命是保住了,这以后是要落下病根的你知道吗?还有你儿子,你看命吧你!”
古医生气得不愿意跟他多说了,直接情绪化的走开,临走前还狠狠的看了蒋母一眼,“真没见过这样狠心的。”
古医生只老医生,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等到古医生走后,蒋嫂子也被退了出去,众人赶紧上前去看,但是她还在麻醉中昏迷着,看脸色几乎跟死人一样。
孩子要另外照顾,众人现在暂时见不到。
守着蒋嫂子的蒋晓辉整个人都瘫软了。
其他人宽慰了两句也就纷纷走了。
聂昭看了陶榕一眼,陶榕道:“我知道你忙,你去吧,我看着。”
聂昭点点头,这才离开。
蒋晓辉听到陶榕的声音,抬头看着她,脆弱的不行。
陶榕心软,换了好一点的语气跟他细细交代事项,让他心里稍微有点数。
刚刚古医生没有当着其他人面说其实是不好说,因为蒋嫂子因为这次的难产,以后恐怕很难怀孕了。
现在他们儿子也怕夭折,所以情况真的不算好。
“没事,只要她没事,就好。”蒋晓辉对自己的媳妇也是深情的。
对于这个孩子,其实蒋嫂子的感情比蒋晓辉深,只怕蒋嫂子不一定能接受真相,所以陶榕提前告诉蒋晓辉,就是让他多想想之后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媳妇。
该说的说完了,陶榕就去找古医生了。
出来就看到蒋母和蒋晓园守在外面。
两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陶榕。
陶榕主动说道:“你们如果再闹事,刚刚的鉴定就是真的了,是神经病的话,我们有权力把你送进精神病医院,让你老死在里面一辈子出不来。”
陶榕第一次在蒋母面前露出凶狠的面相,顿时把两个人吓傻了。
“你……你……”蒋母怒指陶榕,磕巴半天说不出来。
“想说我恶毒吗?”陶榕挑眉道:“哪有你恶毒呢,你以为你刚刚的行为是什么?就是害人性命,你等着吧,将毒手伸向孕妇和孩子,你会遭到报应的。”
陶榕说完就轻飘飘的走了,气得蒋母原地呼吸都不畅了。
来到古医生那边,古医生正躺着休息,她实在累到了,陶榕赶紧上前照顾。
“你跟那小子说了?”古医生问道。
“嗯。”陶榕回答道。
“唉,人啊,为什么总是会做哪些愚蠢的决定呢,顺产和剖腹产哪有那么大的区别,要真说影响,其实对孕妇的身体影响才是真的大,对孩子……后天补补能差到哪里去。”古医生感叹道。
“人心就是这样的,对了,古医生,我这有两个中药的方子,你看给蒋嫂子和孩子用可以吗?”陶榕说着就跑去默写了出来交给古医生看。
“哟,你中医还懂得这么多,连方子都会写?”古医生笑着说道。
“我生筱筱的时候,得到的。”陶榕道。
古医生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对中医一般,回头让隔壁那老头看看……”
古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单子,可是原本轻松的神情却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这个方子,你从哪里得到的。”古医生语气严肃的说道。
陶榕一愣,心中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巧合吧。
“就是在国外的疗养院,无意中得到的,不知道是谁的,我就是在那边住院吃的这药,有问题吗?”陶榕问道。
古医生倒也没有隐瞒道:“另一份我倒是没有见过,但是这一份是北市司家的,你听说过吧,就是医学界第一家族的那个司家,是他们家的秘方,一般不会流传到外面才是啊。”
陶榕微微皱眉道:“不会流传到外面,您是怎么知道的?”
古医生一愣,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一样,“我曾经是司老爷子的学生,后来他的儿媳妇也是我的学生,所以跟他们家还算亲近,他家儿媳妇当年生产的时候就用过这个方子,但是是严禁这样的方子外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