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只有聂辰一个人是最开坏了。
因为在聂昭的床上,聂辰尽情的抱了一次安雯澜,留下了一床的痕迹,却让聂昭承受了一切后果,这样精彩的设计,让聂辰每次看见聂昭的脸都要忍不住笑出来。
他可没有想过真的让自己老婆跟聂昭做什么,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哪怕不爱,也没有兴趣让聂昭占便宜,他没有这么大方的。
不过是留下点痕迹骗聂昭,然后自己再在聂昭面前装无辜罢了。
这样的设计,每每想到聂辰都佩服自己,就算聂昭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有人会自己主动给自己带绿帽吧。
不给聂昭占一点便宜,又能从聂昭那边获得好处,这对聂辰而言是从未得到过的成就感。
而安雯澜其实一直想要做这样的事情,但是聂昭对她防备太厉害,她根本近不了身,好不容易遇到聂辰竟然想到一块去了,真是绝佳的机会,但是没有想到却被聂辰看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真的跟聂昭做什么,更别说怀上他的孩子了。
因为想要浑水摸鱼,安雯澜还停过药,但是没有想到最终也没有得逞,反而害的自己怀孕了。
知道的时候,其实她一点都不高兴,甚至想要偷偷打掉。
但是她没有想到聂辰竟然在一直防备着她,所以她检查的事情,聂辰也知道了,从此就改变了主意,用孩子的事情来更加死死的绑住聂昭,自然她想要打掉孩子也没办法了,只能配合着利用孩子来对付聂昭。
这段时间,安雯澜心情恶劣,聂辰却是春风得意,不仅成功的设计了聂昭,可以将对他愧疚的聂昭留下来为其所用,还以为的得到了一个孩子。
虽然聂辰从未着急让安雯澜生孩子的事情,但是作为长子,有孩子,有继承人自然是好事。
这一切都在几乎没有出面的聂辰的掌控中,而安雯澜却被迫进入了一个被动的死局。
面对此事的聂昭,她害的演的逼真,让聂昭无法怀疑这个孩子的出处。
“就算你不愿意承认,这孩子始终留着你的血。”安雯澜悲伤的说道。
聂昭根本无法听这样的话,几重威胁让他寸步难行,倍受打击的后退一步,脑袋即使想要保持冷静都难。
“你放心,我还是这句话,只要你留下来,安安分分的留在南市,这个秘密,这个孩子永远不会让陶榕知道的,你们的婚礼照旧,你会是这个孩子的二叔,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安雯澜安抚的说道“但是如果你要离开,如果你想要害这个孩子,我不会轻易放过陶榕的。”
陶榕是聂昭唯一的软肋,而这一次真的是被捏的死死的。
他觉得此刻的他卑微到了可怜的程度,这样的困境,现在的他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他脑海中还是有很多怀疑,但是却找不到证据,他可以慢慢想,慢慢找,但是陶榕这边等不及,只要现在安雯澜一句话就能让他失去陶榕,因为此时的他根本无法反驳什么,他冒不起这个险。
但是聂昭却突然想到,也许等孩子生下来,亲子鉴定一下是最大的证据。
可是心底还有一个声音在隐隐的担忧着,万一孩子真的是他的怎么办,现在还能狠下心结束一切错误,一个来自谎言的孩子出生在这个世界本身就是对他自身最大的恶意,可是当孩子出生,那一切都晚了。
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做啊!
聂昭闭了闭眼,整个人痛苦颓靡的样子竟然让安雯澜都心疼了。
她想要上前安慰聂昭,但是聂昭却突然躲避病毒一般的躲开。
安雯澜深吸一口气,“你好好想清楚吧,听我的,你才能不失去陶榕。”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徒留聂昭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呆立,满脑子都是陶榕。
而他不知道,此时隔壁房间的陶榕已经震惊到直接跑到厕所干呕起来。
聂昭和安雯澜,还有孩子了。
陶榕从未这么恶心过。
难怪聂昭这段时间这么奇怪,他们竟然……
陶榕突然有一个可怕的猜想,难道上一世那个孩子也是……不对不对,肯定不是,要不然安雯澜怎么舍得放弃那个孩子。
但是为什么这辈子会这样?
陶榕有点受不了这个打击,她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她也不管跑出去会不会被发现,她只想赶紧逃离这里,越远越好。
巧合的是,还真没有人发现陶榕是这时候跑出去的。
一路跑出一条街,才被在外面一直找寻她的袁旭给撞上了。
“陶榕!你怎么了!”袁旭震惊的拉住了一路狂奔的陶榕。
陶榕此时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仿佛随时会晕倒一样,这样的陶榕让袁旭担忧。
陶榕原本只想一路狂奔,却被人拉住,她没有意识到是袁旭,猛然抬起头来,狠狠的盯上了袁旭。
那双眼睛已经变得通红,不是那种悲伤的想哭,而是愤怒的想要杀人的红血丝。
“陶……陶榕……”袁旭被里面包含的杀意吓到了。
如此狰狞的陶榕还是他认识的陶榕吗?
袁旭无比担忧,不知道陶榕是不是撞见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陶榕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袁旭,袁旭被她看得内心都发毛了,因为陶榕的眼神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陶榕,你别吓我,你看样子很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啊?”
也不知道哪一点突然触到了陶榕的神经,陶榕竟然渐渐的恢复了神智,手不由的摸向了自己的腹部。
垂下眼眸,眼中浓烈的恨意化作浓郁的悲伤。
“陶榕,你……”
袁旭的话还有没说完,陶榕突然就拥住了袁旭,如同在大海中抱着唯一的救生圈一般抱着袁旭,汲取着力量。
袁旭整个人都傻了,但是他感受到陶榕好像是脱力一般整个人往下掉落,所以也只能赶紧抱住了陶榕,稳住了她的身体。
“陶……榕?是不是聂昭……”
“别提,对不起,就这样让我待一会儿。对不起,就一会儿。”陶榕声音沙哑的说道,她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和内心都没有力气,只有浑身冰凉的感觉围绕着她,她现在只想抱着一个温暖的物体,不论是谁都行。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也必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