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爷子看着聂昭,沉默了一会儿道“即使你炸出了这部分的真相,也别指望我会告诉你全部,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最好到此为止,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就行了。”
“爷爷!”聂昭大喊道“我都知道了这么多了,为什么还要隐瞒?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对了,还有二叔……不二舅,难道二舅的离开跟母亲也有关系?”
聂老爷子一愣,没有想到聂昭还跟聂智楠近距离接触过。“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已经死了,你最好搞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聂昭被老爷子凶的一愣,随即咬牙道“好,我不说他,就说我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死的,这些总能说吧。”
老爷子僵着一张脸,嘴巴就跟蚌壳一样,仿佛怎么着都不会打开了。
聂昭知道,这就是老爷子绝对不会开口的意思。
真的是一点信息都不会给他。
聂昭气得直接转身要走。
“站住!”老爷子突然出声道“记住,如果不想整个聂家跟你陪葬的话,你这一辈子的身份都不会改变,你父母是聂德珉和侯贤淑,你亲哥哥是聂辰,李老对你说的话最好都忘记,他老糊涂了,自己脑子都不清楚,你要是相信他就是傻子,蠢货。”
聂昭深吸一口气,“即使是这样,我也要调查小姑姑的死因,如果真的有人害死她,不管是不是姑父,我都会为她报仇。”
聂昭说完迈步出门,只留下一脸悲痛的老爷子。
聂昭出去之后,慢慢的走在路上,他感觉很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感想,终于知道一些真相了,却还有更多的秘密冒出来。
一个从未谋面的亲戚竟然变成了自己的母亲,他们见过面吗?他们有感情吗?
聂昭不知道。
但是作为男人,如果自己的母亲真的是被害死的,为母报仇是他应该做的,而那个男人是别人嘴里的大恶人,是骗了母亲害了母亲,可能也是导致他不得不隐藏身份的……父亲。
聂昭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他现在感觉通体寒冷,他只想回到陶榕的身边,想要抱着她取暖。
聂昭去拿批准,今晚可以回去了。
办公室里面,以为是爸爸的大舅,以为是同父异母哥哥的表哥都在。
聂昭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感觉真的很虚幻。
“你这次走是不是就不回来了,我看你的手下都帮你把事情弄好了。”聂德珉开口道。
聂昭声音有点不自在道“去北市前,我还会回来拿一次结婚报告。婚礼前不会回来了。”
聂德珉犹豫了一下道“真不打算留在南市吗?”
聂昭看着聂德珉,想起以前对他们目的的揣测,这一次因为身世,那份可笑的揣测变得更加现实了。
“我能问一句,您让我留下来,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有别的原因。”
聂德珉不由的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
聂昭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道“我只是觉得我去北市对我更好,父亲你没有理由阻止我。”
聂德珉冷哼了一声,聂辰立马道“聂昭,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了,一点不舍之情,你应该懂吧。”
聂昭眼神闪了闪,没有回答。
聂辰叹了一口气道“最近我和爸都要忙,估计要等你婚礼才能回去,这样吧,今天你就暂时别走了,跟我喝一杯好好的告别一下,也算是告别这个军区了,第二天早上再走吧,先让父亲给你把批准弄好。”
聂昭正想要拒绝。
聂辰就对着聂德珉道“爸,待会你忙完了,就来我房间,我们父子三人不醉不归。”
聂德珉看了聂昭一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同意了聂辰的决定。
在这样的场合中,聂昭已经没有了拒绝的权力。
只能那着批准,暂时跟聂辰先回去了聂辰的房子。
来到房间里,安雯澜也在,她听说了大家要喝酒,就主动去买下酒菜,又把房间里面收藏的酒都搬了出来。
聂辰招呼着聂昭就喝了起来。
聂昭看着聂辰有灌酒的意思就笑着说道“大哥,你不会想要灌醉我吧?”
“开什么玩笑,我们都是经过训练的,这么点酒最多有点气氛,怎么会轻易的醉呢,除非再来一倍。”聂辰笑着说道“我就是想要缓和一下我们兄弟两个的气氛,多说一点心里话。”
聂昭没有多说,继续喝着闷酒。
“聂昭,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这个哥哥。”聂辰突然开口道“但是你身为弟弟比我这个哥哥优秀,我压力也很大。我对你是不太好,但是我的心情你也能理解吧,别怪我,我为以前的事情跟你道歉,好吗?”
聂昭有些讶然的看着聂辰,随即想起了最近整他的事情,就沉稳道“大哥,你对我做的事情,我都没放在心上。但是陶榕,不行!”
“大哥知道错了,你不是也惩罚过我吗?我以后不会了,你放心,既然你都要走了,以后交集也少了,我们一杯泯恩仇好吗?”聂辰伸手揽着聂昭说道“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好歹小时候,我也是照顾过你的。”
聂昭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下酒道“你放心,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各自安好就好了。”
聂辰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怪过我,抢走了你的心上人?”
聂昭一愣,随即无奈笑道“我现在可以说,我很高兴,你抢走了。”
聂辰不自然的皱了皱鼻子,随即笑着说道“因为你们现在很幸福是吧。”
聂昭淡淡一笑。
“你去了北市之后,估计又有很多人会拿你的成就跟我对比,你会发展的很好,完全不用像在这里一样顾虑我。就好像以前别人老是拿二叔和三叔的成就跟爸对比一样,爸心里也是苦的,不过到底是苦尽甘来的,现在他们这一辈还是要看爸的,可是我们这一辈就可能要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