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针,陶榕很快就恢复了。
刚刚恢复冷静,面对聂昭的冷脸,陶榕还真的有点尴尬。
因为她知道聂昭生气了。
但是这样情况,她又没办法解释,看着聂昭闷声不吭,避免与自己对视的样子,陶榕真是苦于没有好办法哄人。
陶榕的衣服全部湿掉了,只能脱掉擦干,换别的。
聂昭细心的发觉,立马就出去给她拿了一件睡袍,“先穿着吧,我让人送衣服过来。”
“我替换的衣服在楼下,陈丽娟知道,让她送来就好了。”陶榕赶紧说道。
聂昭没有回应就打算出去打电话。
陶榕见他要走,忍不住喊道“等等,你……”
聂昭面无表情的转身,不看陶榕道“怎么?你不是要换衣服了吗?肯定也不希望我看见吧。我出去不是正好。”
这赌气的姿态。
陶榕干笑,没有回答。
聂昭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应,就好奇的转动视角看向陶榕。
一看之下,脑袋直接嗡嗡作响。
“你……你干嘛?”聂昭声音一瞬间就哑了,因为他看到陶榕……一件没穿的站在面前,脚边是散落的衣服。
聂昭的眼睛都直了,其实陶榕的身材的确不错,该有的有,该没有的没有,但是比起玲珑有致的安雯澜和高挑九头身比例的郑舜佳,真的就逊色了一些。
但是这样的身体却让聂昭有快要窒息缺氧的感觉,喉结不受控的上下滑动,好像要把所有的紧张和无措吞咽掉似的。
聂昭的眼神上下扫动,丝毫不放过这样的机会将陶榕仔仔细细看个够,他是男人,男人都好色,但是他只好眼前的绝色。
等到脑子不再嗡嗡作响的时候,才对上了陶榕的脸。
此时陶榕已经被他直白的视线弄的脸颊羞红,满脸等待疼惜的慌乱无措小模样,弄的聂昭更加不好了,就好像血管中流动的血液突然被加热到高温似的,要爆炸了。
“刚刚……不愿意,现在主动挑战我吗?你……该不是想要折磨死我吧。”聂昭咬牙切齿的说道。
陶榕低声道“不是的……我只是想要解释。”
“什……什么?”聂昭就感觉自己像一个愣头青似的,眼神控制不住的飘。
陶榕鼓起勇气,一步一步的走近聂昭。
聂昭竟然本能的有些害怕的往后仰,不过还是被陶榕一把抱住了。
“不是的,不是不愿意,不是不想要,只是不该是这样的时间,聂昭,我……我爱你,虽然这个要求很任性,但是第一次听我的安排好吗?求你。”陶榕软糯的开口说道。
其实刚刚被袁旭压着亲的时候,陶榕就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意,除了聂昭谁都不行,她只爱聂昭一个人。
聂昭一边忍受着身体内的魔鬼,一边是满脑袋的不解。难道是小姑娘害怕,可是……是陶榕啊,她怎么可能会害怕?
“求求你,就答应我吧。”陶榕又一次进攻。
聂昭彻底投降了,“行了行了,都听你的,我都听你的,如果不想我食言,你赶紧放开我,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到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陶榕忍不住偷笑,赶紧松开了聂昭,拿过浴袍将自己裹起来。
聂昭瞪着陶榕道“你自己跟陈丽娟联系,出去,我用一会儿浴室。”
陶榕抿唇偷笑。
聂昭更气了,抬手就捏住陶榕的鼻子道“就你这个没良心的,还好意思笑,出去。”
陶榕赶紧出去打电话,留聂昭一个人在浴室里面愁。
虽然说两个人是和好了,但是终究这件强行解释的事情在聂昭的心中留下了一个问号,一个质疑。
之后,聂昭出来,两个人就开始说这次的整件事。
陶榕把整件事情自己知道的部分全部说给了聂昭。已经可以确定聂佩是元凶了,但是背后推手是谁,陶榕怀疑是安日凡,不过陶榕更加怀疑安雯澜也参与其中,要不然这两个人哪有这样的脑子制作这样的计划。
这时候陶榕才知道,是那个神秘人通知了聂昭,聂昭才赶过来救人的。
陶榕惊讶道“那人到底是谁啊?”
聂昭也没有隐瞒陶榕,他私密的问题,从来都是对陶榕公开的。
“是聂璇的父亲,我的二叔,聂智楠。”
“那个牺牲的二叔?那他今天是来……”陶榕突然之间就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似的。“那你觉得呢,他是执行秘密任务还是叛逃了?”
“我希望是秘密任务。”聂昭无法判定,只能说出自己的希望,除非他去质问老爷子。
“那他说的关于你的身世……”陶榕问道。
聂昭无奈的说道“没关系,本来也不打算从他那边得知。”
陶榕其实没敢说,她以前甚至怀疑过聂昭根本不是老大家的孩子,因为聂昭跟聂璇很像,说不定是老二家的孩子呢。
只是那个二婶真的不像聂昭的妈妈,而且也没有理由把姐弟分开养,保留聂昭的身份嘛。所以陶榕没有继续怀疑。
这一次见到聂智楠,听聂昭转述的一些他说的话,陶榕感觉自己这条猜测肯定是错的了,聂智楠肯定不是聂昭的父亲,更像是一个关心后代的长辈而已,要不然他不会冒着被发现被抓的风险帮她通风报信,这一切是看在聂昭的面子上。
“可惜了,大姐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要不然……”陶榕有点遗憾的说道。
“不论是哪种猜想,不见到,当已经死了对家人而言都是最好的解脱。”
聂昭拍了怕陶榕的头,听到陈丽娟的敲门声之后,就起身去找袁家的人了。这种事情发生之后,陶榕自然不会去见袁旭,太尴尬了。
陶榕真的不知道袁旭对自己还有这样的想法。
虽然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但是陶榕短时间内都不想见他了,不是怨恨他,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另一边,袁旭已经醒了,也大概听说了一些事情,只是还在恍惚的袁旭回忆着过去,精神受到了打击,对其他人的问话,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