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么”
雍王问。
“回王爷的话,已经来了,在花厅坐着呢。”
雍王又问“她一个人”
“还有一个丫鬟,不过丫鬟没进门,只将夫人送来之后就走了。”
雍王闻言十分满意,看来这个林晚秋还是有些着急了。
也是,她美则美,当是性子太烈,江鸿远死了之后她也不好找。
但他就喜欢烈的,这样的美人儿有味儿。
雍王走进花厅,果然见帘子后头影影绰绰地坐着一个美人儿,他屏退左右,着急忙慌地扑了过去。
“美人儿你可想死本王了。”
雍王从后头把人儿抱了个满怀,心里觉得这身材不对,他再仔细一瞧怀里美人儿的脸。
是个勾魂摄魄的货色,十分美艳勾人。
这种美虽比林晚秋差了一两分,但更多了一丝狐媚气。
“你是谁”
雍王下意识地松开了她。
美人拿眉眼勾着他“夫人托奴婢带句话给王爷,如今夫人是伯夫人,若王爷真心爱重她,便稍忍一忍,待他日嫁入王府之时,自当尽心服侍王爷。”
雍王没吭声。
秦月峥美眸一转,露出些许委屈之色“奴婢就跟妇人说王爷眼界高,怕是瞧不上奴婢这种庸脂俗粉既王爷瞧不上那奴婢就告退了。”
说完,秦月峥作势起身要走。
雍王那里坑让他走,开玩笑,惦记的人儿没来,还不兴他吃道开胃菜
再说眼前这个也是绝色。
“美人儿莫要走,让本王好好疼疼你”
说着,雍王就凑上了嘴对着秦月峥的唇就亲了上去。
秦月峥躲闪了一下“王爷这是花厅”说话间,他扬着手中的手绢儿遮着脸,雍王的口鼻凑了过来,下一秒就失去了知觉,重重地砸在秦月峥的身上。
“呸呸呸恶心死爷了”
秦月峥将雍王从自己身上弄开,撇开脸直吐吐沫。
“王爷王爷您”“哎呦王爷您轻点儿”“王爷您好坏”秦月峥一边儿掐着嗓子一声声地喊,一边儿麻溜地把雍王绑了装进麻袋里,然后自己也脱了外袍,卸了钗环,吹灭了屋里的灯火。
“王爷别在桌子上”屋里变得一片漆黑,秦月峥没着急走,而是又吼了几嗓子,听得外头守着的人脖子根儿都红了。
秦月峥扛走了雍王,外头有人接应他,两人找了个地方将雍王扒光,然后重新堵了嘴,又绑得结结实实的。
弄完这一切之后,他的指尖在雍王的鼻孔处晃了晃,就见雍王的眼皮子开始使劲儿想睁开。
“咱们王爷真是好算计,一石二鸟,又抓着了林氏的把柄,又能让雍王丢人等事情闹大了,就瞧着雍王跟伯府狗咬狗。”
“雍王丢的可不是人,还是争夺太子之位的机会,他如今占着长,康王占着嫡。
可康王如今自身难保太子之位就只能是咱们王爷的,办好了这件事王爷肯定会重赏咱们的往后啊咱们哥儿两个可是前途无量啊”
“哈哈哈,可不是,赶紧的,把他扔在翠烟阁后门儿这事儿就算完了”
雍王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乎,心里是怒火滔天,奈何自己个儿还不敢吭声,怕被杀人灭口。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被人扔了出去,冰冷的地面把他冻得一个哆嗦,浑身的骨架子也疼地跟要散掉了一样。
他好容易才睁开眼,便见两个黑衣人模糊的身影消失在巷尾。
雍王又疼又冷,他这会儿既希望有人将他救了,又不愿被人发现他的狼狈。
忽然,巷口火光大胜。
“走水啦”“快救火啊”无数人从四面八方涌到这条巷子里,雍王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哟,这有个人”
火被扑灭了,人们也发现了卷缩在角落里的雍王,京城中走水是大事,衙门中也有人来了。
雍王光着个身子躺在着火处不远的地方,立刻就把人给拿了。
雍王没有挣扎,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敢说自己是王爷,怕丢人。
等到了衙门,他嘴里的布团被扯走之后,他便对关他的衙役道“本王是雍王,你们立刻去雍王府报信儿,让他们来接我,到时候本王有重赏”
重赏到时候他要杀人灭口。
“嘿你是雍王,老子还是天王老子呢”
衙役被他逗笑了,也不怪他不信,这会儿的雍王狼狈极了,身上脸上都是脚印儿,之前救火看热闹的人多,他躺在地上难免被误踹。
“你本王真是雍王,你若不帮本王报信儿,明儿京兆府尹来了本王要他要你们的脑袋”
雍王这话还真唬住了眼前的两个衙役,其中一个道“你去跑一趟,不管是不是真的,终归也就是费点儿脚板儿劲儿。
外地不敢说,但是京城”街上随便抓一个就有可能是贵人,更何况这个人提到京兆府尹都傲气十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成,那我就去跑一趟。”
“哼,还不给本王拿件衣裳
一点儿眼力界儿都没有还有,赶紧给本王泡壶热茶”
本着小心的原则,留下来的衙役去班房给他找了件衣裳,又去提溜了一壶热茶来。
雍王先是嫌弃衣服臭,后又嫌弃茶难喝,衙役气得脸发黑,但却一直忍着。
那头。
衙役甲赶到雍王府,跟侍卫说有人自称自己是雍王,是在翠烟阁后巷子里被发现的,现在在京兆府衙门的大牢里,请他们去认人。
侍卫嘲笑道“滚滚滚,我们王爷好好地在王府里呆着,根本就没出门儿,怎么会去翠烟阁”
衙役暗骂一声晦气,跟侍卫赔了罪转身就往衙门赶。
“这帮衙役脑袋里装的是豆渣么
我们王爷是什么身份的人
怎么回去翠烟阁那种上不得台面的窑子”
因着雍王是偷摸出去见林晚秋的,毕竟林晚秋还是伯爵夫人,要是让人知晓他跟伯爵夫人偷情那这事儿就大了。
所以他是跟几个心腹从后门儿走的,前门儿守着的侍卫晓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