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现在虽然浑身都没有力气,但是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看着冲过来的老男人,她咧嘴一笑:“嚯哟,想动手啊?不怕糊你一手屎就来啊!”
她的话音一落,徐郎中果真就捂着鼻子倒退了几步,眼中厌恶的神色更为浓郁了。
“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想要钱,就给老娘等着,等着我男人回来了……也不知江猎户知道他婆娘被老东西非礼了会不会拆了你这副老骨头?”林晚秋笑盈盈的说着,有气无力的,但气势却半点不弱。
被林晚秋骂了的徐郎中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你……”
林晚秋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什么你,病都没看就想要诊金,我看你就是土匪,搞不好就是那个土匪窝子出来的探子。”
徐郎中气得吹胡子:“你胡说八道。”
“呵呵……一句话,要银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们几个。
没本事你就给老娘麻溜的滚!”林晚秋指着大门,眼神凌厉如刀,徐郎中莫名的心虚,但转瞬他就挺直了腰板儿,他是咋的了,咋就虚一个半分力气没有的虚弱姑娘?
“咋的?不走啊?要留在这儿等我家男人啊?成啊,你不怕臭就呆着吧。”
“呸!你少勾引老子,就你那货色,上哪儿都是沉塘的料!”徐郎中的脸色变了数变,他本是料定了江鸿宁不敢跟江鸿远说实话,所以本来就是打着糊弄一下的主意来的。
没想到这个往常在村里胆的跟个鹌鹑似的林晚秋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如此泼辣,分毫不让。
到底他还是虚江鸿远,要不然……难道还真在这个破地方等江鸿远不成。
“呸!”灰溜溜被林晚秋几句话轰出家门的徐郎中回头狠狠的冲着大门啐了一口,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徐郎中都走了,江鸿宁才缓过神儿来。
他心慌的盯着林晚秋:“大嫂你怎么能得罪徐郎中呢?”这可怎么办,得罪了徐郎中……
“你为什么会怕徐郎中?”林晚秋问道,她心里疑惑,江鸿远那个样子,长得又魁梧,他又是猎户出身,身手绝对是有的,再加上他脸上的那道刀疤……绝对是能夜止儿啼的形象。
所以,有他在,林晚秋觉得江鸿宁怕一个老郎中是非常不合理的事情。
“他的大儿子徐滔在镇公所当捕快,二儿子徐浪是赌场的打手,他的闺女是县丞的妾……咱们村里的人都怕他。”
原来如此,自古民不与官斗,虽然徐滔根本就不算官。
但是在老百姓的眼中,一个的捕快,也是权利的代名词。
当然,搞不好老头真正的依仗的是给县丞当妾的闺女。
林晚秋又问:“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找他来给我瞧病?”
江鸿宁气鼓鼓地道:“村里就他一个郎中啊,有他在村里,就是游方郎中都不敢进村。”
“我都说了不用请郎中的。”话是这么说,可是林晚秋心里却是浮现出一丝暖意,倒是是担心她啊。
“那怎么成,你若是死了,我大哥的一头野猪就亏了,那可是一整头的野猪!”
林晚秋:……
得,她感动早了。
这熊孩子。
“完了,现在得罪徐郎中了……该怎么办?怎么办?”江鸿宁又开始唠叨。
林晚秋以前在林家只会蒙着头干活儿,对村里的事情知之甚少,因为她从早忙到晚,根本就没时间跟人唠嗑。
徐郎是村霸的事儿,她还就真不是很清楚。
“那你大哥也怕他?”林晚秋接着打听。
江鸿宁脑袋一扬,骄傲的道:“我大哥才不怕他呢!”
林晚秋奇怪的看着他:“既然如此,那里为什么要由着他欺负?”江鸿远既然不怕,可眼前的孩儿却是那副担心的模样……这里面搞不好就有事儿。
“我……我为啥要告诉你!”江鸿宁气哼哼地瞪了一眼林晚秋,扭头就走了。
哎呦这熊孩子的破脾气。
“我警告你,你可不能将这件事告诉我大哥!”过了一会儿,江鸿宁又颠颠儿的折返回来,凶巴巴的对林晚秋道。
“帮我烧水,我要洗澡。”林晚秋乘机提要求,自己身上太臭了,把人郎中都熏得不愿意给自己看病了,这是相当的伤她的自尊心。
江鸿宁脸色非常的不好看,没好气的道:“我给你烧水,你答应我不能把这事儿告诉大哥。”
林晚秋笑眯眯的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不会说的。”
“你等着!”江鸿宁扭身出去,一张脸儿臭臭的。
这个女人还有力气斗嘴、有力气跟他讲条件,而且也没再上茅房了,江鸿宁觉得他大哥的野猪大抵是不会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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