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向前一想也是,不由得一阵愧疚道“是我没有把握好分寸,那么这次要不要紧啊?”
“应该不要紧,毕竟是第一次去,表现青涩不自然也是正常的,如果第一次去表现的太过熟络才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清峰徐徐地指导他。
有了上级领导的指导,郑向前觉得心里有了底气,不过像宝烟阁那种场所,要是能不去还是尽量不去。
接下来,郑向前很快就接了俞微恬公司兼职法律顾问的活,又积极地写稿投稿给《湖州日报》。
他的才气确实不错,写了一首诗一篇散文投给《湖州日报》都得到了编辑的青睐,没几天就在报纸的副刊刊登了出来。郑向前给自己取了个笔名“风满楼”,还是对应的自己的代号“山雨”。
若不是雁南鼓励和提建议,郑向前也不会想到投稿这件事,如今看到自己的作品变成铅字发表在报纸上,郑向前不由大感欣慰,甚至觉得心理上已经得到了满足,有没有稿酬他倒无所谓。
十天之后,郑向前便接到了一笔20元和30元的稿酬。
这是一个思想文化日新月异,开放兼容的年代,好的文和好诗都很容易让一个人脱颖而出,在寄来稿费的同时,编辑还给他寄来了约稿信,鼓励他以后多多投稿。
郑向前发现他写的诗甚至比散文的稿酬要高,只不过是短短的八行不到100字的诗,拿到了三十元的稿费。
而散文他则写了将近1000字,只有二十元的稿费。
这么一比较,郑向前心里有底了,看来《湖州日报》是一家较真的报纸,他们看重的是质量而不是数量。
有了这次成功的投稿经历之后,郑向前信心大增,闲暇之余更加努力地读书看报,然后有了灵感就写诗、写散文,不断地投稿。
一个月之后,郑向前在俞微恬公司兼职法律顾问一只也发薪水了,足足有150法币,这笔收入真的超出了郑向前之前的预想。
因为是雁南介绍的兼职,所以当时他也没有打听薪水是多少,抱着多少都可以的心理,也报着回报俞微恬救命之恩的想法。没想到,法律顾问的薪水竟然这么高,让他喜出望外。
拿到这笔钱再加上投稿后来又陆续被《湖州日报》刊发了两首诗,稿费共有四十元,当月的稿费收入达到了90元,加上原来25元工资,他现在就有200多元将近300元的收入了,一下子就跃入了湖州职员中的高收入阶层。
郑向前觉得原来人在困境中的潜力是无穷的,湖州毕竟是城市,有才能就不怕没有向上发展的机会。
这些报酬也让他的生活迅速好转起来,当然他也加大了偿还俞微恬欠款的力度。
原来一个月只能还10块,现在他打算提到一个月还个百来元,这样他就能够较快还清俞微恬的欠款。
当然,还多少最后还得视他的收入而定,如果以后收入还能更高一些,他就会还的更多。毕竟俞微恬是雁南的好朋友,不是他的好朋友,俞微恬是看在雁南的份上才借钱给他,他不想雁南欠人家太多的人情。
郑向前收到法律顾问兼职的报酬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雁南,要请她吃饭。对他来讲,雁南就是他生命里的贵人。
雁南很高兴,欣然答应,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是郑向前也能听出她言语里的欢喜。
一个姑娘那么痛快地答应他的邀约,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郑向前心潮澎湃激荡,看到雁南,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自信。
雁南觉得才个把月不见,郑向前的气质变化很大,少了几分书生意气的忐忑和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干练和稳重,雁南不由得问道
“向前你瘦了很多,是不是兼职太多,很辛苦?如果是这样,就少兼职一些。”
“不辛苦,我觉得全身都是力气,有努力生活才会有改变。”郑向前心情愉悦地道。
雁南看他努力向上的样子,十分欣慰,穷一点不怕,就怕没有向上的动力。
两个人找的是一家私房小菜馆,客人不多,环境清雅,收费较高,雁南心疼地道“咱们换家吃吧,我觉得城西头那家打卤面挺好吃的,咱们去吃面吧?”
郑向前一听就知道雁南是想给他省钱,他笑道“那可不行,今天是我第一次请你,咱们一定得去吃点好的。还有我要告诉你,经过这一个月的努力,我的收入也提高了不少,放心吧,不会吃穷我的。”
雁南一天也只好顺着他了,但是她也不好主动问郑向前赚了多少钱,倒是郑向前主动报告
“我这个月发表了三首诗,一首散文,赚了90块的稿费在俞小姐那兼职,她发了我150块的薪水,还有实习律师的25块工资,你看我现在也是有200多元收入的人了,请你吃一顿饭不会吃穷我的。”
雁难乐了,道“这只是开始,只要你继续努力,一定会过上梦想的生活。”
郑向前点了点头,但他有赚钱的念头,还是因为自己被人绑架,要交俞微恬借的赎金,再加上生活上确实有一些开支的需要。
要不然,赚钱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事。对于更高的收入了,更优越奢侈的生活,郑向前倒是没有那么热衷,他的本职是来这里潜伏,为敌后武工队做贡献,并不是来赚钱让自己奢侈享受的。
雁南拿着菜谱,点了三个简单的家常菜,两个人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
雁南看着郑向前俊朗的面容,的心里也如鼓一般敲动着,她试探道
“幸好今天你打电话过来,我正好有借口推了家里要我去相亲的事。”
郑向前听了心里一震,再仔细算了下,雁南已经24岁了,还好是在城市,如果是在乡下,24岁都经是别人眼里的老姑娘了,难怪雁南的家人会让她去相亲。
郑向前心里一时有些不好受,雁南也觉得自己失态了,脱口而出相亲的话题,真是太孟浪了,这么说好像是在逼郑向前表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