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微恬知道欧柏霖责怪自己是为了她好,微微一笑道“别生气,这事还真得跟你说,关系到欧凯。”
“什么?欧凯?他惹什么事了?”
欧柏霖对自己这个堂弟印象一般,反正欧家三房,除了大房驰骋沙场,抛头颅洒热血,为欧家挣得一份天下之外,其他的两房都是过着悠闲富家翁的生活,不显于人前。
几个堂兄弟也都是资质平平,然而却过着安宁幸福的小日子。
欧柏霖有时候在家族聚会的时候往往还羡慕他们生活的平静。但身为欧家的长子长孙,他得承担起这份责任。
当然,欧凯的表现平平,并不代表着当他出事的时候,欧柏霖就不关心他了。所以听到关于欧凯的事,他立即就有反应了。
“事情是这样,欧凯拉在挑对象,准备成亲。其中有两个姑娘,似乎比较得欧凯的心。不过,在知道彼此的存在后,她们的所为却有点不讨喜了,你确定要心机这么深的姑娘进入欧家吗?”
俞微恬把前后因果说了一遍,陈雅倩欧柏霖认识,正是白飞羽那个在湖州的所谓知交好友。
当时白飞羽上门来逼宫的时候,陈雅倩也在边上,欧柏霖对她的印象极差,一听她的名字,便断然否决道
“不说别的,就说这个陈雅倩吧,人品就不行,上次跟那个白飞羽闹的什么事啊?简直不像大家闺秀所为。
若不是看在他们北陈家还有些威望的份上,我早就把她投入大牢了。放她一马还不知收敛,怎么又打上我们欧凯的主意了?
那黄易如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为了诬陷成陈雅倩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心思狠毒,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样的母亲能教出什么好女儿?”
“你怎么知道陈雅倩是黄易如他们陷害的?”俞微恬笑道,“情报里也没说。”
“这还不简单吗?诬陷一个人是为了从这个诬陷中得到好处,能从中得到最大好处的人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如果诬陷陈雅倩成功,那陈雅倩背着一个偷盗的污名,肯定没办法嫁给欧凯,最后的得益者不就是陈知柏吗?她是最大的受益人,所以施计者当然是黄易如了。
都是一群心机深重的女人,不过她们的心机,没有用在正道上,都是在歪门邪道上。
如果这样的女人进了我们欧家的门,那不是让我们欧家大乱?
有一个邱明珠就够了,再来这样的女人,我们欧家也经不起他们的折腾。”
欧柏霖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邱明珠,特别生气。
他想起因为邱明珠的贪婪,无度的攫取,导致欧芳菲没有了母亲,只能够跟着魏姨娘生活在一起。而魏姨娘也是不靠谱的,还不知道以后欧芳菲会被她养成什么样子呢!
当然,魏姨娘那边的事却轮不到欧柏霖插手了,就算他要插手,魏姨娘也不肯放了欧芳菲,那孩子命运着实堪忧。
所以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欧柏霖就特别怕娶进门的女子,没有正常的道德是非观念。现在看来,陈雅倩和陈知柏都不是什么上好的人选,正是他害怕的那类女人。
“你别生气,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现在劝退还来得及。”俞微恬道。
“这事我还是去和二叔说一下,让他注意一下,别真的被折腾进门了,那就傻眼了。”欧柏霖道。
“他会不会说你多管闲事?”俞微恬担心地问。
“不会,二叔他也不是傻子,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而且我们也是为了他好,如果娶了一个不安份的女人进门,受害最大的还是他们自己。”欧柏霖道。
边说话,他边扶俞微恬到边上的沙发坐下。
俞微恬坐下的时候也很辛苦,肚子碍着,坐也不舒服,她说
“我看着预产期就这几天了,小宝贝还不出来,我自己都等得心焦了。”
“你是大夫呀,你还不能预测准确的生产时间吗?”欧柏霖也很着急。最近这段时间时局稍缓,他便回湖州来陪着俞微恬。
只是到底一颗心悬着,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生,别到时候他因为什么突发状况得离开。
他最怕的是俞微恬在他离开的时候发动了,万一到时候他赶不回来,那种情形欧柏霖是想也不敢想。
“小孩子调皮着呢,想在肚子里多赖几天。”俞微恬一看他紧张,又安慰他。
她有一种感觉,应该很快,就在这几天了,因为她能察觉小腹下坠,那是胎头向下,为生产做好准备的缘故。
欧柏霖听了稍稍放心,道“史密斯大夫那里我已经叫他着手准备了,医院里的妇产科大夫随时都能够在位,你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我很有信心顺产。”俞微恬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是可爱,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担心过好不好?最担心的其实就是欧柏霖自己。
欧柏霖发现了欧凯的事,便起身去二叔家。
欧山年纪比欧总督小了两岁,但看上去年轻多了,因为不用操心战局,他保养得很好,满面红光,一头乌发,整整齐齐的向后梳着,打上了发蜡,穿着一套亚麻色的西装,手上戴着硕大的镶着祖母绿的金戒指,一看就是个富贵老爷的形象。
见欧柏霖突然赶来,欧山也很意外,笑道“柏霖,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吗?你这个大忙人,没想到平时还能见到你。”
欧山虽然也有开玩笑的成份,但却情知有异。
欧柏霖笑道“二叔,无事不登三宝殿。”
于是欧柏霖把欧凯和二陈纠缠的事说了一下。欧山听了也很震惊,他都不知道儿子在外面沾花惹草,竟然惹到了这样的女人。
他立即道“等欧凯回来我就好好说说他,明令禁止他找陈家的女儿。还没进门呢,就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小手段,耍心机。若是真的进了门,岂不是像妲己一样,一家人都要被她祸害了?”
欧柏霖听了大感安慰,还好二叔还没有昏庸到不辨是非的程度,光顾护着儿子的短。
于是,他又稍说了几句,主要目的达到了,便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