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飞羽眼前被蒙着黑布,拖出她的房间时,她开头还死死地扳着门框,不肯出去。
因为她总觉得这些人要对她下手了,是要把她送去那艘高级游轮上供人享受了,毕竟她现在也学会了很多讨好男人的技能,这些人怕是要收回利润了吧?
而且她也隐隐听到看守她的人在说笑间谈起,最近有一艘相当高给的游轮要靠港,到时候会有大批女子送上船。
如今在白飞羽心里,“高级”二字相当于变态。越高级的人越变态……她在这里看得太多了……
当然,她架不住两个彪形大汉的拉扯,最终被捆绑起来,扔进了一辆车里。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停下来,接着她又被一个大汉扛在肩上,随着身上一阵晃动,她感觉自己象是被扔到了一艘游艇上。
接着游艇发动起来,似乎开了很久很久,游艇才停下来,白飞羽又被塞进一辆车,在路上不知道颠簸了多久,反正天南地北晕乎乎的,她也根本记不清方向了。
然后,车里就安静了下来,车子似乎停在一个安静的所在,车上的人很快就下车,没有了声音。
又过了10来分钟,白飞羽听到有人拉开了车门,她全身都僵硬起来,因为她能感觉出,这一会儿来的人的脚步声和身上的气味,和押运她的人完全不同。
不会吧,她这下子要羊送虎口了吗?
白飞羽全身颤抖,突然,她眼睛蒙着的黑布被拉了下来,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让白飞羽吃一惊,竟然是她的父亲白虹。
白虹还不等白飞羽回答,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女儿……
“父亲!”白飞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狂哭。终于安全了,她能不哭吗?
这下她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一切她都可以随意掌握的,对她最好的也就她的父母了。
白飞羽绝处逢生,回到了上海,变得沉默老实,让白虹夫妻心疼的是,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经常尖叫着醒过来。
因为她这样,韩红娘也舍不得骂她,又过了半个月,韩红娘和白虹正在吃饭呢,白飞羽忽然从楼上走下来。
只见她的脸色很严肃,穿的是一套和她平时风格截然不同的保守裙子,扣子一直扣到脖子上,还有裙子的长度也一直到脚踝。
要是开玩笑说一句,白飞羽这付打扮就像个修女似的,韩红娘见状,不由吃了一惊说
“飞羽,你这么早啊,要去哪吗?”
白飞羽回来上海之后就没有出过门,看她这一副要外出打扮的样子,韩红娘又担心起来。
不过差点失去白飞羽,韩红娘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发脾气骂她,毕竟女儿失踪的那段时间,她可是掏心掏肺的煎熬。
“父亲,母亲,我是要出去了,但是我今天是要跟父亲出去,跟他一起去公司上班。”白飞羽道。
白虹当然是有公司的,不过他的公司只是个幌子,里面聚集的是什么人,大家都心里明白。
夫妻两个听白飞羽说要上班,都吃惊的对望一眼,他们没想到女儿突然提这个要求。
若是以前白飞羽提这个要求,他们高兴都还来不及,但是看白飞羽这种样子,明显是不太对劲,韩红娘于是又小心翼翼地道
“算了,你刚回来,还是在家里多休息吧,公司那边的事情有父亲在打理,你不用操心。”
“不,母亲,以前是我不懂事,给家里惹了很多麻烦。从今以后我也要学会懂事了,公司的业务,我也要慢慢掌握起来,毕竟你们年纪大了,我不能老靠着你们了,以后等你们老了,我要不立起来,你们能靠谁呢?你们放心,我的脑子没有问题。”
白飞羽说完,也不再说话,就低头吃起饭来。
韩红娘和白飞羽两个对视一眼,眼里有疑问,有隐隐的担心,还有惊喜……
白飞羽与这边发生了这么多事,陈雅倩并不知道。
白飞羽回上海之后,就和她没什么联系了,毕竟她只是白飞羽在湖州结识的在本地有利用价值的朋友。
虽然在的时候关系很好,但并不是那种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距离拉开关系也就疏远了。
陈雅倩因为做了几件有决断的事,比如说在拍卖会上邀请欧少帅到场等等,还是让陈家的家主对她高看了一眼,最近这段时间陈雅倩一时风头无俩。
陈家老小上下都能看得出来,陈雅倩似乎讨到家主的欢心,甚至把陈家祖传的一套皇家御赐的翡翠首饰都借给陈雅倩外出应酬用。
虽然这首饰用完了还要还回去,但是家主一般是不会借给小辈的,陈家众人都对陈雅倩十分羡慕,陈雅倩也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大好。
想来不久,她就能够借着陈家家主的给力之举,攀上有钱有势的贵公子,如果能够嫁入湖州上流社会的豪门中,那她的下半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见陈雅倩如此得势,陈家顿时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象北陈这样的大家族,虽然外面大家看上去还算团结,但是其实,内里早就千疮百孔。
十几代不分家积累下来的恩怨情仇,让家族内部的人并不是像外人看到的那么团结。
若不是大家族的各种规矩束缚着,让他们勉强维系着书香世家的风范,这些人早就作鸟兽散了。
陈雅倩的父亲,是下一届家主的备选人之一,但是在备选人中也不是最被看好的,毕竟前面还有他的大哥二哥,还有其他的堂兄弟,陈雅倩的父亲可以说是在这几个人中最不起眼的。
但是陈雅倩最近受到家主的宠爱,顿时触动了有些人的敏感神经。
因为疼爱孙子辈,把家主之位传给其长辈的前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在第三代家主身上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
有了先例,所以陈雅倩的一举一动,都被虎视眈眈……
陈雅倩的堂妹陈知柏和她年龄不相上下,姿色也不分伯促,两个人之间一向是暗地竞争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