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总督还是看在欧芳菲的份上留了邱明珠一条命,他不想等欧芳菲成年之后,在询问自己的母亲之时,发现自己的母亲是被爷爷给“害”死的。
然而邱明珠的错误又不能不惩罚,这样对她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吧,她若不是惹到欧家,惹到别的人家,说不定早就死无葬身之处了。
在南京公审结果出来三天之后,一纸委任状下来,孙世芳被委任为湖州市政府的代市长。
这个消息让湖州世家才有如晴天霹雳,有的人还不知道孙世芳是谁,有的人对孙世芳有些印象,却没想到,这个当年的纨绔竟然年纪轻轻,就一举成为湖州市政府的代市长。
虽然还有个代字,但是要转正,是不是也不远了?能加个代字或许就是要了考察他的政绩和能力,说明南京那里着实有意于他。
最震惊的当然是孙老爷家,他们万万没想到,当年被逐出家门的私生子,竟然有如此大好的前程,孙家的人也保持了沉默。
孙世芳走马上任。当然,这个孙代市长,自是以欧少帅马首是瞻,无不顺从。
孙世芳需要代市长这个身份来提高自己的形象和地位,一洗被孙家驱逐出门的耻辱,为自己的下一代正名。
而欧柏霖和俞微恬需要一个听话的代言人,孙世芳的确是不二的上好人选。
一段时间之后,欧柏霖对孙世芳十分满意,愈发觉得自己的夫人眼光出众,选的人一挑一个准,孙世芳用起来的确是称心如意。
湖州大大小小的事,每天孙世芳都会让秘书整理出来,呈送给欧柏霖,重要的事情上还会听从欧柏霖的指派。
一时间,欧柏霖和孙世芳相和睦。
春节节日的喜庆氛围渐渐散去,雁南的孩子做了满月,满月酒上,她只请了自家的亲戚,没有宴请外宾,因此孩子的父亲没有出现,也没有人敢当堂发问。
郑向前的身份在这里算是比较敏感的,也没有人会故意去揭这个疮疤。
雁南在满月之后接到了郑向前寄来的信,信里让雁南给这孩子取名承志,郑承志。至于小名,则由雁南随心所欲了。
郑向前还说,现在还处于比较艰难的时期,不方便前来探望雁南母子,希望雁南能够理解。
雁南从报纸和广播上已经了解到郑向前艰难的处境,不禁十分着急,她之前给郑向前发了几封信,都没有回音,好不容易等到郑向前回信,雁南简直是喜出望外,把郑向前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郑承志。”她对怀里襁褓中的小婴儿露出了笑容,“宝宝,你有名字了,是你爸爸给你起的。”
小婴儿听不懂母亲的话,在睡梦中甜甜地露出了笑容,雁南把这当成对自己的回应,抱着孩子亲了又亲。
不过,因为刚生完孩子,雁南决定等半年哺乳期过后再回去和郑向前团聚,这么小的孩子就给他断奶吃奶粉,雁南于心不忍。
尤其想到以后这孩子要交到了母亲手上抚养,母子要见一面都难,雁南更舍不得。
有了孩子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要割舍孩子,那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所以雁南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至少要亲处哺喂儿子半年才走。
一有空暇,俞微恬和沈清池、思馨都来探望雁南。
坐完月子之后,雁南的身体恢复得不错,由于没有像在坐月子的时候那么暴饮暴食,又加上要带孩子去了,一下子瘦了4五斤,身材慢慢变回了怀孕前的样子。
俞微恬问她“你怀孕后都没怎么变胖,生的孩子也不小,沈清池怀孕都胖变形了,孩子也不大,你是有什么诀窍吗?”
康思馨笑道“她这叫皮薄馅大,沈清池那叫皮厚馅少,各人体质不一样。”
沈清池的儿子生出来的时候才5斤8两重,相对她胖了30斤的体型来讲,确实有孩子吸收不够之嫌。
还好后来孩子指标都很正常,出了月子后也一直在长体重长个头,才让沈清池把各种担心放下来。
此时听到康思馨这么说,雁南不尽笑道“说的也是,沈清池那时候胖了那么多,但是孩子生下才5斤多,她是皮厚馅少的代表。
我虽然体重增长不多,但都长在了孩子身上,反而孩子在肚子里比较大。不过,孩子还是小一点好生。”
俞微恬笑了“我还是得少吃点,别把孩子吃得太大了。”
几个人闲聊着她们兴趣的话题,门房拿了一堆信件进来,对雁南道“小姐,有你的信,好象是先生的。”
雁南虽然嫁人了,但一直住在家里,佣人也就没有改称呼。
雁南看到那个熟悉的牛皮纸粗糙的信封,不由得眼睛一亮,道“向前来信了,真不容易啊!”
“你们这是异地恋,就靠鸿雁传情了。”沈清池调侃道。
康思馨报过来雁南手里的承志,道“你就专心看信吧,我们抱他。”
雁南顾不上被她们笑,赶紧拆开了信,看她颤抖的手就知道她等信等得有多急了。
几个人见状,不禁相视一笑,不管郑向前身处何方,至少他们夫妻俩的感情是好了,这就够。
在她们几个姐妹心里,志向不同不要紧,只要夫妻和谐就行了、雁南自己开心就够了。
看着信,雁南脸上忽然现出了忧伤的表情,接着,大滴大滴的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拿信的手也开始颤抖。
“怎么了?雁南?”
看到雁南悲伤的神情,几个人担心极了,俞微恬赶紧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雁南泣不成声,好一会儿才用压抑的声音道“向前他,他牺牲了……”
“什么?”几个人,异口同声,只觉得全身一阵发冷发颤。
“郑向前才几岁啊?牺牲就是死了吗?”沈清池不解地问了一句。
这一句像捅破了天,雁南的泪水哗哗地流下来。
看着雁南痛苦的样子,沈清池十分的后悔。
俞微恬也顾不得的忌讳,拿过雁南手里的信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