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微恬和康思馨都笑了,说“不和他这种人计较。”
雁南安静从容,看着这一切,觉得湖州现在的时局她也看不懂了。来来往往有这么多身份各异的人,俞微恬身处其中,从容应对,比以前更加成熟老练了。
这只是她们的吃饭时的一个小插曲,大家说骂一阵后,也没有放在心上,又不是纨绔子弟之间的纷争,要死要活的。
俞微恬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总觉得那名男子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具体的原因。
或者那男子因为长相俊俏,从小就被众人捧大,没受过什么被拒绝的挫折,才会这样恼羞成怒吧?
俞微恬不打算再继续纠缠这件事,最终还是派了小猴子去跟踪对方,防止对方对她还有不一样的心思。
入夜,欧柏霖到俞微恬家的时候,沉着一张脸,身上的低气压三米外都能被感觉到。
玛格丽塔正好在客厅里,见状,便对他道“少帅,少奶奶今晚上和朋友吃饭去了。”
“谢谢。”欧柏霖听到俞微恬不在,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绷得太紧了,神色缓了一些,就往自己的客房走去。
昨天没有睡好,他也是疲累已极,一躺到床上就睡得天昏地暗。
俞微恬回家的时候,玛格丽塔正带着维纳斯在房间里转圈圈,维纳斯正处于迫切想要认知的年龄,活泼好动,到现在还不肯睡。
玛格丽塔先后看到这小夫妻俩神态各异,便道“欧少帅回来了,我看他好像心情不好,应该是有什么事惹着他了。”
俞微恬点点头,她到楼上书房看了一下,没看到欧柏霖,便往他的客房而去。
他卧室的门关着,俞微恬偷偷地打开一条缝,发现欧柏霖正睡得正香,还打着小呼呼,她就不打扰他了,把门关了起来,让他安心休息。
她自己洗漱一番之后,在脸上涂抹上滋润保养皮肤的护肤品,随着天气渐渐入冬,愈发干燥,皮肤也需要一些滋养。
俞微恬收拾好自己,往床上一躺,很快就入梦了。第二天一早,俞微恬醒来时,心情莫名的有些好,也许是因为雁南回来了吧。
一想到还有大半年能和雁南相处,俞微恬心情就十分分愉快。
她去吃早饭的时候,发现欧柏霖还没有起床,不禁有点意外,因为欧柏霖也是个早起的人。
但是想想他昨天睡得那么熟的样子,就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他肯定很疲惫。
宋夫人的话给了欧柏霖警醒,他现在也在积极备战应战。
俞微恬本想起身去叫他,想想又算了,还是让他继续睡吧,能够休息的时间不多,他要是休息好了,精力充沛,也能够更好的应付军务。
又过了半个小时,欧柏霖才起床吃早餐,俞微恬看他的眼睛还是略带浮肿,眼里还有一些轻微的血丝,可以想象没有睡觉之前,他应该是双目赤红,疲惫到了极点的样子。
俞微恬心疼他,问道“你要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欧柏霖想了一下说还是中餐吧,这几天在军队里老是吃面饼、馒头都有点腻了。
俞微恬便给他到厨房端来腌好的辣萝卜、咸鸭蛋等清爽的下饭小菜,欧柏霖一连吃了两大碗,抹了一下额头上微微沁出的汗,笑着说
“这下总算精神了,昨天晚上饱睡一场,否则我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住了。”
这样的话也只有在俞微恬面前,欧柏霖才会诉下苦,在下属面前,他就算再撑不下去,也会装出顽强的样子。
俞微恬拿了手帕递给他,欧柏霖接过来擦了一下嘴角,又还给俞微恬道“你上来书房,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俞微恬见他神情郑重,知道必有大事,便跟着他上了书房。
“怎么了?俞微恬问他。”
“上回两次刺杀你的事都查清楚了,不是格列佐夫。”欧柏霖道。
“不是他吗?第一次可能不是他,那时候格列佐夫还没回来,但是第二次难道应该当然不是吗?明明有工人看到格列佐夫从那栋建筑里出来了。”
“不,和格列佐夫无关,是俞恩荷 。”
“什么?怎么会是她?”俞微恬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到现在还在为施美凤报仇招魂。
看到俞微恬面色冷下去,欧柏霖便知道又勾起了她那些不好的回忆。
“你放心,既然知道是她,我就会对一劳永逸,以绝后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俞微恬点点头,道“本想着她以前年纪小,也没有参与施美凤那些事,我也和她追究太多,没想到她反而对我下手,这件事随你怎么处理吧。”
俞微恬放下这些话,欧柏霖心领神会,道“我晓得。”
即是知道是俞恩荷捣的鬼,俞微恬倒是放下心来,最怕的就是行踪不定、神出鬼没的对手,她之前甚至一度还疑神疑鬼,以为是和田大单没有死,是他在捣鬼。
毕竟当时和田世家爆炸的时候,她和欧柏霖都已经离开,没有看到对方的尸体。
俞微恬趁机把这个疑虑说了出来“和田家那边有确切的消息吗?和田大单真的死了吗?”
“和田家那边都没有问题了,那些炸药足以把他们都炸上天了,藤井博文前两天才打电话给我,说和田家被天皇授予荣誉勋章,成年男子都被葬入和田世家陵园。他还派人前往察看,发现其中有一个穴位就是和田大单的。
不过即便如此,和田家人才凋零,估计很快也会从日本上流世家消失了。”
俞微恬听到这里,心头大定。
和田家族虽然是倭国的顶级世家,按捺不住人才凋零,其他补梯队世家谁不虎视眈眈的,有这种机会不下手才怪呢。
和欧柏霖想的不同,俞微恬心情反而好了不少,今天一下子就知道两个对手的下落。
这时她想起那个奇怪的男子,便对欧柏霖道“在格列佐夫家遇到了那名强行邀舞的男子,我又再次遇到,总觉得他有点奇怪,说不上为什么,我让小猴子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