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藤井博文高兴地重新倒了一杯酒,双手奉上,对欧柏霖道“少帅,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先干为敬。”
欧柏霖光是闻酒香,便知道这是历经了岁月沉淀的好酒,他也爽快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梨花白果然气息醇厚又不刺鼻,入口绵长,不辣嗓子,咽进肚子里之后,整个胃暖暖的很舒服,这就是陈年上好老酒的滋味,差的白酒喝下肚,只会觉得火辣辣的烧胃。
欧柏霖不仅赞了一声好酒,藤井博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道
“我太太是北方人,娘家擅长用粮食酿酒,这酒是我太太自己酿的,因为到了南方,适应了南方的生活,所以她改良了酒的配方,加入屋前的梨花为酿酒的成分。
所以呢,我就把它称为梨花白,为了缓解思乡之苦,每年回去的时候都会从家乡带几坛梨花白过来。今年带的快喝完了。不过,家里埋在梨树下的酒坛子也都快被我挖光了,我好歹总得留几坛给未来的女婿。”
欧柏霖笑道“正该如此,被你说的,我的心也痒痒的。若是以后我有了女儿,也得像你这样,将一批上好的老酒埋在树下,他日等她成年,我可以和女婿举杯畅饮,那是多惬意的事。”
两个人说说笑笑,至于刺杀计划,都没有再提起。因为刺杀计划的每一个环节,每一个细节,他们之前都进行了仔细的推敲,然后深深的记在两个人心里,不可能有任何疏漏,此时再提起也没有必要。
两个人只管喝酒吃菜,一番交心,颇觉痛快。
在和田家,和田新桂的报复来得很迅速。和田大单让下人把结婚的邀请函送到和田新一家后,下人回来时表现得十分狼狈,两边腮帮子肿起来,像被人打了几巴掌,嘴角渗着血,神色惊慌不安。
和田大单见状,奇怪之余不由一阵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会连送个请柬的事都办不好吧?”
和田大单的话让仆人一下子“扑通”地跪在地上,哭诉道
“大人,新一大人太小看人了,不光把您送的结婚请柬扔出来,还让下人把我打了一顿。你看我除这脸上肿起来,他们还拿棍子打我的屁股。我走路都不方便了。”
要不是有别的女仆在身边,这个仆人怕是直接把裤子脱下来给和田大单看了。
和田大单一听自是明白,肯定是和田新桂在和田新一面前进了馋言,那和田新一想替妹妹报仇,找回场子,所以才如此对他的下人。
在和田家族孙子辈的小辈里,只有他和和田新一最受瞩目,他是在武学方面有所成就,而和田新一直打理着和田家的商业往来,手里资金活络,在和田家族内部颇有地位。
和田大单冷笑两声道“不要以为他手里有几个钱就了不起,自己的妹妹骄横跋扈,我帮他教训了,他不光不感谢我,还如此护短。”
和田大单的眼神里浮起了疯狂的报复之意,但马上又平复下来,对仆人道“你去找管家支五块银元,好好休息。”
仆人见主人没有责怪自己已经很高兴了,一听还有银元领,赶紧摸着屁股,哎呦呦的往后面找管家去了。
俞微恬听到院子里两个主妇在议论这件事,说送请柬的下人被打回来了,一个说和田新一还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打咱家的人,一个说那下人被打得去上药了,主人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俞微恬听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这是和田家的内讧,莫名高兴,差点没笑出声来。只是可惜和田大单并没有气急败坏的表现,否则她会更开心。
俞微恬注意到,和田大单知道这件事后表现得很平静,该吃吃,该睡睡,傍晚时分还到俞微恬的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儿。
俞微恬和他对坐无聊,几乎打算开口送客时,和田大单却自己离开了。
俞微恬探出头,看到窗外已是月朗星稀,她打了个哈欠,就去睡觉了。她这么早休息,并不是为了结婚养精蓄锐,而是为了逃跑储备体力。
俞微恬并不知道,和田大单回到屋内,立即换上一身夜行衣靠,脸上的妆容也去掉了,变成了一个面目全新的倭人男子,腰间还挂上了一把之前抢来的武士刀。他翻墙而去,直奔和田新一家。
和田大单是厉害的忍者,一路上的亭台楼阁,丛林都成为隐身的场所,很快就摸到了5公里之外的和田新一家里。
和田新一家,虽然防守严密,但架不住和田大单是忍术高手,又对他家熟门熟路,轻易的就从护卫交接的间隙潜入了和田新一的家中。
和田新一正在客厅里和和田新桂品茶聊天,和田新桂高兴地夸道
“新一哥,多亏你这次给我长了面子,把大单的下人打回去,哈哈,活该。不过,新一哥,咱们这样做,会不会被别人议论啊?”
“哼,议论什么?我和田新一的妹妹,被人欺负了,当然要找回场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家白白欺负我的妹妹。”
和田新一面皮白皙,单眼皮,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像一位精明能干的账房先生。
他在和田家族中的地位不可小觑,被称为经商的天才,但他最疼爱和田新桂这个妹妹,几乎是有求必应,把和田新贵养成了嚣张跋扈的习惯。
和田大单听到他们兄妹俩的对话,心中的愤怒让他立即在上风头找了个位置,施放迷药。
和田兄妹俩坐的是开放式的客厅,所以迷药很快就顺着风弥漫到客厅里。
和田新一不一会儿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今天怎么感觉这么早就发困了?”
和田新桂也应和道“确实,眼皮重得都快要合起来了。”
话音才落,兄妹两个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和田大单大摇大摆进了屋内,一身忍者装束,脸上的妆容一换,已然变了另一个人,就算和田新一醒着看到他,也认不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