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次又立了大功,要不是你们及时发现陆曼莎派人盯梢我和欧少帅,我们也就没办法把戏演得那么真了。”俞微恬赞赏地道。
欧柏霖也曾在俞微恬面前对小猴子他们的功劳大加赞赏。
陆曼莎要挑拨离间欧柏霖和俞微恬的感情,他们俩第一时间就察觉出来了。以他们生死相交的感情,自然不可能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挑拨。
但是这个女人想要挑拨他们的感情,离间他们,肯定有她的目的所在。欧柏霖和俞微恬骑驴下坡,顺势而为,给陆曼莎也设下了圈套。
从俞微恬生气吃醋开始,一切一切都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甚至俞微恬退避到南京、和陆曼莎打赌都是计划的一部分,正是如此步步为营,最终才导致了陆曼莎美人计的失败,也直接导致了湖州整个倭人间谍组织被连窝挖起。
俞微恬当然感激老鼠张和小猴子,他们在背后做着默默无闻的贡献。
听到俞微恬夸他们,老鼠张和小猴子赶紧客气地道“哪里,哪里,多谢少奶奶的提携。”
小猴子抓了个鸡腿,吃得很满足。他是18岁的半大小子,正是发育长个的时候,肚子容易饿,哪里挡得住美食的诱惑?
俞微恬亲切得象个大姐姐,他便放开胃口大吃了起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和欧少帅的未婚妻打交道。
要知道,多少欧少帅手下的军官看到俞微恬都会紧张,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放才好。
老鼠张稍微正经一点,没有像小猴子那么肆无忌惮,但是他没有看过俞微恬威严的时候,只看过她舍己救人的一面,对俞微恬很是佩服,所以他也不是那种毕恭毕敬的类型。
俞微恬却喜欢这种宽松自由的气氛,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回最初在乡下的时候,和大家一起相处的感觉。
凌烟的状态自然也是松驰的,所以这餐饭大家都吃得很轻松,吃完了饭,俞微恬拿出了三个手袋,分别递给了三个人了。
“这是给你们的奖励!”
“奖励?您不是请我们吃饭了吗?”小猴子满足地道。
“吃一顿算什么奖励啊?”俞微恬笑了。
吃饭只是为了肚子正好饿了,而且和有趣的人一起吃饭也是不错的事,所以俞微恬才顺带着请他们三个人吃饭。
立了功就要进行奖励,这是她的原则。
小猴子和老鼠张本来以为俞微恬请他们吃饭就是奖励了,哪里想到俞微恬还准备了一个惊喜。
小猴子一点也不见外,拿过手袋就高兴地打开,说看看俞小姐给我们什么奖励?
结果手袋一打开,小猴子吓了一跳,因为手袋里面都是钱,满满一包的法币,至少也有好几千块吧,小猴子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上去。
俞微恬乐了,道“好好收起来吧,别花天酒地,别去赌钱,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们做这些不正经的事,以后就没有了。”
小猴子和老鼠张晕呼呼的离开了。
“你说我是不是喝醉了?”路上,老鼠张问小猴子。
“你刚才是喝了挺多酒的,俞小姐的酒很贵,我看你就是趁机想多喝。”小猴子没有喝酒,所以清醒一些。
“那我是不是在做梦?梦到了这么多钱?”老鼠张紧张地抱着怀里的包。
“没有,你不是在做梦,我们两个是真的得到了这么多钱的奖励!”小猴子很肯定地道,脸上的神情郑重严肃。
“那真的不是做梦了?”老鼠张还是一脸不相信,“但是有时候做梦会很像真的,不如你掐我一下吧?”
小猴子于是突然对老鼠张用力一掐,老鼠张惨叫一声跳开了,说
“您怎么这么用力啊?”
“疼吧?”小猴子道。
“疼,疼死了!”老鼠张道。
“疼就对了,疼就说明咱们不是做梦!”小猴子肯定地道。
两个人乐呵呵地拿着钱走了。
俞微恬给他们重奖不是没有理由的,老鼠张和小猴子兢兢业业,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帮他们勾勒出了陆蔓莎的行动地图,让他们掌握了陆曼莎的行踪。
同时,小猴子的人也发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尾巴,那是陆曼莎派出的人。
小猴子和老鼠张的人,都是社会底层的人,什么黄包车夫、邮递员、跑堂伙计等等,他们几乎就是街景的一部份,就算是有经验的谍报人员,也不会想到他们是俞微恬的眼线、耳目。
如果不是这些无孔不入的报告,俞微恬和欧柏霖的行动计划也不会如此完美,小猴子和老鼠张作出了关键的贡献。
他们的工作极具危险性,要是被倭人发现了他们的行动,他们随时会没命。所以,俞微恬给了他们重奖。看到他们开心的样子,俞微恬自己心情也很愉快。
湖州在肃清了一批倭人奸细之后,各方的势力受到了警告,一时间陷入了平静之中。
欧柏霖和俞微恬闲来无事,终于有心情坐在凤凰山巅的茶室里喝茶。
他们喝的是二姨太茶园出产的春茶,今年的春茶很不错,二姨太送了好多给俞微恬,俞微恬还特意买了个冰箱把它们冰冻起来。
此时虽然已是初秋,但秋茶还没能上市,冷冻之后的春茶依然保留着原有的八成鲜味,两个人喝茶聊天,或者半天也不说话,就这么惬意的呆着。
这山顶的茶室是凤凰山上一处绝佳的观景之地,往下能俯瞰整个湖州城的全景,俞微恬发现这块风水宝地之后,买下了这片山,令人在这里搭建起茶室。
凤凰山的公园还是开放的,但是这个茶室却属于她私人独享。
经过一个夏天的紧张筹建,茶室终于落成,俞微恬和欧柏霖便多了一个喝茶、放松自己的所在。
“这次案件如果不曝出来,我还没有察觉到德国人的手伸得这么长,德国人安插在我们54号的惊喜已经查出来了。”
欧柏霖就是这么钢,和自己女人在一起,也能聊这么硬的话题。说出这句话时,他语气里依然带着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