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雅格,你子找抽啊!”寒璃怒道。
难得天气不错,他挑了个好地儿睡觉,哪知道刚睡着就被雅格给整醒了。刚开口,骂了两句。
雅格朝身后两人一挥手,激动道:“来来来,把人连摇椅一起抬去议事大厅。”
“喂!雅格,你子干嘛呢?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一觉了?”寒璃腾地坐起身,就想教训雅格。这子八成又抽了,难道他就不怕事后自己报复?
却见。
雅格嘿嘿笑着,挑衅道:“想睡,没门儿。”
“博尔,加德尔。”
见博格说不通,寒璃转过头阴测测盯着抬着摇椅的两人。
博尔笑着说:“寒璃,你威胁我们没用的。这次,族长开了口,说是就算抬也得把你抬过去。你别乱动,等下摔下来可别怪我。”
“没错,是族长开的口。”加德尔附和道。
寒璃看着温和无害,动手相当黑。要不是螣尧开口,族人哪敢招惹这尊恶煞?
听罢。
寒璃一僵,沉思,他回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螣尧,或是有什么事没做?想半天,没想起有什么事值得螣尧找人把他抬过去……
“雅格,螣尧找我有事?”寒璃懒得想,直接问旁边的雅格。
雅格恶意满满盯着寒璃,他们累死累活的时候,寒璃睡得贼香,这次见螣尧找寒璃所有人都兴奋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这种事绝对没可能的,看到你不好,我才好。
“嘿嘿!”雅格阴险笑着,就是不搭话。
当即,寒璃脸沉了沉。
暗想,难道最近偷懒被螣尧逮住了?
可是,他哪天不偷懒?再说了,螣尧让他做的事,他哪件不是圆满完成,这一想,寒璃心安理得在摇椅上躺着,让加德尔和博尔抬着朝九原城行去。一路上,遇上调侃打趣的族人,他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踏进九原城,还没到议事大厅。
迎面遇上朝暖城走去的雪千鴖,雪千鴖瞅着躺在摇椅上的寒璃,微惊道:“雅格,寒璃这是生病了吗?”没事,谁会躺在摇椅上被抬着走?他知道寒璃身体不好,难道是生病了?寒璃身体早就好了,这子为了偷懒时常装作病兮兮的,再则他皮肤偏白,时常不晒太阳,看起来还真的挺像回事的。
“是啊,病了,病的不清。”雅格说的顺嘴,直接承认了。
寒璃听后,嘴一抽。抬脚,朝着雅格后脑勺就踹了过去,冷道:“再瞎逼逼,我让你直接躺地上,病个三五天。”
“嘁!”雅格嘟囔着,没敢反抗。
见状。
雪千鴖松了口气,问道:“没病,怎么躺摇椅上?”
“螣尧要见我。”寒璃悠悠道。居高临下,看着雪千鴖和百老,问:“你们这是要去哪?暖城近来戒严,你们进不去的。”
“打算去找你,纳西决定明天走,我跟你说声……”雪千鴖沉声道。他跟寒璃聊得挺来,要不是雪域城和雪域商行还有事得他出面,他真不想现在就走。以寒璃疲懒的性子,他一走,这人八成会忘了他。虽说是寒璃先撩的,可是这人冷心冷肺,忒没良心。他可不想自己人前脚刚走,这人后脚就找人结了亲。
“哦!这就决定了啊!”寒璃微顿,眯着眼望着雪千鴖。雪白近乎透明的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有些病态。俊美的脸庞,背着光,雪千鴖有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雪千鴖叹了口气,道:“我得尽快揪出害我的元凶,将雪域城和雪域商行梳理一遍。你要不要跟我出去?外面世界很精彩,我想你一定会喜欢……”边走边聊,雪千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议事大厅外。
是以。
这句话,不仅寒璃等人听到,就连议事大厅里面的螣尧等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闻言,寒璃一僵,而后大笑出声。
螣尧一行人,缓步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眼摇椅上哈哈大笑的寒璃,目光落到雪千鴖身上,淡漠道:“这毒刚解,就敢挖我有蛇部落的人。雪千鴖,你胆子不啊?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有蛇部落很好说话?”
螣尧甫开口,两侧族人若有似无围了上来。
百老脸微僵,俨然没想到螣尧会这样说,心上前将雪千鴖挡在身后。
“寒璃,你怎么说?”雪千鴖无视螣尧,蛙蛊之毒一解,实力飞速增长。凭借他能冻结空间的天赋能力,雪千鴖并不将螣尧放在眼里。却不知,他大胆挑衅的时候,百老脸都吓白了。这糟心的娃,螣尧是能随便招惹的吗?
尽管螣尧没出手,百老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感受到数道强大的气息,牢牢锁定住他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很可能会被撕碎。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龙潭虎穴没闯过。可是,没有哪一次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压力。
寒璃没看雪千鴖,朝螣尧开口道:“族长,他人…你别跟他计较。”
难得寒璃慎重其事称呼螣尧为族长,平常他都直呼其名,这次雪千鴖不懂事,寒璃不得不放下身段。拍了拍摇椅,是以加德尔和博尔把他放下,以免螣尧动手,他来不及救人。
螣尧朝寒璃微微一笑。
这一笑。
把寒璃吓得不轻,当即,朝雪千鴖那边一抓。
空了。
寒璃知道坏死了。他没敢开口提醒雪千鴖,毕竟他是有蛇部落螣蛇族的人,对雪千鴖有点心动,却还没到能为了他背叛部落的地步。
这一慢,自然出了事。
雪千鴖只觉眼前一花,脖颈传来疼痛。回过神时,才发现脖子被螣尧掐在手里,人悬浮在半空,动弹不得。寒璃、百老俱都变了脸,却没敢动手。
“你…怎么可能?”雪千鴖强忍着窒息的痛苦,惊骇注视着螣尧。螣尧何时动的手?他竟然毫无察觉,这怎么可能?蛙蛊之毒一解,雪千鴖凭借多年的累积,实力翻倍增长。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被人掐住脖子举在半空。
“想好,怎么死了吗?”螣尧平静地说,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