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闻。
螣尧脸一僵。
“我忘了问。”螣尧挠着头,面带尴尬。叶暖不提,他真没想起这件事情来。
叶暖翻着白眼,伸手在螣尧腰间细肉上掐了把,道:“你真够马虎的。这种事不该第一时间找泅牛阿沙那了解吗?原鹰烈对原鹰崖那么狠,我不信他会把打铁铸造那边的匠人留下……”
“走,我们这就过去打铁铸造那边瞧瞧。”螣尧表情一沉,牵着叶暖迈腿走了出去。
“嗯!”叶暖点头应声,这边交给族人处理,当务之急先弄清楚匠人的事最是重要。
“叶暖,这边就是打铁房。”
少顷,螣尧带着叶暖绕了几个弯停在一处大木屋前。向来嘈杂喧闹的打铁房,此时一片静谧,并没有往日的热闹之景。
见状。
叶暖脸微沉,她明白此前的担心成真了!原鹰烈临走前坑了他们一把,没有匠人,这打铁房算是废了。重新培养匠人需要时间,短时间很难训练出一批合格的铁匠……
“人呢?”螣尧蹙眉,不渝道。
叶暖苦笑着,说道:“你个二傻子,咱们怕是被原鹰烈给坑了。这打铁房中铁匠悉数被他卷走带去夏之城,他给我们留了个空壳。我看…让泅牛帮忙让那些奴隶们努力挖矿,等把铁矿运回九原再琢磨该如何培养一批合格的铁匠。”奴隶们暂时没有恢复自由身,这得等回九原再做决议。
“走,找阿沙那问问情况——”螣尧阴沉着脸,眼睛深处荡漾着憋屈。他低估了原鹰烈的无耻,那人连生父都敢杀,背后捅刀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抬手,遮掩着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尽量保持冷静的理智,以免会忍不住发疯追上去。
“河鄂,阿沙那现在在哪?”
螣尧回到住处,招过河鄂询问阿沙那的下落。
河鄂擦拭着脸上的汗珠,想了下,答道:“这会儿,应该跟泅牛在矿井那边。”有叶暖他们允诺的自由之身做条件,奴隶们干活很卖力,加上每顿都能吃饱,让他们做事并无怨言。相较于泅牛等人,奴隶们大部分都是些老弱病残之人,他们所求无非是一顿饱饭,能睡上踏实觉,除此外要求并不多。更何况得了叶暖螣尧的承诺,等荒漠地事了可以以族人身份住进九原,这等好事让他们做梦都能笑醒,挖矿什么的压根不需要人提醒,自发自主。当然,快活林那批人就比较惨,但凡敢偷工减料摸鱼的都没少被教训,隔老远都能听到一阵阵呼叫喊痛声。
“族长,可是哪出事了?”
乍听,附近族人纷纷侧头张望看了过来。
螣尧摆摆手,镇定道:“没事,我找阿沙那了解下荒漠地这边的事。你们先忙,越快忙完我们越早回九原。”
“好耶!”
听闻忙完就能回九原跟族人想见,族人们做事的热情愈发高昂。
绕着荒漠地走了半圈,叶暖二人来到挖采铁矿的地方,远处有族人监工让快活林那群人在地面拾捡露天铁矿,近处露出个数米高的洞口,洞口里面传出各种铁镐跟铁矿的碰撞声,声声刺耳。
“族长,你们怎么过来了?”阿沙那挑着担铁矿从矿井里面走出来,迎面遇上走来的螣尧叶暖二人,微惊,便放下藤筐开口询问,侧过身把路道让出,示意其他人不要耽搁继续。
螣尧朝旁人微点头,遂问,“阿沙那,打铁房的匠人哪去了?”
“匠人,什么匠人?”阿沙那一头雾水,满脸茫然。
“你不知道打铁房的匠人?”螣尧皱起眉头,解释道:“负责铸造武器的铁匠,我跟叶暖去了趟打铁房,发现那边并没有铁匠在铸造武器,那里原本的铁匠不知所踪。”
“族长等等,我找泅牛问问这事他知不知晓?”阿沙那脸骤变,他不傻自然听得出轻重。螣尧表情看似没变化,周身缭绕的怒意让阿沙那清楚知道此刻螣尧心底并不平静。这次荒漠地交接算是兵不血刃,他们多少沾了些便宜。哪知这其中竟然还隐藏暗情?阿沙那快速朝矿井里面走去。
叶暖撩起碎发,沉声道:“尧,我们得早做准备。”
言下之意,铁匠的事怕是悬了。铸造武器叶暖从未接触过,制作弓箭或是弓弩什么的,她勉强能生搬硬套弄出来。可打铁这事她没接触过有心无力,最多能提供些刀剑图纸,除此外还真是无力支援。难怪原鹰烈撤退的那般果断,敢情一早就埋了地雷,就等着让螣尧他们自己发现罢了!
不多时。
洞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紧跟着阿沙那领着泅牛跟一张陌生的脸走了出来。
“族长,这是赵岗,曾经是泅牛跟前侍从。善打铁被安置在打铁房中做事,起事前泅牛把人叫了回来。打铁房那边的事,他兴许知道些内情。”阿沙那三言两语把赵岗身份介绍了一遍,让赵岗出面解释。阿沙那几人进入荒漠地时间不长,也就对奴隶营那边有些了解,荒漠地之事所知不多,知道的那些事也是从石峰嘴里打探得来做不得准。
“赵岗见过族长!”赵岗抱拳,朝螣尧行了个勇者礼,开口陈述打铁房那边的事,道:“原鹰烈平素喜欢在打铁房出没,打铁房的人十之被他带去夏之城了。他曾出面许下重礼招揽过我,我没拒绝也没点头答应,荒漠地发生坍塌我遁出打铁房前往奴隶营找寻少族长……不,我找泅牛,那边的事便不知情了。”赵岗口中的少族长指的是泅牛,泅牛担心身份泄露,要求松山他们一律直呼他的名字。
“你是说原鹰烈将打铁房的匠人全都带走了?”螣尧冷道。
赵岗迟疑片刻,答道:“……我并未见到打铁房那些熟悉的脸孔,恐怕…族长的怀疑是真的。”
“赵岗,你几日能铸造出一件武器?”螣尧问道。
“我锻造手艺寻常,不提盔甲等物,单纯锻造一件刀剑需三五天。”赵岗尴尬道。他走的是歪门邪道,没有正儿八经拜师学艺,知晓的都是些皮毛,竟能称得上是知晓锻造,打铁手艺寻常难等大雅之堂。螣尧询问他不敢有所隐瞒,将自己本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以免日后闹出笑话,给泅牛丢了脸面。微信搜索公众号:dy66,你寂寞,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