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取人果然是不对的,就像前世某位有名的作家说过,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
刚开始她曾因为这个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而试图避开他,可是现在她很庆幸,能在这个世界遇到他,并且没有错过。
见她就这么笑着看着自己,苏焱摸了摸脸上的胡茬,奇迹般的脸红了。
“是不是有胡茬不好看了?”他突然问出声道。
罂粟摇了摇头,勾唇笑道,“没有,你怎么样都好看。”
答完这句话,她忽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难道不该是女子才更在意自己的容貌一些。
苏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倒因为罂粟这句夸赞心生欢喜,他就知道,虽然罂粟嘴上总是说他小白脸,但是她还是很喜欢他这张脸的。
“娘子,你也坐在吃饭。”苏焱坐在虎子旁边,朝罂粟招手道。
听他在虎子面前这么叫,罂粟俏脸微微一红,凤眸佯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哇,苏叔叔,你喊我娘亲娘子,是不是很快就要娶我娘亲过门,那到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叫叔叔爹爹了?”虎子一脸兴奋,早先苏焱上门提亲,就数他最高兴了,他做梦都想苏焱做他爹爹。
“现在就可以喊我爹爹,虎子喜欢我做你爹爹吗?”苏焱心里一阵愧疚,对罂粟母子两人他亏欠的很,先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世上有一个孩子,知道后,也没有立刻尽到一个夫君和父亲的责任。
“喜欢。”虎子软糯的说了一句,又趴到苏焱耳边,悄声补了一句,“我只想让苏叔叔做我爹爹,不想让白叔叔做我爹爹。”
听得苏焱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乖儿子,我就是你这世上唯一的爹爹,叫声爹爹让我听听。”
虎子趴在他怀里,有些害羞的小声道,“爹爹……”
苏焱听得很是开怀,唇角高高扬起,笑的熠熠夺目。
罂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看了一下房门,低声嘀咕道,“我还没过门呢,就让虎子喊你爹爹,让别人听见了不好。”
“你什么时候也在意起旁人的看法了?不管你过没过门,反正我就认定你是我苏夙景唯一的妻,虎子是我儿子。”苏焱一脸认真的道。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罂粟突然间倒是觉得没什么可羞涩的了,反正这个男人是他认定的,不过他这样认真的表白真的很让她心动呢。
她抬手摸了摸苏焱的头,像摸大狮子一般,安抚道,“知道啦,吃饭。”
倒是一旁的虎子羞兮兮的捂住了眼睛,“娘亲和苏爹爹真的好般配哦。”
被自个儿子这么说,罂粟刚散热的脸蛋又热了起来,倒是苏焱,对虎子夸赞道,“还是儿子会说话!”
站在门外守着的苏远,听着屋内极为和谐的一家三口的对话,心内暗生羡慕,什么时候,苏常那个傻子也能知道他的心意就好了。
nbsp;吃过早饭,林安堂的大夫又给虎子号了一遍脉,说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又给开了几副汤药,让回家静养。
罂粟原本打算带着虎子直接回西岭村的,但是听苏焱说刁山几个被他的人带到第一楼了,她打算先去见见那三个人再带虎子回家。
第一楼这几天虽然没有歇业,但是沈长云为了找虎子,一直没来楼里,昨天晚上听说找到了虎子,今日一早才来了酒楼。
罂粟和虎子过来后,见虎子真的无事,沈长云才放下心来,罂粟把虎子交给了他,让他带着虎子去玩,然后和苏焱去了后院。
刁山三人正被关在后院的柴房里,这一夜对他们来说极为难捱,种种折磨人的酷刑挨个来了一遍,现在虽然未死,但已经全都是废人了。
在被乾干折磨的过程中,三人几度想要他直接杀了他们,但是并未能如愿。
罂粟和苏焱过来后,乾干就将三人昨日交代出来的有关富家小姐花千两银子买他们抓了虎子,后来又出五百两,让刁山下手解决了虎子的事情。
昨夜刁山带虎子上山,本来是打算趁着他昏迷直接活埋的。
坑挖好之后,他又有些犹豫了,临时开窍,想着虎子若是死了,那就死无对证,若是那蛇蝎女人不肯给他银子,他还不能真把这事儿给捅出去,因为那时候他可是杀人凶手,说不定,因为这个把柄,还得被那蛇蝎女人给威胁办事。
所以他才挖好坑,没把虎子给埋进去。
罂粟听到富家小姐之后,脑海里瞬间闪现出杨明月和吴姝湄的脸,与刁山几人的摩擦发生在云雾山上,当时与吴姝湄和杨明月都曾在云雾山上见过面。
也就这两个女人与她有过节。
接着就听乾干说他昨夜已经去刁山他们交待出来的城南的铁匠铺子里面查了,那铺子的东家姓吴,与云雀楼的掌柜是一个人。
这么一来,那位花银子让刁山几个抓虎子杀掉的富家小姐可以确定是吴姝湄无疑。
约莫是云雾寺里白楚谕那一个巴掌,促使那个女人狂性大发,竟然下了歹毒心思要害虎子,不管怎么说,对她的虎子下手,都不可饶恕。
见刁山三人已经被乾干弄成废人,罂粟也无所谓亲手惩治,让苏远将这三人送去衙门交给周润,余下的让官府判决。
衙门很快就传唤了吴姝湄出堂,虽然她百般狡辩,但是有刁山三个做人证,打铁铺子的师傅也招认吴姝湄曾经交代过如果刁山几个上门,要好好招待。
一时间吴家温婉大方的姝湄小姐,是心思恶毒,意图杀人子的毒妇的名字传遍了整个凤阳城,因为买凶杀人未遂,本该是蹲几年牢狱,但是因为有人交代过,周县令直接判了吴姝湄流放南疆。
她爹吴掌柜差点没将自己的一双腿跪折,先是去求白楚谕,但是传了好几次消息只得到了一个自作孽不可活的回应,后来又跑去求罂粟,罂粟压根没有见他。
她女儿正是如花似玉的大好年华被流放南疆毒障之地好不可怜,但是她又何其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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