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媳妇和孩子……
罂粟正忙着安抚两个小家伙,怕他们被吓到,不过自家虎子倒是镇定的很,白乐芙平日里大胆,但是到底是小姑娘,这会儿吓得躲在罂粟怀里,一直不作声。
“喂,傻了?”见白楚谕不说话,还一直盯着头顶上的女人看,葛三忍不住出声喊道,几人压根没有将剩下的红袖绿袖两个弱女子放在眼里。
白楚谕收回视线,神使鬼差的竟然还真从袖中拿出了荷包,掏出了六张一百两银票,朝刁山几人扔了过去,冷声道,“滚!”
刁山几人没想到这般轻易的就又要了六百两银子来,几人眸光闪烁,吞咽了下口水,哎呀妈呀,这岂止是肥羊,明明就是肥的不能再肥的大肥羊,而且还很好宰!
罂粟坐在网里,看见这一幕,暗自嘀咕,白楚谕搞什么鬼?难道现在不应该动手狠狠教训下那四个玩意儿,还给银票?难道刚才下山吹风吹得多了,脑子进风了?
“爹爹,打他们!”一直缩在罂粟怀里的白乐芙,看见这一幕,突然挥舞着两只小拳头,大声的喊道。
罂粟低头去看她的脸,只见小丫头一脸兴奋激动,哪有一丁点的害怕……
感情刚才故意缩在她怀里假装害怕都是骗人的!
罂粟也朝白楚谕喊道,“姓白的,给什么银子?狠狠揍他们一顿!老娘手里的银子就没有白白送出去的!”
这一喊,白楚谕回过神来。
而刁山几人也回过神来,本来利欲熏心,他们见这肥羊这么好宰又起了贪念,还想着再多要一些,可此时听了罂粟喊的话,又想起方才那男人一跳几丈远,明显有武傍身的样子。
互相看了一眼,忙慌不失迭的迈步就跑,各自要逃路去。
见白楚谕竟然还站在那里,罂粟急得不行,对红袖出声道,“你俩动手。”
红袖绿袖接到命令,从腰间摸出飞刀短刃,朝四人追了去。
白楚谕还跟木头似乎的冷在那里,罂粟一把拔下头上的木簪,隔着网兜朝白楚谕掷了去。
白楚谕看着那直直朝自己飞来的簪子,心中倒数的十个数刚好到了尾声:三二一……
他扬手奇准无比的接住罂粟的木簪,顺手放进了怀里,脚尖一点,就朝刚刚四散逃窜的四人追了去。
因着那一句媳妇儿,他已经给过放了四人的机会了,还在心中倒数了十个数才动手,这下可不要怪下手无情了。
这四人虽然平素没少跟人打架斗殴,但是一个沉迷女色,一个整日酗酒,一个嗜赌,早就将本就不结实的身子给掏空了。
便是他们身体强壮,那也敌不过白楚谕的十分之一,更不用说还有红袖绿袖两人了。
不过片刻时间,四人已经相识叠罗汉一样砸在地上,痛呼哀嚎。
罂粟和白乐芙坐在网兜里给白楚谕鼓掌欢呼,“厉害,厉害!”
见这半天都没听到自个儿子的声音,罂粟低头朝虎子看了去,只见他双眸紧闭,小脸惨白一片,薄唇紧抿着,两只小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衣摆。
罂粟心头一震,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朝地上的白楚谕喊道,“快,赶紧解开网,放我们下去,你接好乐芙。”
白楚谕见她神色大变,忙走到绑住网兜的竹子前,手中软剑一挥,网兜应声而断。
白楚谕飞身而起,宽大的怀抱,将从网兜中落出的三人全都包裹在怀中,稳稳抱着,落在了地上。
“怎么了?”将罂粟松开后,白楚谕关心问道。
罂粟低头看着虎子,柔声唤着他的名字,抬手去摸他的额头,“虎子,虎子,你怎么了?”
红袖绿袖也顾不得地上的四人,忙围到了虎子跟前。
白楚谕见虎子一声不吭,紧闭双眸,脸色苍白,抬手朝他的脸颊上摸了去,对罂粟出声安抚道,“不像是发热,应该是受了惊吓所至。”
就在这时,虎子睫毛颤了颤,眼睛依旧紧闭着,对罂粟问道,“娘亲,我们下去了吗?”
“下来了,我们已经在地上了。”听虎子这么说,罂粟顿时明白了,这孩子似乎真的是刚才被吓到了,方才见这孩子被兜上网,一声不吭,她还以为是因为他不怕,没想到竟然是被吓得了。
她自责的将脸贴上了虎子的额头,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都是娘亲不好,对不起……”
她压根没把被网住挂在树上当回事儿,权当做玩了,只是没想到吓到虎子了,心里一时间愧疚极了。
听了罂粟的话,虎子这才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红着脸对罂粟羞涩的笑了笑,露出了脸颊上的细小梨涡,很是不好意思的道,“娘亲,我好像有点怕高……”
罂粟摸着他的脑袋,柔声道,“那以后我们都不上这么高了,你白叔叔已经把那几个害咱们上树上的人给打趴下了,走,娘亲带着你去打他们出气!”
虎子闻声笑了笑,扶着罂粟的手缓缓站起身来,“白叔叔好厉害啊!”
方才他在网兜里往下瞅了一眼,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吓得他赶紧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懵懵的,耳朵里也什么都听不到了,都没听到罂粟和白乐芙给白楚谕叫好,所以还不知道白楚谕竟然将那四个坏人给打趴下了。
白楚谕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小家伙喊自己白叔叔,也是第一次听小家伙夸奖自己。
他记得这小家伙很是喜欢苏夙景那讨厌鬼……唔,现在是不是有点喜欢自己了呢?
他高兴的唇角忍不住上扬,摸了摸虎子的头,“还难受吗?要是不难受叔叔带着你去打那四个坏人!”
虎子摇了摇头,“叔叔已经教训过他们了,虎子就不打他们了,不过得把娘亲的钱拿回来!”
听虎子这么一说,白楚谕和罂粟都笑了起来、
“你儿子挺像你的。”白楚谕星眸含笑。
罂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我生的儿子不像我像谁?”
“我是说一样喜欢钱。”白楚谕道。
罂粟睨了他一眼,“好像你个钱篓子没资格说这句话吧。”明明他才是最爱钱的。
白楚谕无奈的笑了笑,认了下风,道,“我们不分彼此,这样可以吗?”
罂粟哼了下,嫌弃道,“誰跟你不分彼此,像你这种傻乎乎掏钱给打劫的猪队友,我是不会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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