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觉得娘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你总不能一直一个人带着虎子,你还这么年轻,我看周捕头就挺不错的。”
罂粟飞了他一眼,“你阿姐又不是嫁不出去,以后别提周捕头了,免得叫人听去误会。”
沈长云点点头,“行,以后我不提就是了,不过我提前跟你提个醒,娘正找媒婆给大哥和你物色合适的人呢!”
罂粟顿觉头疼,她还不想跟家里说她和苏焱的事情,怕多生事端,不过娘总是找媒婆给她说亲,也不是个事儿,要是让小白脸知道了,一准吃醋。
因为聊着天一路上没什么感觉,就到了家门口。
她把苏焱临走前送的年货全都带了回来,牛车上堆得满满当当,村里不少人都看见了,有不少妇人眼馋的很。
原先看不上沈老二一家的村里人,现在都恨没能生个沈翠花这样的闺女,毕竟十里八村都找不出一个能在城里开大酒楼的姑娘。
现在人家沈老二家里都买了婆子伺候了,这在村里可是头一户呢!
那刘家虽然风光,但是自从刘安去上京做了官就没回来过,刘老大一家再帮光也没丫鬟婆子伺候,不照样还是在家种地。
“誰现在要是能娶了沈翠花,就大发喽!”村头大树下面,正在做针线活的一个妇人羡慕道。
这话一说,坐在旁边的几人都支起了耳朵,尤其是那跟刘家走得近的方婆子,缝衣裳的针差点没扎进拇指里。
“我听说沈宋氏这两天正找媒婆给沈翠花说亲呢,打听了不少好人家。”一个婆子道,“这两日我还看见隔壁村的李媒婆在沈家进进出出好几回呢!不过我看这沈翠花的亲事难说着呢!”
“可不是嘛,誰家好端端的愿意娶个带拖油瓶的寡妇,当年她跟刘安那档子事不清不楚的,誰知道那沈翠花到底有没有在窑子里呆过!就算是再有钱,正经人家谁愿意要这姑娘!”另一人搭话道。
原先说话那婆子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对几人道,“我要是有儿子我就愿意让我儿娶了那沈翠花,要知道那可是一棵摇钱树,等我儿子娶了她把银子全都弄到手,再娶个平妻就是。”
几人闻言都笑了起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儿子才敢说这玩笑话!”
一帮人都当听笑话似的,很快便换了话题,唯有那方婆子,听得眸光闪烁,陷入了沉思,手中的针线活都忘了做了。
直到身旁一个妇人推了她一把,她才回过神来,笑道,“我想起家里还有活儿没干完,先回去了。”拿起针线筐就走。
——
“爹,娘,我们回来啦!”牛车停在家门口,沈长云欢快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叩门喊道。
不大一会儿,就有一个年过三十,穿着灰色衣裳的妇人过来开了门,她先是冲沈长云问了一声好,而后对着院子里喊道,“老爷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沈长云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福婶,我都说了你别叫我二少爷,我们家不兴这个,你唤我长云就行。”
福婶一脸老实,“这奴婢可不敢,您是少爷。”
沈长云知道她以前在大户人家做过,对规矩看的重,他已经说过好几回了,这福婶愣是没有改口,便不多费口舌,对院子里喊道,“爹娘,阿姐回来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与福婶一同对罂粟见礼道,“奴婢(奴才)见过小姐。”
罂粟点点头,对福婶夫妇两人道,“不必这么多礼,我们家没有许多规矩,你只要把我爹娘伺候好就行了,也不用自称奴婢奴才什么的,这样我们反倒不自在。”
罂粟那句不自在,比沈长云说那些个可管用多了,那福婶嘴巴动了动,与她男人相护看了一眼,终是齐点了点头,“奴……我晓得了。”
不大一会儿,沈和富和沈宋氏就从屋子里出来了,看见罂粟两人顿时眼睛一亮,沈宋氏先开口道,“你这丫头,怎么一走就是这么些日子?连声招呼也不打,可把虎子给想坏了。”
罂粟忙笑着讨好道,“跟人合作的生意临时出了点事儿,这些天一直忙着生意的事儿呢,这不,一忙完,我就马不停蹄的回来了,就怕爹娘你们还有虎子想我。”
“就你嘴甜,誰想你!”沈宋氏笑着嗔怪道。
“快进屋里,别站在门口说了。”沈和富不忘操心道,“你们俩吃饭了没?”
罂粟和沈长云笑着进了院子,一起摇了摇头,“还没吃呢!”
一旁的福叔忙去院门外,将牛车给牵了进来。
“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吧。”罂粟对福叔说道。
沈宋氏和沈父这才看见那一车的包装精美的礼盒,沈母顿时一脸心疼的对罂粟道,“你这孩子,回家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家里什么都有,这得花多少钱呐?”
罂粟笑了笑,“没花什么钱,是别人送的。”
进了屋子,沈和富随便打开了一个礼盒,顿时吓了一跳,里面居然是一盒鹿茸,沈和富再没见识,一看那形状就认出是鹿茸来了。
“这……这是鹿茸?誰送你的这东西?”沈和富一脸吃惊,接着又打开了一个礼盒,发现里面是补气血的灵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接连又开了几盒,里面全都是人参燕窝之类值钱大补的玩意儿。
沈宋氏一听这些东西全都一点儿都要好几百两,顿时也惊住了。
两人连连追问到底是誰送给罂粟的这些东西,就连沈长云也很是好奇。
罂粟想着这些都是苏焱费心准备的东西,总不能白费了心血,到头来爹娘也不知道他的好。
于是就道,“爹娘,这些东西是有人孝敬你们的。”
沈母一听,隐隐猜到了些什么,拉着罂粟的手问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合眼缘的人?”
罂粟点点头,“算是吧,反正这些东西是他孝敬你和爹的。”罂粟从一堆东西里,找到那几壶好酒,塞进沈父手里,笑道,“他知道爹爱喝酒,这是专门给爹准备的。”
沈和富顿时高兴坏了,抱着酒壶笑着道,“好好。”
沈宋氏用手拐了拐他,瞪了沈父一眼,“好什么好,人还没见过呢!几壶酒就把你给打发了,瞅你这出息!”
她又看向罂粟,一脸关心的打听道,“他家是哪里的?对你好不好?人我和你爹还没见过呢,你这丫头哪能就收人家东西?你要是觉得人不错,哪天就带回来让我和你爹看看,不过私下里可不许再跟人见面,要是人我怕跟你爹见了觉得还不错,就给你们定亲,到时候你们私下再往来,别人也传不了什么闲话。”
罂粟顿时觉得头大,不过她也没有敷衍沈母,而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娘,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别着急,等什么时候我觉得合适了,一准带他回来见您,其他的您就别问了,你闺女做什么事情都有分寸,不该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做的,你和爹就放心吧。”
沈和富夫妇知道他们女儿极有主意,见她这么说,虽然心里还是好奇,但还是点头应道,“那也成。”
沈宋氏还不忘嘱咐道,“你这孩子以后可不许让人家再买什么东西,你们俩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咱哪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品?”
罂粟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娘。”
沈宋氏见她听话,笑了起来,这时候才腾出空来看向一直站在罂粟身后气度皆不像村里人的红袖绿袖,嗔怪道,“你这丫头带客人回来,也不仔细招呼。”她对两人道,“两位姑娘快坐,方才我们只顾着说话了,多有怠慢,实在不好意思。”
红袖绿袖忙屈膝施了一礼,恭敬的道,“奴婢见过夫人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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