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与老王爷斗智全文阅读

苏焱与叶宁澜自幼交好,两人未曾闹掰之前,不分你我,叶宁澜性子活泼,一张嘴能说会道,能把老侯爷苏战云哄得比疼苏焱还要疼他。

孝亲老王爷则喜欢苏焱沉稳的性子,觉得世家子弟,就该如苏焱一般性情稳重,方能成大器,时常以苏焱为例,要叶宁澜多学学他的性情。

每当苏焱过府,孝亲老王爷都高兴的很,常与他下棋对弈。

似因孝亲老王爷的话语,勾起回忆,苏焱言语间多了一丝亲昵,不弱先前说话那般生硬,“叶爷爷还是和从前一样爱说笑。”

“原本想想与你对弈,只是我瞧着你脸色不佳,你已经许多年不来我府上,今日过来拜访我这老头子,定然是有事登门,说来我听听。”孝亲老王爷语气亲厚,面容和蔼,没有拿一丝一毫的架子。

“实不相瞒,夙景今日登门,是为了我这位朋友。”苏焱侧身看向罂粟,道,“罂粟,过来拜见叶爷爷。”

罂粟上前,行了个礼,道,“见过老王爷。”

孝亲老王爷闪着精光的眸子落在罂粟身上,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道,“这就是你那个被京城里人传得沸沸扬扬的朋友?”

苏焱一脸平静,不急不缓的道,“罂粟是我朋友,至于坊间传闻,总是言过其实,叶爷爷见多识广,自是知晓其中真假。”

孝亲老王爷笑了笑,“从小到大,你这孩子还未曾带过什么朋友来见过。”他看向罂粟,道,“你有何事找我,说来听听。”

罂粟将苏焱给她的礼盒,放在了孝亲老王爷身旁的小几上,道,“前些日子,我表弟带了一批货物来盛京做买卖,不想被人构陷,如今身陷牢狱之中。”

“此等小事,苏小子自能帮你,难道这事还牵扯上我们孝亲王府的人?”孝亲老王爷端起茶碗,饮了一口,突然问道,“难不成和宁澜那小子有关系?”

罂粟摇了摇头,“与孝亲王府的人并不关联,是……楼家。”

这般一说,孝亲老王爷心中已然明了,上京是天子脚下,权贵颇多,想做任何买卖,背后若无人撑腰,都是不成的。

楼家是孝亲王府三房媳妇的一个表亲,他们做的买卖虽然和孝亲王府并无关系,但楼家年年上与孝亲王府的供奉数目不小,这些年,正是因为背靠着孝亲王府这棵大树,无人打压,且有三房媳妇牵识了不少权贵,生意便越做越发,渐渐在上京站稳了脚跟。

虽然许多人眼馋他们家的买卖,但却也不敢强取豪夺。

孝亲老王爷想了一会儿,道,“楼家做事一向踏踏实实,这么多年也未曾出过这种构陷他人的事情,且……你也说了,你表弟是刚来上京做生意,我倒是纳闷,楼家缘何能看的上你表弟的生意且出手打压?”

虽被质疑,罂粟依旧不慌不慌,缓缓道,“老王爷有所不知,我表弟带来盛京的货物是一批烟丝,楼家的烟土生意,在盛京一家独大,我表弟年轻经历少,并不知道这其中干系。”

孝亲老王爷招了招手,对一旁的管家道,“去把前些日子,楼家二小子,送来的烟丝拿来。”

说完,他放下茶碗,又对苏焱与罂粟两人道,“前些日子,楼家倒是给我送了几盒烟丝,我倒未曾多想,如今这时节,确实不是楼家往年出海的日子。”

罂粟见孝亲老王爷坦坦荡荡,未曾对楼家有包庇的心思,倒是松了一口气。

“罂粟斗胆,若无意外,楼家献给您的烟丝,便是在下表弟带来上京的那一批。”罂粟不卑不亢的道。

“话虽如此,可老夫也不能仅凭一面之词,便信了你。如今隆冬时节,天冷水凉,稍有经验的人都不会在此时出海,你倒是说说,这批烟土你是从何处运过来的?”

孝亲老王爷到底不是一般人,虽然年纪大了,脑子却一点儿也不糊涂,相反,慧思睿智。

罂粟凤眸微眯,想到以后若是想在上京继续做烟丝的买卖,不妨今日便抱住孝亲老王爷这根粗壮的大腿,于是如实说道:“实不相瞒,这批烟丝,并不是从别处买卖运来的,而是在下亲自炒制的。”

这话一下子吸引了孝亲老王爷的注意力,他有些怀疑的道,“你亲自炒制的?你可知我老头子凭生最讨厌说贪功冒进,喜用心计的人。”

楼家之所以能发达,正是因为年年从东海运回的烟丝才能大赚一笔,但是每每出海来回一趟,都会死不少人。

他们想了不少法子,想要在异国学会炒制烟丝的法子,可都未果。

一方面,是因为异国商人知道烟丝是他们的摇钱树,根本不愿教给他们炒制的法子,二是因为大庆并无异国的烟草。

罂粟淡淡一笑,这时适逢管家取来了烟草,她不急不缓的道,“不知老王爷可试过此次的烟草?在炒制的时候我用了蜂蜜和纯酿增香,您食的时候,细细嗅一下,应当能闻出淡淡的蜂蜜酒香味道。

炒制好烟丝,醇化时,我用的是白芷和茯苓调味,表弟来上京时,我忘记告诉他醇化后,要取出白芷和茯苓销售,您可以打开这些烟丝,仔细找一找,说不定我运气好,您能在这些烟丝里找到白芷和茯苓的痕迹。”

孝亲老王爷之前已经抽过一次这种烟丝,在罂粟说到她是用纯酿和蜂蜜增香的时候,就已经信了这批烟丝是她炒制的。

这次的烟丝,比楼家以前送过来的味道要醇香的多,他感觉到里面有酒香,但是混合了其他的香气,还有淡淡的药香,十分清淡好闻,一直不知道是什么,现在经罂粟这么一说,便懂了。

他示意管家打开盒子,果然有几个玻璃瓶子能看到细碎的白芷和茯苓痕迹。

罂粟继续道,“当然,这种做法,很有可能不是我一个人知道,不够有说服力,不过还有一点,就是装这种烟丝的玻璃瓶子,在别处应当是见不到的,这玻璃瓶子,是我为了装这一批烟丝专门在玻璃作坊里烧制的。”

“哦?”孝亲老王爷听她说到玻璃瓶子,心里倒是更惊讶了一分,原先看着这小子并不起眼,倒是不曾想到他居然会这般多手艺,且有年纪轻轻,他眸中渐渐多了几分欣赏,“据我说知,烧制玻璃是白家的生意,你莫不是认识白家的人,才能在他们的作坊里烧纸器具?不过,这种玻璃的罐子,白家倒是的确未曾向外出售过。”

罂粟见孝亲老王爷果然问起,眸中闪过一抹精光,继续谦逊有礼的道,“白家的玻璃,正是在下与白二少合作的一桩买卖,这些玻璃小罐,是在下在自己的小作坊里烧制的,白家并未烧制过同款。”

听罂粟如此说,孝亲老王爷不禁又高看了她一眼,不说江南白家是大庆第一皇商,单说白家二少一向眼高于顶,对一般人一向看不上眼,能得他另眼相待,定非常人。

如今白家的玻璃和水银镜,在大庆卖的是如火如荼,不少权贵人家,都将悤纸换成了玻璃,闺阁中的小姐,都以拥有一面水银梳妆镜引以为傲。

孝亲老王爷又将罂粟打量了一遍,眸中的欣赏更甚,若是寻常年轻人,如她这般年纪轻轻,已经与大庆第一皇商合作生意,定然少年得意,春风满面,骄傲自矜。

但是观罂粟这少年进门以来言谈举止,却不骄不躁,谦逊有礼,不卑不亢,游刃有余,端的是一派儒雅坦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