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纤红望着米饭上面那块油腻腻有肥肉,强忍着把胡向阳按倒在地,大力蹂躏一番的冲动,小心夹起一小块,放进嘴里。
这蹄膀肉煮得久了,上面的油差不多都熬出来了,所以下口并没有想像中的肥腻,叶纤红小心的尝了尝,居然觉得还可以忍受,就把它咽了下去。
“小红,你这么瘦,就应该吃点肥肉。”叶妈妈看到女儿吃肉,高兴极了。
以前家里穷,想吃也吃不起,所以女儿瘦成竹竿。最近几年情况好转,偶尔也会买一点肉回来,给儿女补补,偏偏女儿吃不下,让她非常担心。
在她的观念里,想长胖,当然得吃肥肉才有用。
没想到今天胡向阳面子大,女儿居然破了例。
不过女儿既然能吃一块,多吃几块应该也没问题,于是拿筷子挑了盘子里最大最肥那块,就要夹给女儿。
“妈,别夹。”叶纤红吓得魂都没了,连忙阻止道。
因为在节省的爸妈面前,不敢把肉夹出来丢掉,她才强忍着尝了尝,好歹吃掉一些,把最油的那一块偷偷剩下。如果妈妈把这块给了自己,她肯定会吃吐。
见叶纤红吓得魂不附体的吃瘪样,胡向阳得意地笑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每次都是他在叶纤红面前装孙子,难得今天自己占了便宜,他不扬眉吐气才怪。
安安在一边也跟着没心没肺地笑,气得叶纤红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对了,小姑,你们的婚期定了吗?”叶纤红不想理妈妈和胡向阳,免得他们又劝自己吃肥肉,于是扭头跟小姑聊天。
“定了,就在十月一号,你们到时一定要来啊!”见侄女主动提起这个话题,郑建琴连忙说道。
今天厚着脸皮蹭饭,就是想当面跟侄女说这些事,希望她们带些朋友来给自己撑场面,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说。
“放心,我们一定会来。”这个小姑看起来老大不小了,居然还没结婚,胡向阳发觉自己惊讶地表情太明显了,不知道会不会让她误会,只好强行插话,表示自己没有多想。
叶纤红疑惑地望了胡向阳一眼,他今天怎么这么多话,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难道喝醉了?
又学得不大可能,他今天就喝了自己半碗里的半碗黄酒,如果一碗算半斤的话,最多只喝了一两多。
叶纤红没跟他一起喝过酒,还真的不知道他的酒量,看他的脸确实比往常红,如果现在真的在说酒话,那他真算得上闻酒即倒,以后正经场合,绝对不能让他喝酒了,免得误事。
胡向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叶纤红划定为不能喝酒的人了,还好心地问小姑:“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有需要帮忙的吗?”
“其它倒没问题,现在就缺一辆好一点的轿车当头车——”郑建琴感动得快要哭了,这个帅帅的侄女婿实在太暖心了,自动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铺垫好,就等自己开口了。
“这个没问题,你想要什么牌子的车都行。”胡向阳一口答应。
这对他真的没难度,其它不说,单是蒋家拥有的豪车,就能满足小姑的要求了。
“我觉得奔驰、宝马、奥迪这些牌子都行。”郑建琴担心自己指定一个牌子,会让胡向阳为难,所以把她认为的豪华车牌都说了一遍,这样胡向阳借车更容易。
“行。”胡向阳干脆利落地答应。“我会在十月一号前叫人送来给你。”
叶知书这才知道小姑在自家磨磨蹭蹭不肯走的原因,原来是想让女儿帮他借车。现在达到目的,满面春风的样子,她又觉得骄傲。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真的有道理。
以前自己家里穷,有时候连安安的学费也凑不出,就算小姑的脸色再难看,也不得不上门求她帮忙。现在好了,自己不用求她了,反而是她过来求自家办事了。
这种感觉非常棒,叶知书感觉自己的腰身也直了些,特别的扬眉吐气。
郑建国在她们谈事情的时候,就沉默着没有出声,只是酒喝得更慢了,倒不是他心情不好,恰恰相反,他此时的心情,是几十年来最轻松和愉快的,只是他寡言惯了,不知道怎么表达内心的激动。
“爸,你少喝些酒,多吃点菜。”叶纤红看爸爸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喝酒,黝黑的脸因为酒上头,显得更黑了,担心地夹了些菜给他,劝道。
“没事,爸高兴呢!”郑建国平时就经常喝酒,酒量不错,今天因为陪客人,所以有些控制,这点酒还不能让他醉,他只是因为高兴,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看安安和女儿已吃完饭,他也放下酒碗,接过叶知书端过来的饭,大口吃起来。
这顿饭虽然吃得比平时时间长,不过一个小时后,也吃完了。
叶妈妈看胡向阳放下筷子,就打来一盆温水,里面放一条新毛巾,递给他叫他洗个脸,这样舒服点。
胡向阳惊跳着站起来,望了叶纤红一眼,不知道该不该把面盆接过来。
丈母娘亲自给自己打洗脸水,还送到自己手里,这个待遇他真有点消受不起。
叶纤红却知道农村这样很常见,自己就算劝妈妈没必要这样做,她也不会听。
在她们的眼里,自己年纪大了,不能为子女做什么,那就给他们做顿好吃的,吃完了给他们打盆洗脸水,递个毛巾,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她们,至少证明自己还有用,心里也踏实。
前世自己没有了妈妈,享受不到这个待遇,但是去闺蜜家里,她们的父母大多也这样,你怎么劝她们也不会听。
见胡向阳不知所措的样子,叶纤红从妈妈手里接过面盆,试了试水温,把毛巾绞了绞,递给胡向阳。
胡向阳没想到叶纤红会这样做,有心想不接,伸脸过去让她直接擦,又怕她恼羞成怒,终究不敢造次,乖乖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把毛巾递回给她。
叶纤红接过,把毛巾洗了洗,绞干后放在椅子上,把面盆里的脏水端到外面倒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