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珍生气的说“卫婶,我知道顾长安现在给你们卫家涨了不少脸面,你们都护着她,我都明白,但是瑾瑜也是我们周家的掌上明珠,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她都已经够艰难够命苦的了,难道您也能够这么狠心的看着顾长安彻底的把她给毁掉了?就算是您能看着,我们做父母的,也绝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的!”
卫老太太全程懵逼“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要这样喊打喊杀的?
卫老太太看了朱丽珍一眼,又看向周文辉“先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万事都好商量。来,先喝口茶,解解渴,冷静冷静。”
周文辉见卫老太太像是不知情的样子,也冷静了许多,拉住了朱丽珍,“不好意思,卫婶,丽珍她实在是太心疼瑾瑜了,才会这样失态,您别怪她。”
卫老太太摇摇头,等这对夫妻冷静了一些,才出声问道“难道是瑾瑜出什么事了?可她不是出国留学了吗?我今儿早上还听我家长安说了,她在纽约见着了瑾瑜了,她现在挺好的,并没有什么事儿呀?”
卫老太太真是疑惑不解,既然周瑾瑜叫顾长安帮忙带东西,说明两人的关系应该是还可以的,怎么这人拿到了东西不说感激一句,还喊打喊杀的,难不成是周瑾瑜在信里说了什么顾长安的坏话?
要是这样的话就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卫老太太心里对周瑾瑜生出几分淡淡的不满。
你要是真对人有什么不满,你不跟人相处也就罢了,或者直接跟顾长安说,一边叫人帮忙带信,一边又要跟家长告状,这就太不懂事了。
“好什么呀?”朱丽珍说到这个就忍不住生气,说话又冲起来,周文辉拉住了她,朱丽珍这才住了嘴,只紧抿着唇坐在哪里,一脸的阴沉,周文辉转头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将事情跟卫老太太说了。
卫老太太也十分惊讶“你的意思是,你家瑾瑜放弃了自己原本的专业,要做什么全职医生,还要做长安的家庭医生?”
周文辉颔首,“您也知道,瑾瑜从小就喜爱学习,对学医向来都很有热情,之前是专门学的外科,带她的教授都说她很有悟性,这一次我们送她出去,也是想让她再进修一下,在专业上再进一步,可是现在,她却突然间要放弃原有的专业,说要去做什么全职医生,还要给人做什么家庭医生,卫婶,若是您的孩子,您的心情怕是跟我们现在是一样的吧?”
卫老太太还真是能够理解,她点点头“这孩子说转了专业就转了专业,的确是太不像话了。”
朱丽珍红了眼睛“婶儿,您现在总算是能理解我们做父母的,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的愤怒了吧?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对我们家瑾瑜,并没有那么高的期望,也不是非要她在专业上取得什么成就,只要她好好的待在医院里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辈子平安喜乐也就好了,可是你看看,她现在说的是什么话,学了那么多年的专业说抛弃就抛弃,还要去学什么全职医生,那是什么鬼东西,还说要去给你家长安做家庭医生,这不是前程都不要了吗?你说,要是你家孩子,你能不着急吗?”
“额?”卫老太太私心里也觉得,要是她家孩子这样干,她能打死她;“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事情真相到底如何,我们现在也不清楚,不如我们打电话过去问一问行吗?”
卫老太太说到这些就朝保姆招招手,示意保姆给米国那边拨打电话,对又要发火的朱丽珍说“我听长安说,现在瑾瑜就住在她哪里,正好我们这边也有电话号码。这个时间打过去肯定是可以找到她的,你们不要担心,有什么话我们电话里说清楚就好了,我相信孩子是个好孩子,你们为她好,她一定能够理解你们作为父母的一番好意的。”
卫老太太都这样说了,周文辉夫妇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也的确是想给女儿那边打个电话问清楚。
不过电话也没有这么快打通,转接什么的起码要十几二十分钟,卫老太太问周文辉“瑾瑜真的在信里说以后要给长安做家庭医生?可以把信给我看看吗?”
周文辉犹豫了一下,其实周瑾瑜并没有在信里直说以后要给顾长安做家庭医生,她又不是傻,也知道父母因为她跟顾长平的事情,对顾长平和顾长安都有心结,自己要是真这样说,肯定要炸,她甚至都没有将自己在米国遇到的事情告诉他们,只说自己在米国意外遇到了顾长安,得到了她的一些帮助,而后又提到了自己想要改方向的事情,她也是担心父母反对,很详细的跟父母说了全职医生涉及的范围,也说了全职医生以后主要就是给人做家庭医生,从头到尾其实她都没有提过自己会改变主意是因为顾长安,也没有说以后要给顾长安做家庭医生。
可是周文辉和朱丽珍又不是傻子,原先还好好的从来都没有说过想要改方向,怎么遇到顾长安之后就突然间改变了主意呢?
肯定是顾长安在周瑾瑜面前说了什么,才会挑唆得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而且家庭医生什么的,她们周家的女儿去给人做家庭医生?
谁家有这样大牌子?肯定又是顾长安的主意,甚至顾长安只怕提起全职医生,就是居心叵测的想要骗他家女儿给她做全职医生!
他们就不相信顾长安会放过他们家这傻女儿!
至于周瑾瑜在信里说的,全职医生除了给人做家庭医生之外,还可以到学校去教书,也可以继续在医院里任职,担任一些学校或者医院缺乏的科目的老师或者医生,他们全都视而不见。
卫老太太看完之后也是无语至极,不过她也明白,这一对夫妻实在是周瑾瑜这两年因为跟顾长平的事吃了太多的苦,特别的心疼周瑾瑜,也就对顾长平有多深的怨言,甚至连顾长安都有了芥蒂,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