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大牛狮子大开口,围观的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
但很快,众人就将目光纷纷投向了站在陈大牛家院子里的这个漂亮少女。
啧啧,这陈大牛可是个五毒俱全的人哪!这么水灵的小妹子沾上了他家的麻烦,还脱得了身嘛!
傅楚窈也觉得这个陈大牛挺有意思的……
十三万?
生产队出工、务农,靠的记工分,到了月底年底才有粮食分。普通老百姓平时连粮票都难得一见,就更别说是钞票了!且就算见着了钞票,也是一分两分和五分的居多,能见到十块面额钞纸的人都算是见过大场面的……
现在陈大牛说十、十三万???
不得不说,也许这个陈大牛不识字儿,但他还是很会算帐的嘛!
只是,……
十三万这个数字,大多数村民们连想都不敢想!
“我家没有钱。”傅楚窈低了头,老老实实地说道。
陈大牛看着少女光洁的额头,水汪汪的杏仁眼,那形状优美又红润的嘴唇、以及瓷白细腻的肌肤……忍不住贪婪地吞了一口口水。
“你家没有钱?”陈大牛看着动人的少女,两眼迸出了饥渴难奈的火花。
他桀桀怪笑,“没有钱……那也不要紧!就、就要看,你家什么最值钱了!”
“没有钱,就把你的房子赔给我!你奶奶不是会医术嘛,让她去当游医,挣钱还我!你么,就留在我家……给我当几年媳妇,再给我生几个娃娃……等到你奶奶什么时候把欠我的钱给还清了,你想走也成!”
顿了一顿,他又色眯眯地说道,“嘿嘿,我就怕啊,到时候你知道了我的好……我赶你走、你也不走呢!”
围观着的众人见他表情言辞下流,不由得纷纷议论了起来。
傅楚窈勃然大怒!
——原来这人竟存了这样的龌蹉心思!
只是,想着这一家子爹不爹、娘不娘、儿子不像儿子的……傅楚窈忍不住就看了陈建民的老婆花秀莲一眼。
花秀莲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周围旁观的村民们也议论纷纷了起来——
“哎哟这个小妹子要糟!被陈大看上了她还能脱身嘛……”
“陈大牛这小子当年他害死了他娘,又祸害了他爹一辈子,现在又想来祸这个小妹子!”
“但是话说回来,建民要是真被这小姑娘给医死了的话,怎么看都是她理亏嘛!”
“可惜了这个小妹子,长得这样好,诶……”
“大牛的娘也是他害死的啊?”
旁边有个老人一边抽旱烟,一边说道——
“嗯,你们年轻,不懂……二十年前吧,陈大小时候皮,跑到密林里去玩,引来了一群狼,他就逃嘛……然后把狼群引到了村东头陈金福家,结果他逃了,陈金福的那个又老又病的娘就被狼活活咬死了。”
“陈金福是出了名的孝子,为了侍候他那病了几十年的老娘,四十多了还没说媳妇儿,结果老娘被狼群给啃得只剩下了一堆骨头!他不跟陈建民拼命啊?你们别看建民壮实,当年金福可比他壮实多了!那几拳头砸下来,陈建民差点儿死了……”
“最后没法子,陈建民的原配老婆四香就跟陈金福说‘我跟你走,你娘得了个媳妇儿,你娘地下有灵也不生气了’……陈金福一听,也对啊!”
“就这样,四香就跟着陈金福走了。过了好几年,好像是陈金福死了吧,四香就抱着个小孩儿回来了。本来陈建民还挺高兴的,想着老婆回来了,虽然带了个野种回来,可老婆总是原配的好嘛……”
“谁知道,陈建民没说啥,陈大却不乐意了,嫌他娘给他爹戴了绿帽子,又嫌他娘带了个拖油瓶回来……就一天到晚地在家闹,最后把他娘和他那异父弟弟给逼走了。前些年,不是有人说在密林边上看到了被狼咬坏的人头嘛,估计就是四香的……”
老人摇头说道。
有人骂道,“真是个畜生啊!他也不想想,当年他娘是在替他赎过!”
也有人附和道,“呸!有娘生没娘养的,说的就是陈大牛这种人!”
还有人提出了疑问,“……咦?不对啊,他嫌弃他亲娘带了个拖油瓶回来?可花秀莲嫁给他老子,不也是寡妇带着个拖油瓶吗?那陈大牛咋就不嫌弃了呢?”
这人将心中疑问一说出口,周围的众人立刻就嘿嘿哈哈嗬嗬地怪笑了起来。
老人淡定地抽了口旱烟,意味深长地说道,“后生仔啊,等你娶了媳妇儿你就懂了……”
听到这儿,傅楚窈心里已经有数了。
可陈大牛却并不准备放过她。
“小妹子,这事儿可就这么说定了哈……从现在起,你就不能再离开这儿一步了!只要我爹一咽气,你就先跟我圆房,怀上了我的娃娃再说……免得你心思大,要是怀着我的娃娃跑了的话,我上哪儿找你去?”陈大牛色眯眯地看着傅楚窈。
“陈大!你怎么说话的?”村干部六叔皱眉道,“你爹还没死呢……你就想着讨媳妇儿?”
听了这话,陈大牛不干了,“嘿!六叔!我爹他是真不行了啊!他吐血吐得哇哇的……至少也有六七碗血!你们说说,人的肚子里……能有多少血?啊,都吐了六七碗那么多出来了,还能活着?除非是现在赶紧上天找王母娘娘要个蟠桃,或者向太上老君要颗仙丹来……不然,没得救!”
六叔训道,“破四旧立四新才是党的方针政策,封建迷信的话你少说!”
陈大牛一愣,这才讪讪地闭了嘴。
可他却将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傅楚窈,开始细细打量了起来。
殊不知,他越看她,就越觉得……自己怕是要发达了。
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要是归了他,恐怕夜里他都舍不得睡了吧?
陈大牛快活得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