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有机会脱离冥殿,光明正大的活在了阳光下,根本就没有人再愿意打生打死,直接就弃械投降,举双手双脚归顺了。
归顺之后的众杀手直接就住在了西跨院里,心甘情愿的吞下孟彤给的新毒药之后,每天欢天喜地的吃着赤焰丹的解药,男的换上一溜崭新的侍卫,摇身一变成了公主府的侍卫,女的则换上丫环服,全都安插到后院当差去了。
对于这些留下来的人,凌一还是比较放心的。毕竟大家都是从那里出来的,谁还不知道谁啊?心思不纯的直接杀了,留下的都是真心向往过上正常人生活的。
对于那些人来说,以往在杀手营,大家是同伴也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现在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彼此以后也可以真心相交,做真正的同伴和兄弟姐妹了。
凌一也不怕这些人叛变,毕竟孟彤让他们吃下的小药丸也不是吃素的。
现在凌一担心的问题是,孟彤的摊子铺得太大了,他的那些产业有斐山君那群人管着,倒也累不到她,可小丫头那从南买到北的田庄、山地,没有配套的管事和武力配备,肯定得乱套。
凌一觉得自打认识了孟彤那小丫头之后,他要操心的事情呈直线上升,心都要操稀碎了。
白驹过隙,时光匆匆,转眼就是三年多过去。
三年多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说因为二皇子的“贡献”,孟彤的公主府里人满为患,住满了高来高去的武功高手。
而二皇子在派出的杀手次次都有去无回,而他费尽了心机,都没办法把凌一弄离京城,那些派出去的杀手还都叛变成了公主府的人,终于肯消停了。
不过二皇子肯消停了,冥殿却不干了。
冥殿派去公主府刺杀的杀手,全都叛变成了公主府的侍卫,这件事成了江湖上最大的笑话。
冥殿上层要是不将那些叛徒和解忧公主通通杀了,日后要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于是公主府与冥殿的战争就开始了,不过在经过两次大规模的刺杀行动之后,冥殿的两位长老也消停了。
不消停不行,实在是损失不起了。
冥殿归顺公主府的叛徒实在太多,冥殿这头派人去公主府灭门,那些叛徒一边抵抗一边对着昔日的“战友”动之以情,结果就是冥殿的人越打越少,归顺公主府的人却越来越多,搞得公主府人满为患。
如此不过两次,二长老手下的势力损失过半,大长老得了大皇子的秘报,早就防着公主府的这一手,派去公主府的人手全都是他才刚从杀手营挑上来充数的新手,自己手里真正的人手一点儿没损失到。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多亏了二皇子和冥殿的贡献,孟彤迅速建立了一支武装力量,再也不怕谁来找她麻烦了。
手里有了力量,孟彤的日子自然就好过了,平时去皇家书院上上课,每月趁胡清云入京的时候,再跟他一起进宫给皇帝请个平安脉,略进一下身为巫门传人的职责。
只不过皇帝显然对她这个巫门传人忌惮的很,孟彤只坚持进宫给皇帝请了一年平安脉,就被皇帝以宫中有李医正在,不用孟彤劳累为由,拒绝让孟彤再给他请脉了。
既然皇帝不稀罕,孟彤也懒得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进宫,到最后,孟彤干脆连皇后的驻颜丹都直接派了人送口信,让皇后的人直接出宫来取。
三年时间过去,孟彤每天上上课,看看医书,陪春二娘种种地,养养鸡鸭鱼藕,得空了再指点一下清风经商之道,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悠闲。
现在在洛阳城里,她这位皇帝的义女再不是不被人看好的贫民公主了。
因为她的未婚夫是深得皇帝宠幸的金吾卫大将军,她有一手高超的炼药之术,能炼制出让人春青永驻,延年益寿的神情药丸,直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娇阳在天上慢移,皇家书院的东校场上空,不时响起一声声女子清脆的娇喝,中间场地上,不少窈窕少女正弯弓搭箭,对着远处的靶子有一支没一支箭的射着。
“挺胸,收腹,手抬高与肩膀持平……”孟彤一边伸手矫正眼前少女的软趴趴的姿式,一边无奈的叹气道:“大小姐,你好歹上点儿心行不?你哥好歹还是个御林军参将呢,你要是连支箭都射不好,让他的脸往哪儿搁啊?”
“我会不会射箭关我哥什么事?我爹还是吏部尚书呢,我不是更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吗?”
阮喜挑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苦着张脸,一脸的生无可恋,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看着并不出众,充其量她的相貌只能算清秀,但就是这样的样貌却也是少女辛苦了两年,忍饥挨饿才换来的。
孟彤没折着的看着少女,“你的体质天生容易发胖,不饿着些,就又变回胖子了。”
“我知道。”阮喜松开手,只听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哚”,确定箭矢射中了箭靶,才垂下弓,有气无力的弓着背,看着孟彤呻呤道,“可是我真的好饿啊,你就没什么药可以让我吃了之后,既不发胖又能吃饱饭吗?”
“可也没人像你这般,一顿要吃五大碗饭啊。”边上完成了练习任务的张轻轻笑着凑过来,看着阮喜的样子就忍不住戏谑道,“何况你用来吃饭的碗还是大海碗,一碗能顶我们三碗呢,要真让你吃饱,不胖死你才怪。”
对于阮大小姐可怜巴巴的眼神,孟彤爱莫能助的摇摇头。
阮喜的这种情况孟彤是真的没办法,她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比她还能吃的姑娘。
与阮喜结缘是在两年前正月十五上街看花灯的时候,那日她与凌一逛累了,便在路边找了个馄饨摊,想吃口热呼的顺便歇歇脚,然后就碰到了同样上街看灯的阮喜和阮卫两兄妹。
阮卫是御林军参将,与凌一算是同个单位同系统的同事,而且还是上下属关系,平时在宫里也常见面,于是两拨人就凑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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